(三)命不该绝,还是命中注定
六短一伙人去喝酒,酒到酣时就谈女人,说他村里的某某地主的女儿被革委会主任睡了,说着骂道,狗日的,四十多岁睡一个十七八黄花姑娘是啥味?那两小跟班的说六短叔,别折我阳寿,叫大哥吧。你一定尝过,尝是尝过,那是我老婆,她妈的二十七八岁了,也是个黄花女。那两个还没结婚的后生带着酒劲胆量也大了起来,你咱知道是大姑娘呢?六短睁圆了近是次品扣子的圆眼睛,奶奶的你这两没长毛的鬼孙子,也想女人了。那两后生红着脸,本来脸就红,被六短这么一说,脸红得就象红屁股。六短嘿嘿诡异的一笑,我呀,人有法子,我那东西短。其中一个高个瘦子后生伸着细长的颈子说,啥东西短?去去,鸡*。哈哈。。。。。。三个狗入的都笑了。笑毕另一个后生迫不急待的想听下文说,什么样的法子?想听,那以后你俩得老老实实跟着我。俩个后生,头点得象鸽子,那是自然。你嫂子不是胖吗,个子又比我高,我将她的屁股向上顶起来,这下支底了,见到血。血呀就是大闺女的真身。哦。。。。。。那俩后生似乎全明白了。他们谈女人喝着酒,喝着酒淡着女人,不一会三个人都醉倒了。可怜的父亲,这一夜就这么吊着那还会有活人,是有血肉之躯呀,铁打的也不成呀。这些人那里有人性。
命不该绝,大概人们相信命也就是遇到这样的事开始的,不信也成的感觉。事也巧,刚六短三人刚出门去喝酒,这时来了一个军人,这是父亲的学生,现在在部队当上了连长,这不是巧,他是回来探亲,看看父母后再去看看恩师,谁知老师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这个罪名可不轻,他听了他妈这么一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沾上了,比瘟疫还要利害,是会影响自己的前途。他母亲对他说,老师是唯一的老师,不是他教了你的文化,你那有今天,那时只要天气不好,家里没有人接你,他就送你回来,这些点点滴滴你都忘记了不成,做人不能忘本!他是反革命,而且是现行反革命,这个帽子多重,妈这个知道吗?怎么不知,你老师是现行反革命吗?他呕心沥血为国家培养人才,一心朴在党的教育事业上的人是反革命?妈我知道他不是。那不就结了。妈你不知道,现在是运动,好利害的。不跟你说那么多,你去不去看你老师?好好我去就是了。
他选择了晚上去探望父亲,事情就是这么一个巧法,刚靠近就听见有人嗯,隔点时间又是一声嗯,慈堂里没有点灯,大门是虚掩着,他推开大门,嗯的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朦胧的月看不清屋内。他开始不准打手电筒,现有情况不得不照,这一照,他倒退了两步,他毕竟是个军人,定神一看梁上吊着一个人,但看不清脸无法确认是谁,他走近用手电筒照照脸,正是他要来看的恩师,当时他在老师身边读书,好本子我姐都想不到,都给他写,把他当作儿子一样,那时我还没有出生。这些是母亲对我说的。他急忙用两手指在父亲垂下头的鼻子下式了式,还有微弱的呼吸。他赶忙解开屋柱上的绳子,慢慢地轻轻地放,绑在手臂的绳子,三分一入了肉里,不是外面有一秋天穿的打了补钉的厚上衣隔着,解绳时会带下肉来,竟管是隔了一层较厚的袿子,在袿子上还是印出了血来,被绑的地方,袿子还紧紧的帖在肉槽里。父亲摊软躺在地上,好不容将其手搬到正常位置,手都是缰的,这时他用力一掐了一下父亲的人中,父亲才苏醒过来,父亲全身麻木,一点也动不了,说了句糊话,这是那?老师认出了他,侯志勇。我没死?没死?父亲很是怀疑说,怎么没有一点知觉?那是吊的,狗日的六短也够狠的,狼一样,狼心狗肺,白教了他两年书,不然他那有本领混!父亲说,现人还管这事,突然父亲想到什么声音压得很低说,志勇呀,从部队回来的,你放了我,你怎办?我没事。我有办法。侯志勇将绳子拿到墙角,用力磨,不一会绳子断了,父亲明白,他去报告绳子断了,将人摔死怎么办?你们说他是反革命,那只是个说法,也没有根据,只是怀疑,没有理由将人整死,死了人你不犯法?!没有事实就不能定性,就是反革命要上面来处决,也轮不六短王八蛋,不要怕,我没事。侯志勇一边说着一边反复搓揉着,父亲的手和腿才慢慢有了知觉。这时侯志勇才将父亲扶了起来,到床上去躺着,还倒了一碗水放在床面前桌上。侯志勇对父亲说,我去找革委会主任。父亲说算了算了,莫影响你的前途,没事,他们还敢,他拿着绳说,我有理在手上,老师你就放心好了,我是有分寸的。说完侯志勇走出了大门,又轻轻带上。
躺在床上的父亲,努力的撑了起来,手一点也用不上劲,抬也抬不起,想喝水,无法端碗,,只好用嘴和舌去舔水,好在是蓝边碗,碗口大,只能同牛一样的饮水了,全身汗得没有一根干纱,手没办法脱衣,是用自己体温给蒸干的,也只得这么睡了。这身上疼痛难忍,思绪万千,父亲从四八年就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只是当新四军时没有首长的批示,是请假回家的,后来全国解放,不然工龄也要多二年的,就是不算,为党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八年,县颁发了几个发明创造奖证书,小学生教学的记算器,在全县推广,到现在还是在用呢。除了白天上课,晚上还要去扫盲班教人识字,星期日还要为大队文艺宣传队指导,作息时间表都排得满满的,可说是没日没夜的干。组织上需要就到那里,先后十八年中,父亲走了三县八公社教书,那里搞好了带上路了又要换一个穷而且落后的地方,可以说是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工作着。现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那都是姑做的好事,如果那个地方落最后落教育搞不上去,她就会说叫 某某人去,他去了一准能干好,父亲去的地方都干得很好,也得到上面,特别是教育局的嘉奖,那是不易容的。话说两头,姑在文革前走了,不然她那真的是不得了,因为她收过租呀,县里的知道,那时谁也保不住谁了,革无罪,造反有理。革命就是革你们命,谁叫你当臭老九呢。给你顶现行反革命的帽子,这个帽子谁戴得动,真的是,就是要杀头的。其实,这个事是怪不了姑的,姑也是让自己的弟弟好好表现,谁叫你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呢?积极工作总是没有错,谁能料到那个年月,干得好不如出生好,文化高不如大草包。
第二天上午,大约九点的样子,比平日里晚了一个小时审训,见父亲还躺着,六短没有龇牙咧嘴了,笑笑说,你也是我老师,我们干这行,端人家碗受人管不是,如果你,唉。。。。。。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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