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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桃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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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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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鸣啾啾,日光透过窗纱,映着衡山城内某间房屋里一室静谧。

    一个少女推门进屋,手中端着个托盘,上面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阳光映出她的脸庞,莹白似玉,颜若桃花。只见她走近床边,将手中托盘轻轻搁在桌上,便回过神看静静躺在床上的人。

    那人是个青年,身形挺拔,姿容出色,鼻梁高挺,眉目如锋。少女进门的时候,他还在睡着,却在少女看向他的时候忽然睁开眼。

    少女走到床边坐下,“睡醒了?”

    令狐冲撑着手臂坐起,揉揉额角,叹息道:“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笑笑,你好些了吗?”

    唐宁将稀粥端给他,看着他喝完,又检查他缠好的绷带,见已经没有血迹渗出,放下心来,笑道:“睡了一觉,已经无碍了。左右不过是耗些真气罢了。倒是你,一身的伤,失血又多,大概还要多养些日子。”

    令狐冲见她仍是一脸的倦意,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心里一揪。唐宁倒不是很在意,见他喝完了粥,便起身道:“你先歇着,我去看看非非怎么样了。”

    提起曲非烟,令狐冲也有些担心,道:“我和你一起去。”说着翻身下床,抓起外衣披上,与她并肩向外走去。

    唐宁与令狐冲为何在此,说来话长。

    昨夜莫大先生杀了费彬后离开。唐宁只当曲非烟死了,心中混乱不堪,却被令狐冲发现这女娃还有一口气在,二人大喜过望。唐宁自然绝不肯放弃的,曲非烟对她来说不但意味着打破剧情的契机,更是一份对曲刘二人的承诺。令狐冲则是为了当初报曲洋的救命之恩。

    为了救曲非烟,唐宁与令狐冲不顾一切地赶回衡山城内寻找大夫。好在这里位于衡山派脚下,时有江湖人出没,因此行医者多半对这些外伤内伤都有些办法。此时已过半夜,他们寻了一家医馆便砸门闯了进去。说来也好笑,那医馆里的大夫刚从梦中被惊醒,睁眼就见到一男一女,满身血迹,摇摇晃晃地站在他床前,女的手里还抱着个浑身是血,毫无声息的小女娃。老大夫骇得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就要昏倒。好在令狐冲眼疾手快,一把扯住,连求带吓的把大夫拖出了被窝。

    待说明了缘由,惊魂未定的老大夫才舒了口气。不是索命鬼就好。等看过曲非烟身上的伤,大夫倒笑了,捋着胡须道这种伤势,找遍整个衡山城也只有自己能救得回来,算你们找对了人。

    曲非烟伤得虽重,幸运的是那一剑并未伤及肺叶,加上唐宁一直绵绵不绝的为她以真气续命,因此天亮之时情况就稳定了下来。老大夫医术极好,心肠也热,并不怪罪二人半夜里破门而入,又给令狐冲换了药之后,摆着手要他二人“自便”,然后自顾自去补眠了。留着令狐冲和唐宁守在昏迷不醒的曲非烟身边。

    他二人直到这时才把悬着的心放下,相顾之下不由苦笑。这回可真是谁也不用笑话谁了,两个人都是一身血迹,疲惫不堪,眼中红血丝密布。一个比一个狼狈。

    唐宁与费彬激战一番,又为了给曲非烟续命耗尽了真气,几乎虚脱;令狐冲本就是重伤在身,谁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麻烦,昨夜又一番奔波,伤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重了。

    令狐冲要唐宁去睡,他来守着,唐宁不肯;她让令狐冲去睡,令狐冲更不能放心她。两个人只好强撑着眼皮在曲非烟旁边守着。果然不到半日,曲非烟发起高热来。又是一阵忙乱。等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睛地把这两个不要命的年轻人赶去客房休息时,已是第二天晚上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唐宁几乎是刚刚沾到床板便睡死过去,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睁眼。老大夫讲究养生,早早起了床,此时已在前堂坐诊。唐宁自来熟地摸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碎肉粥,吃饱喝足了才想起睡在隔壁的令狐冲,便又盛了一碗送过去,顺便叫他起床。

    二人并肩去看了一回曲非烟,见她虽仍昏迷不醒,但伤势已然稳定下来,均长舒了一口气。

    天色如洗,阳光正好。令狐冲立在回廊下出神。

    老大夫姓陶,所以在院子里种了不少的桃树。只是此时已近盛夏,桃花都落了,倒是些蔷薇、合欢、芍药和旁一些不知名的花草盛开的正欢,不大的一方院子,姹紫嫣红,热闹的紧,挨着墙角还有几窝小鸡仔,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唐宁在曲非烟屋里陪了一会,走出来与他并肩而立,好奇道:“在看什么?”

    令狐冲回过神看她,见她神色轻快,笑道:“你看陶大夫这小院子,真是热闹。咱们平日里总叫嚷着快意江湖,哪想过这样平凡的光景竟也能这般有滋有味。”

    唐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莞尔一笑,道:“绿树阴浓夏日长,满架蔷盛一院香。陶大夫原来是个雅人。”

    令狐冲笑道:“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文绉绉的,像个女夫子。”

    唐宁挑眉,又?

    令狐冲道:“那年咱们两个喝猴儿酒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一听我说是猴儿酒,就叽里呱啦说了那么长一串话,春夏……春夏采杂花果于……石洼中……恩,什么来着?”他摇摇头,“不记得啦。”他看着唐宁笑道:“我记都不记不住,你张口就跟念诗一样,不是女夫子是什么?”

    唐宁却没有笑。她过了半晌才说出话来:“你……你怎么会记得?”

    令狐冲道:“放在心上,自然就记得了。”他忽又狡黠一笑:“我记得的可多着呢。你那时候扎个小辫,穿个红裙子,打不过我就哇哇大哭,脸哭得像个包子,你还装鬼骗我,说自己几百年都没嫁出——”

    “令狐冲!!”唐宁脸涨得通红,跺脚大叫:“几百年的事啦!你居然翻旧账!”

    该死的令狐冲,让她多感动一会儿能死吗?再说,什么叫——

    “我什么时候打不过你!”

    “咦?那你哭得一脸鼻涕眼泪是为什么?”

    “谁一脸的鼻、涕、眼、泪?!”

    论起贫嘴,十个唐宁也说不过一个令狐冲。唐宁气呼呼瞪着他,要不是顾忌着他的伤,早扑上去跟他比划两下了。

    令狐冲见她似嗔似笑,粉颊如花的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唤道:“笑笑。”

    唐宁横他一眼:“干嘛?”

    令狐冲只是想叫她的名字,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看着她,觉得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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