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仍旧觉得心神不灵,昨晚的梦让她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为什么做了那样一场荒唐的梦,一直避了又避,逃了又逃,不仅仅只是因为,起初的相识并不美丽,更因为那些长年积累下来的恐惧,让她已经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抵触心理,一直以为,无论怎样,他们终归是两条平行线,永无相交的可能,纵使发生了这个世上所有男女最亲密的关系,而那样也只是她的偿还,她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不同,因为两个生存在不同世界的人,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而通往彼岸的路上铺满银光闪闪的尖刀,每跨越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尖上,必须得付出鲜血淋淋的代价,方能到达。
她还没有那样的胆量去偿试这样另类的人生,所以避着逃着,就怕自己会倦在其中,无法自拔,如今,她才知道,她是期盼的,渴望的希翼过。
因为是月中,财务的工作相对轻闲,顾言言给陆优泡了一杯速融咖啡,放在她桌子上,她还盯着电脑发呆,顾言言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发什么呆呢?特大新闻你知不知道?”
陆优慢悠悠的收回飘出去的神思,呆呆的望着陆优问:“什么特大新闻?”她有些不敢苟同,因为顾言言说事的时候常常喜欢夸大其辞,比方她会心急火燎的跟你说老板跟你要资料,让你十分钟之内交到老板办公桌上,结果,手忙脚乱的整理出来,在九分五十五秒的时候,进老板办公室汇报的时候,老板慢悠悠的说:我只说尽快,没想到你办事效率这么高。
顾言言盯着她,仔细的看了很久,仿佛在搜索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她被她看得有些发毛,用食指戳了一下她坐在她办公桌角上的屁股:“什么事?早知道你是雷声大雨点小,芝麻绿豆样的事情也被你说成西瓜那么大。”她边说边笑,觉得自己的比喻有点意思。
顾言言并没有笑,而是一本正经的望着她,这样的表情,让陆优心里“咯噔”一掉,目前对自己最要紧的事,除了陆成骏就是父母,可是父母好端端的在家里安心任教,昨天晚上还打了电话的,一切很好;陆成骏就更不用担心了,如今的工作风生水起,很得老板重视,对于她来讲,哪里还有什么特大新闻跟自己有关的?
不过只是闪了个念头,她的心跟着狂跳起来,脸上的表情明显紧张,会不会?会不会?她想起他当日躺在地上,死灰一样的脸,还有医生的一翻恩威并施的叮嘱,她几乎不敢往下想,只是倏地站起来,急急的问:“顾言言,究竟是什么事?你说啊?”
她知道顾言言从来是直爽豁达的人,说话向来是快人快语,如今这样为难,更叫她不安,只是抓着她的手摇了摇,仿佛在怏求。
顾言言只是稍微慢了一些,可她实在等不及,马上一路跑到收发室里,连顾言言叫她的声音都没听见,到了收发室,问收发室的大姐要当日的报纸,没想到收发室的大姐说,报纸刚刚被顾小姐拿走了。
她呆呆的“哦”了一声,又“咚咚”往回跑,因为收发室离办公区有点远,隔着几橦楼,而且收发室在最底层,跑路的一点便宜都占不到,她这要来来回回的跑了一趟,又加上心里急,流了一头的汗,她觉得步子有点发虚,从来没有这样跑过,远远望着办公大楼还在百米开外,她双手杵在膝盖上喘气,觉得肾上有点疼,她也顾不得,只是浮着步子又跑起来,好在顾言言在半道截住了她,她像抓住腐木似的喘着气说:“顾言言……是不是……段逸晨病……危了?”她说完这句话,只觉得整个身子往下掉,好在顾言言扶住了她,找到了个靠近的休息石椅坐了下来。
顾言言蹙着眉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陆优,你就撑着吧,你明明是爱着段逸晨的,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既然分手都分了,还在乎他的死活干什么?难怪你总是被段逸晨吃得死死的,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叫你十点钟回家,你不敢十点零一分到,你究竟在怕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怕他?恋爱平等,可我怎么总觉得你在他面前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呢?亏你还是八零后,你简直有辱八零后这个标签。”
顾言言忿忿的说了一大篇,陆优只是勾着嘴角轻笑,这种笑却透着一种寡淡的悲伤,看了让顾言言觉得心疼,最后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陆优,你说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陆优也不知道要拿自己怎么办,这样的玩笑,这样的命运,她没得选择,只能说,遇上段逸晨是她人生中最大最大的一次劫难。
她想起初遇段逸晨时的点点滴滴。
当时因为餐馆附近正在抢修线路,导致餐馆停电,老板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因为正是用餐高峰,不仅店里坐着许多人等着饭菜上桌,还有外卖电话此起彼伏,响个不停,接线员几乎接到手软,一听到电话铃声,身体就本能的发抖。
老板也一直不停的打电话,店里的客人等不及,都纷纷走了,老板更是心急火燎,逮谁骂谁,当时,她看见因为停电大伙都干不了活,站在那里休息,她就站在那里杵了一小会儿,正是在这个当下,被老板看到后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因为其他的人都是正式职工,只有她是新来的兼职工,一般大家都知道,只有家庭状况不太好的孩子才会出来兼职,因需要这份工钱。
所以老板瞧着她不顺眼就拿她当出气筒,本来在出门的时候,把钥匙锁到了宿舍里,爬窗户进去拿的时候把衣服挂破了一个洞,心里就憋着一口气,再加上又被老板气势汹汹,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一顿,更觉得今天倒霉透了,她并不支声,只是默默的走到厨房后头去清洗洗了几遍的青菜。
后来不知道老板在那里弄来一台小型发电机发了电,餐馆才算正式营业,送外卖的时候,已经迟了半个多小时。
她也是因为急,到了一个高档住宅区,她想时间不会太久,车子就停在通道的侧边,还没停稳,提着快餐就往里头跑,却不知道有辆轿车正好从小区里开出来,她还没跑进去,就听到“哐铛”一声,车子倒地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咔嚓”一声,轿车急速刹车的声音。
她回过头来,看到陪了自己很久的那辆天蓝色的自行车已经被那辆轿车轧得变了形,而轿车的主人戴着墨镜,从车里下来,看到车身下面的那辆破自行车,一脚踹在上面,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而不远处的陆优,觉得不可思义的同时,已经被今天所有的霉运冲上了头。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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