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入夜,房门就被敲响,柳浣惊了一下,倒是上官婉儿镇定的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回头看着门外的身影,淡定道“是谁?” “国色天香。”来人回答,屋内的人同时呼了口气,扭头对视,两个人人笑了一下,柳浣张开手抱着上官婉儿,直到外面传来催促声,柳浣紧紧抱了一下上官婉儿,松开,站起身。 “婉儿姐姐,这些日子,浣儿不在身边,姐姐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代我向娘问声好。”说着,语气竟有些颤抖,上官婉儿突然不敢看她的眼,偏开头点了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放在柳浣手里,让她带在身边防身。 “对不起,是婉儿姐姐不好,让你冒这么大的危险,可是,除了信你,姐姐不敢相信他人,这件事,非你不可,原本姐姐要去,天后怕引起别人注意,让姐姐在宫中挑选信任之人务必把东西交到李贤手里,此事事关重大,密件切不可落入别人手里。”上官婉儿握紧我的手,加重力道,有些痛,柳浣没有出声,看着上官婉儿,让她把话说完“若是遇到…遇到什么不测,你就吧密件毁了,知道吗?天后娘娘说过,若是这件事办妥了定有重赏。” “浣儿知道。”其实,她不在乎什么赏赐,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下午回来,他想了很多,觉得不应该就这么离开,不能带着误会离开,他心里堵着一件事,而李哲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去少阳宫找他,他知道他不会再少阳宫等他,他一定在太液池的柳树下,可是,他当时竟然赌气不去见他,现在她后悔了,她想见他一面。 这一去,定是凶险无比,否则,上官婉儿不会如此担忧的交代。 来到朱雀门东边的时候,借着月光,柳浣朝小太监指着的方向,果然看见黑暗中藏着的一辆马车,小太监取出怀中的火折子吹了吹,然后盖住,再打开吹了吹,如此反复三次之后,一盏灯在黑暗中点亮,柳浣惊叹的看着这一幕,怎么有种无间道的感觉,互通暗号,哦最让柳浣惊诧的是,这是难道是婉儿一手交代的,他记得,这些东西,他无意间曾对上官婉儿说过,而那时,他听着有趣,柳浣就算了不少,关于记忆中互打暗号的事。就连方才的对话,她怎么都觉得那场景那么眼熟。 马车缓缓出来,看着越来越近的烛光,柳浣才发现马车已经来到自己身边,而一点声音都没听见,柳浣诧异的看了一眼,见马蹄上包着厚厚的一层布,难怪没听见嘚嘚嘚的声音。就在柳浣好奇的时候,车帘被掀开,车上的人不满的看了一眼柳浣,跟在柳浣身后的小太监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他上马车,柳浣反应过来,朝车上的人不好意思笑了笑,车上的人退了进去帘子哗的垂了下来,正好打在柳浣手上。这人,柳浣朝里翻了一个白眼,揉揉被打痛的手,回头朝小太监点点头,他还要回去给上官婉儿报备的。 小太监把柳浣的包袱递给她,躬了躬身,示意车夫离开。天很黑,柳浣看不清车夫的脸,倒是那个没礼貌的人她看得一清二楚,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副老者居高的态度。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和这样一个老头上路。巴州,路途遥远,崇山峻岭,那么艰险的地方,一个老头,一位弱质纤纤的女子,再加上一个看不清面容,不知道底细的车夫。难道,皇宫就没有其他可信之人了吗?虽然柳幻觉的被看重是一件好事,可也看看是什么情况。一看就是弱势群体。柳浣不禁为前路担心,下意识抱紧身上的包袱。 马车从朱雀门侧门出去,在皇宫一路上已经打点好。柳浣收回腰牌见老头正好看着她,柳浣礼貌的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偏开脸,怎么说,他觉得这个老头不简单,一双眼睛冒着精明的光芒,一看就深藏不露,特别是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的神情丝毫不掩饰,探究,掂量,估算,疑惑。复杂得让柳浣不知道如何形容。 就在柳浣觉得昏昏欲睡时,对面传来声音,柳浣一下惊醒,坐直身警惕的回望他,见柳浣看着自己,老头道“出了长安城,你就是我的孙女,姓韩,去蜀地投奔亲戚。”点点头,柳浣知道老头在给两个人编一个身份,免得引起注意。 后来,柳浣才知道这个老头的来历,竟然是狄仁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幸与历史名人,同坐一辆马车。不过,她也是历史上的人,只是别人不知道还有她这么一个跑龙套的的甲乙丙丁… 说完,老头闭上眼,不去看柳浣,似乎多说一句就能要了他的命似的。撇了撇嘴,柳浣侧耳听了听,听见狗吠声,估计已经到了朱雀大道上,如此神秘外出,柳浣有些不安,越是谨慎,越是让人觉得揣在怀里的密件就像定时炸弹似的,说不准什么时候砰的一声就爆炸。 思至此,柳浣抖了一下,看了眼已经入睡的老头,怎么觉得有那么一股威严禀凌之气,莫不是大有来历,想来能够得到信任的人怎么也不会随随便便从大街上拉了一个人是吧!柳浣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他不知道对面半眯的一双眼睛正看着她,见她动了动迅速闭上眼。把一切隐藏得好好的。 柳浣见马车内堆放着几床被子,放下手中的包袱,轻手轻脚取了一床下来轻轻唤了几声“爷爷”。老实说,在叫老头爷爷之前,柳浣觉得委屈,她脸直接的亲爷爷还没叫过,就唤这个陌生的,脾气有怪的老头爷爷,心里怎么都觉得对不起死去的上官仪。唤了几声没有回应,柳浣便把被子摊开,微躬着身把被子轻轻盖在老头身上,确定不会轻易掉下来之后,柳浣又拉了一床盖在身上,包袱放在身边,头覆在膝盖上昏昏睡去,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吧!柳浣这样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就在柳浣覆在膝盖上没多久,老头睁开眼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再看看对面的柳浣,嘴角勾起一抹笑,点点头,侧了侧身,伏在一旁睡去。 一连赶了两天的路,柳浣觉得身上的骨头已经散架,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要罢工,手里攥着馒头,硬是咬不动,掀开帘子看着窗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巴州,我的天神,你为什么那么远?苦着脸,柳浣狠狠的咬了一口,差点没把牙齿给磕了,幸好老头子大发慈悲,说是晚上在下一个城镇住店,就因为这个,柳浣心里那个盼啊,就算现在,颠颠的就像在坐海盗船,柳浣脸眉头都没眨一下,为什么了?因为前方有青草啊,她就是那苦命且自欺欺人的小毛驴。至少小毛驴还能看见青草,她却看不见也摸不着。 到了客栈的时候,柳浣还是忍住第一个冲进去的冲动,扶着老头子下了车,他一大把年纪,情况不比柳浣好,面如土色,疲倦不堪,柳浣咬了三间房间,交了定金扶着老头子喊了楼,小二带着他们往里面走,靠里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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