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比较清静,柳浣把老头扶了进去,把他的东西放好,试了试温度,茶是凉的,柳浣让小二先弄一副茶上来,小二应声下去,柳浣拿着架上的面巾让老头擦汗,小二很快就回来,问柳浣是在房内吧方才叫进房来,还是下去吃。柳浣想了想还是让他吧方才送进房间来,她不认为软趴趴的两条腿还能走下去。到了被热茶放在老头手里,老头也不客气,把面巾递给柳浣就接过茶掀开盖子放在嘴边吹了吹。 柳浣见收拾的差不多,而小二也饭菜送了上来,柳浣与老头说了句什么就拧着包袱跟着小二来到她的房间,吩咐好之后,柳浣瘫软在床上不想起来,闻着桌上诱人的饭菜,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叫唤着。怎么也不能饿着肚子啊!这样想着,柳浣狼吞虎咽,几盘菜很快就一扫而光,这几天光吃干粮,可把她吃傻了,想着,一辈子都不吃了。 但是,柳浣看着手里的馒头,觉得想哭,昨晚才发誓,现在手里就抓着一个白面馒头,老头似乎看出了柳浣的心思,见她苦着脸,凉凉道“出门在外,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道巴州,现在回去复命好了。” 哼!就知道说我,不知道谁吃一个馒头把一壶水都喝光了,看得她就怕噎着一口气上不来就那样去了,倒是,她又得添不少麻烦。 “想什么了?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说着老头咬了一口馒头,然后面露痛苦之色,拧开放在手便的水囊,咕咕的灌了几口水,看得柳浣胆战心惊,为他捏了一把不少的汗。心里不禁嘀咕,一大把年纪了眼神儿还那么好,。 柳浣嘿嘿的笑了两声并没有回答,双手把馒头包在手心,希望温度能够软化她,幸好快夏天了。这样想着,柳浣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看着路边绿意点点的山林,车轮压过的地方,青草塌了下去,边咬着馒头,边看着窗外,心里哼着歌,尽量不往坏处想。 柳浣是被痛醒的,车子突然点了一下,头撞在车壁上,结结实实的被痛醒。睁开眼睛发现老头也醒了,正看着自己,两人对视一眼,都察觉到异样,马车外传来打斗声“把东西护好。”老头说了一句,面色沉重掀开帘子,柳浣摸了摸东西还在,舒了口气也掀开帘子,发现车夫竟然与两个蒙面人打斗。 她知道这个车夫亦不是寻常之人,在旁边躺着的两个人,柳浣更加笃定。深藏不露啊深藏不露,回头看了一眼老头,见他已经做好,神情淡淡,比之刚才的面色沉重,现在这个神情让她颇为不解,不过,以车夫的身手看来,这几个蒙面人根本不足为患,否则不会在她痛醒之时,距离现在也就几分钟得时候,而他却打倒了几个人。看了看老头,车夫对他很是恭敬,那么,他们认识,还是车夫就是他的人? “王田是我的得力手下。”老头冷冷出声,随即看了过来“方才我只是在试探你,你的表现不尽人意。警惕性太低,容易轻信别人,我只是说了一句把东西护好,你马上就查看自己的东西,那么快就暴露目标。见我面色沉重,你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跟着紧张害怕,不够谨慎。而我在你转身的时候完全有机会伤你,你却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甚至,你的包袱不见了都不知道。不用看了,在这里。洞察力,谨慎心,沉重冷静,你,没有一项合格的。” 柳浣哑口无言,傻傻的看着面前毫不留情面,直接,剖肉,刺骨,言辞灼灼的披露,仿佛她除了缺点还是缺点。根本没一点可取之处。而她在想,你居心不良还好意思说,若不是看你老人家,放松警惕,却原来你还真是扮猪吃老虎。幸好你不是对手,不然…柳浣在心里哼了一声。抱着老头丢过来的包袱,垂眉敛目道“狄大人教训的是,柳浣下次一定多留几个心眼。一定不会让小人钻了空子。”说道小人二字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丝咬牙的意味。 闻言,眼里闪过一瞬的惊诧,老头不禁多看了一眼柳浣,补充道“至少还不笨。” 一句话,说的柳浣那个呕啊,却碍于人家的名字,她愣是笑脸相迎“蒙大人夸奖,柳浣愧不敢当。”她想她的脸皮有够厚的,明明人家带着嘲讽的意味,柳浣硬是把它省略了。脸上的笑意笑得那么真诚,让人看了以为真的受了赞扬。老头捋着胡须的手一顿,眯着眼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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