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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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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墨钜子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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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熬过一阵,却没有丝毫好转,头脑渐渐晕眩,只知体内的真气周而复始,越行越烈,却又无法宣泄,身上痛苦得忍不住抖震起来,只想大声呼叫。迷迷糊糊间,他忽觉背脊处传来一股真气,那真气犹如一团针束,顺着他身上真气的流动往着阴维、阳维两脉的玄关猛戳过去,每戳一下便有一丝凉意透来,在他全身痛苦无比之时,这丝凉意便如救命的良药,极是舒畅快意。刹时间,身上的真气受那奇妙的真气引导,不停的向着玄关戳去。突然,时明园全身猛地一震,张嘴喷出了两口紫黑色的血块,只觉胸腹处仿佛不知何时架起了一座桥梁,阴维、阳维两脉中的真气龙虎交汇于其中,又缓缓流到全身各大经脉,先前那痛苦之感早已抛至九霄云外,取而代之是全身上下那种水火相济、水融所带来的满足感觉。

    时明园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见洞外天色已是大白,全身大汗淋漓,所穿的衣衫早已湿了个透彻。轩辕意气喘吁吁的坐在他身旁,满脸惊异的看着他,便若是看了什么怪物一样,过得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小子,你不要命了?简直是胡闹。”虽是责怪之词,但言语中却露出欣喜之意。时明园望着眼中露出担心之色的冰凝,茫然不知所对。轩辕意仔细向他端望一阵,又道:“幸得你命大福大,倒耗费了我不少力气。”

    如时明园这般身受重伤而打通阴维脉和阳维脉之间的玄关,实是古往今来的一件奇事。要知重伤之下行气练功实是极易走火入魔的,若是换了旁人,那还敢如此造次,但时明园随意而为,一切顺乎自然,倒是暗合了无为化虚的意境,且他修习天心正法已有一段日子,心智极是坚毅,因此重要关头仍能紧守灵台清明。当时明园生死系于一发之际,轩辕意已然察觉出不妥,想他乃是当世一代武学宗师,哪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立以内力引导时明园身上真气打通了难关。

    时明园试着稍稍提气,发觉此时自己内力竟深厚了许多,且运行得极快,只是一会儿工夫已圆转如意的循环了一周天。突的一个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这山洞怎的比昨日光亮了许多。他转头望向冰凝,仅仅一眼便已将冰凝一举一动乃至神态服饰都捕捉得一清二楚。时明园身躯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知道自己的身体已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虽仍不完全知道其中奇妙之处,但心中已明白自己功力大进了。

    轩辕意长叹一声,淡然道:“我本来还有百余日命,可是刚才这一运内力,便剩下不过十数天了。”时明园失声道:“什么?”轩辕意微微一笑,说道:“人生在世,只是白驹过隙,生生死死只不过转眼间的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异的?小伙子,老夫与你甚是有缘,老夫临死之前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于你,不知你能否应允老夫?” 时明园虽与轩辕意相识不久,但早前见他对着巫门六道时的那股子傲气,心中实是佩服不已,对他已生出了亲近之感,这时听得他重伤将死,顿时难过异常,坚定道: “前辈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力为前辈做好。”

    轩辕意沉吟片刻,缓缓道:“哎,这第一件事最为关键,但却难为你了。”时明园道:“前辈尽管说就是。”轩辕意目关灼灼的盯着时明园,说道:“这其中实是有些为难,但却也是至关重要之处,小伙子你可愿意拜老夫为师,接掌我天墨一脉的钜子之位?”

    时明园闻言不由得一征,实在想不到这第一件事便这般难做。他平生最敬重的人是天心子,身上所学大多是天心子所赐,但却也没有拜天心子为师,这时听得轩辕意竟让他拜师,心中不禁大大的为难起来。沉吟半晌,突见轩辕意眼中祈求落漠的神色,想起他被那巫门六道百般折辱时也不曾流露过这般神情,心头不由一软,又想他将不久于人世,顿时打定了主意,恭恭敬敬的轩辕意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大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时明园一拜。”轩辕意激动得老泪纵横,颤声道:“好,好,乖孩子,乖……”说时,轩辕意已从颈上解下一块玉牌,亲自带在时明园的脖子上,亲切道:“乖孩子,这是我天墨一脉的钜子令符,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天墨一脉第五十八代钜子,天墨门人弟子皆需受你号令。”

    ※※※

    时明园低头看看那块玉牌,不过半个手掌大小,形式极为古朴,玉质温润通透,一看便知历时久远。再细看玉牌上的纹样,只见上面雕刻着一辆古时的马车,车旁尚有一人蹲跪一旁,看模样是在修理马车的车轴,神情专注肃然,栩栩如生。

    轩辕意指着玉牌上的那人道:“我墨门的创派祖师乃是墨子,墨子出身寒微,曾做过造车的工匠,这巨子令符上的便是墨子祖师了。”时明园心知墨子是开一派学说的圣贤,不由得朝那玉牌多瞧了两眼。

    轩辕意又道:“我天墨门中原有许多门规,什么戒奢、节用之类,却也不能与你一一细说了,你日后见了同门,自会知道。”叹息一声,说道:“你没有习过墨门学术而入我门墙,这本来不甚相宜,但凡事以意为重,想我墨翟祖师开创墨门时,门下弟子中目不识丁的穷人武者不在少数,你只需日后行事不违我墨门本意,心中可对天地就行了。”时明园听他说得诚恳,忙点头称是。

    轩辕意深望时明园一眼,续道:“好孩子,你如今已是我天墨一门的钜子,我要你做的这第二件事需紧记在心,不能稍忘须臾。”时明园见他如此郑重其事,正色道:“师父,您尽管吩咐,我定会牢牢记在心中。”轩辕意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事儿真是不知该从何对你说起。嗯,先秦战国之时,我墨门之学充盈天下,本与那儒家之学本为当世显学,但为何秦统一六国后,却渐渐在世上衰竭不传了,你可曾想过这其中是何因由?”

    时明园自小跟随天心子周游四方,平常最喜寻些事物与天心子辨别一番,这多年来他早已练得思辨敏锐非常,可这时闻言不禁一愣,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暴秦治天下重在刑法,这是他得天下处,却也因此二世而亡,其中法家之学影响甚多,且暴秦最不能容物,故而才有焚书坑儒之举,想来墨门衰落便由此起。”说时他心中似觉有不妥之处,不能自圆其说。

    轩辕意点了点头道:“你能片刻间想到这儿,也算极有见地了。我墨门日益衰竭,乃至为世人所耻,视为了邪道魔门,秦时暴政自是如此,但两汉文、景两帝时又如何?唐时贞观、开元时又如何?这些都是天下难得的盛世,当政的帝皇贤明有德,兴百家之学,纳各方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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