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那熟悉无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媚俗女音,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正想开口跟少年说些什么的时候,十几个手持火把身配铁剑的剑客将她和半蹲在地上的少年团团围住。 她有些害怕的往他怀中缩了缩去,而他却拍拍她的肩膀,拿起身旁的剑站起身来,转过身面对正走过来,花哨无比香味刺鼻的中年妇人。 妇人快步走到女娃儿面前,指着她就尖叫,“没错了,就是她,快,给我把她抓起来,小贱货居然敢逃跑,看老娘我不扒了你的皮。” “慢着,韵总管,”少年默许着她藏到了自己背后,叉手对女人说,“这小娃儿何处得罪总管,渊代她致歉,总管何必与一个总角之龄的小童计较。” 面对美男,这妇人也不自然地降低了音调,又变回了那个媚俗的女声,一张涂满了脂粉的脸笑成了朵菊花,“哎哟哟,原来是夏小哥儿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寂寞了,小姐们可是很乐意陪哥儿你的呢。”淫/荡的目光放肆的在少年脸上身上流连,像是要把少年的衣服撕开似的。 直到她的目光一直向下,扫到了躲在他背后,露出半边脸偷看的小娃儿时,脸突然一沉,目光瞬间变利,伸手指着她叫道,“小哥儿,这个娃娃可是我们当家刚买的宝贝,我可不敢与她计较,她要跑了我们大家可都吃不了兜着走,既然你到我们这儿来当了护卫,那感情好,你就把她抓起来,给我们当家送过去吧。” 一听这话,她身子僵硬了,小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少年的衣摆。她要不要赌一把,相信这个有着无比纯净气质恍若月神的少年绝对不会亲手把她推入火坑? 少年的眉头皱了起来,仿佛想回头看看女娃儿,却又忍住了,说,“总管是否有所误会,这小儿只是在此迷路而已,并非总管所说之人。” “哼,迷路,夏小哥儿的笑话还真好笑。这睢阳城中有几个小娃儿能有她这样姿色的,还偏偏手腕上带着伤,迷路到了华春别院来了。”说完顿了顿,韵总管的眼神又变得淫/邪无比,上下狠狠的扫了少年几眼才语带轻佻的说道,“小哥儿这么护着这个刚见面的小女娃,难道是想从这小女娃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你……”少年有些生气,握剑的手紧了紧,张开嘴想说什么。韵娘却等不及了,一挥手说道,“既然不是,那,老五,老七,给老娘把那个小贱货抓起来。” “诺。”整齐的应声。从举着火把的队伍里走出来两个剑客,向少年背后走去。 她的手抓得更紧了,手里的布料已经被冷汗浸湿。帅哥,救人哪,别站着不动啊,你那么大把剑是摆设啊,上啊。 握紧了剑,他微微弓起了身子,箭弩拔张的姿势仿佛是想阻止他们过来捉身后的小女孩。 “夏小哥儿,韵娘知道你是贵人,不过你可要知道,今儿可是唐老举荐你给我们当家的当护卫的。要是今天这宝贝儿真在这院子里丢了,不但你脱不了干系,恐怕连唐老也脱不了干系。” 韵娘一番话让弓着身子的少年动作定住,直到女娃儿被老五捉住拎起带走,他都没有再动一下,仿佛石化的雕像一样。 绝望的在老五的手下挣扎着,她这会儿真的急哭了,对着石雕一样的少年哭叫道,“哥哥,哥哥,你答应送娡儿回家的,你答应不骗娡儿的,为什么不救我,呜呜呜,你答应的,……” 忍不住在他们走过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不停挣扎的女娃儿,脏兮兮的小脸还努力的看向他,一双大眼睛里面全是泪,他慢慢的直起身,什么也没说,看着那群人远去,只是抓着剑鞘的左手越握越紧,越握越紧…… 被老五拎到了她第一次醒来时的柴房,不甚温柔的摔在地上,她心里后悔的只想抽自己俩嘴巴刮子。 你丫个不长进的,叫你见到帅哥就走不动路,这回阴沟里翻船了吧,NND,那个死美男居然是个龟公,白长一副神仙样,早知道一见面就找个机会劈晕他逃掉,让你好色,这回真要被你害死了。 看着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女娃儿,韵娘冷笑一声道,“你这小贱货,真是狡诈,竟敢装晕骗我,还敢逃跑,你以为我们这歌舞团是什么地方?老二,给我吊起来狠狠的打,哼,可记住了,要那种不留疤的。” “诺。”老二走上前,轻松地提起她,抓着她受伤的手腕,用刚刚解下还沾着血的麻绳捆住她的手,吊在了房梁上。 再次被麻绳勒住伤口,她整个人痛的眼泪都飚出来了,差点大叫救命。还没等痛完,老二手里的鞭子就抽到了。 一鞭子下去,她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老二抽人鞭子很有一手,一看就是熟练工,那鞭子甩得潇洒得不得了,虽然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姿势,但是从他鞭鞭命中,绝不重复浪费她的背部资源的工作效率来看,他的甩鞭技术堪比还珠名人容嬷嬷的绝活儿甩针舞,鞭鞭到肉但却鞭过无痕,她痛得死去活来偏偏背上不见一点血迹。 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了小娃儿稚嫩的背上,一直都没有停下的迹象,她由最初每一鞭的大声喊痛到后来小声哼哼身体抽搐到最后毫无反应。 她痛晕过去了。 老二筒子比较敬业的请示了总管一句,“韵总管,她晕过去了,再打就没气儿了,还打吗?”要是她这会儿还醒着,听了这话肯定会很贱的说,你丫有种就继续打,姐八十几鞭都受了,还怕你再来八十几鞭啊,大不了打死我再穿回去,反正我是魂穿,正愁回不去呢。 韵总管可是还要留着她卖钱的,哪舍得就这么打死了,“行了行了,教训一顿够了,把她锁在柴房里饿个三天吧,也给她长长记性儿。”说罢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老二收起鞭子,上前将她从房梁上放下来,丢在地上,锁上门走了。 遍体鳞伤的她一个人躺在柴房冰冷的泥地上,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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