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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剑横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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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煮豆燃豆萁(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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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暂挺直了腰杆,请李厚山先坐,尔后坐上主位道:“李大侠上回走得匆忙,此来可有要紧事?纪小姐没再来作客吗?”李厚山凝重道:“确有要事!”遂将归一教纠结各派欲灭天南派的事说了出来,这些刚才他已跟薛茂麟等人讲过一遍,由于确定了归一教,他没提云刀帮,关乎邱仆承时只言是一名天南派弟子智退力敌,故而两次说来并没出入。薛暂惊闻归一教始时坐立不安,但很快发现其他人正不动声色观察自己,才镇定些,可让他拿主意又着实为难,心中一动,等李厚山一说完,假装沉着道:“想必这些李大侠都与二叔、二弟们商量过了,可有妥当的应对之策?”薛纵抢道:“也没有好的办法,大家都知道先祖与归一教有莫大的仇恨,都期待庄主来定夺、掌乾坤!”薛暂咳了声道:“事关薛庄存亡,该起群人之智,上下同心。”邱仆承暗笑,薛暂庄主没白做,在薛庄之位这油锅一滚,满身金黄,饶是薛纵咄咄逼人,也无力可施。

    李厚山没指望他们两兄弟能齐心讨论个结果,续道:“李某此来一为报信,二为归还聘礼,可惜聘礼前日被一群绿林劫走了,甚是惭愧!”“聘礼?什么聘礼?”薛暂讶然道,他起先听到萧恪在天南岛还纳闷,只被归一教吓倒没来及相问。李厚山奇道:“庄主不知道?——二少爷送去天南岛提亲的重礼,只……”薛暂夹着怒气打断道:“二弟,你去求亲怎不跟我这庄主商量?好歹我也是你大哥。”薛纵满不在乎道:“这点兄弟自己的小事,不劳大哥用心。”薛暂气极,想到前日平白招来的烧身之祸,怒吼道:“哪个混帐惹的殷山寨的人?这群混蛋竟找到老子头上来撒野,是谁?打着薛庄的幌子可以乱杀人吗?”邱仆承这才知前日打劫的那班绿林是殷山寨人,他身旁的八人在薛庄皆有管束的众多弟子,或多或少会知道手下的作为。这些人一会儿寂静,从中走出一个面貌蛮横的大汉,毫无惧色道:“是我前些日子拍死两只殷山寨的苍蝇,这些东西不长眼睛敢跟爷抢娘们,活得腻歪了!”薛暂气得鼻孔一翕一张时,另有一名薛庄弟子站出来指着汉子鼻子骂道:“你一个沧浪派的外人藉着薛庄招摇撞骗,坏我……”薛纵插口道:“松邙既然投奔薛庄,就是薛庄的人。郝周,以后不许你们再说田松邙是外人。”郝周激愤道:“二少爷,我薛庄在江湖上以名门正派赫赫扬名百十余年,岂容得了这杀人如麻的邪魔歪道——啊……”他对着薛纵据理力争,正慷慨陈词,怎么也想不到田松邙已到他身后,突然给他一掌。

    郝周口喷血瀑,直挺挺扑在地,背上赫然一个手印。众人哪料到田松邙突施杀手,惊恐和愤慨同现心头。田松邙提着手掌道:“那两只苍蝇就死成你这样!”薛暂火冒三丈,喝道:“你这妖孽……”田松邙只当他鸟叫,对着邱仆承七人道:“谁还想尝尝沧浪掌的滋味?”众人互视,一人挺身跨出。此人太阳穴鼓起,目光深遂,料是个高手,振声道:“沈某人来领教阁下的拍苍蝇掌。”薛暂想着田松邙狠毒,叫道:“小心,沈师弟。”田松邙道:“沈岘桑,怕了就把头缩回去。”薛暂喝道:“你放肆!”田松邙睥睨道:“站一边去!”薛暂哪还忍得住,恰时薛纵道:“松邙,你怎可触犯家法对庄主无礼?站在那里,听候庄主处分。”“是!”田松邙应声,笔挺的站直。薛暂气疯了,上前两步,右掌呼呼生风往他脸上拍落。田松邙一脚斜出,上身重心跟着作小幅度的偏移,巴掌手指尖在他胡渣上拂了过去。薛暂怒吼:“这还得了!”手脚齐动,脚踏硅步,圆墩墩的手闪电般扳回到田松邙右耳边。田松邙脚弓吃地,仰身闪腰,在时间的间隙里险险又避了一巴掌。薛暂料到他还会闪躲,再前一步欺进他怀里,左手抓衣领,右手往回拿。不料田松邙足下卜蹬,倒翻一个跟头又躲开去。薛暂脸红得像块布,犹未甘心,追去拿打。一直没吭声的薛茂麟忽道:“老大,罢手!”薛暂丢了脸,很不满薛茂麟此时阻挠,但这二叔武功深不可测,陆来在兄弟间保持中立,是兄弟俩都极力争取的对象,薛暂怕惹他恼,只得怏怏放弃。好在沈岘桑及时道:“庄主,让我替你来教训这狂枉之徒!”

    沈岘桑正待出手,薛纵道:“松邙,你退下——青隼,你来跟沈师兄切磋切磋。”田松邙依言退旁,六人中一个上唇长得像鸟喙的家伙拿剑走出。沈岘桑呸道:“我沈岘桑没有碎玉门的师弟。”何青隼邪笑道:“师兄莫小觑了师弟,会带给你惊喜的!”沈岘桑抽出六棱竹节钢鞭,鄙夷道:“那就看看惊喜有多大吧!”扑鞭便摔。何青隼晃个身,上体略侧,带剑轻挑沈岘桑膝部阳关穴。沈岘桑控鞭倒抽他右耳,不去避脚。何青隼功力不及沈岘桑,不作正面较量,连续二十多招均连闪带躲,间或觅机抢剑反刺。

    邱仆承见何青隼剑法平平,又刚及弱冠之年,很难想像他有什么机会赢过沈岘桑,可每次看到那双眼睛透出狡狯,总感不安。两人又斗了十余招,何青隼带剑斜砍,沈岘桑拦鞭迎扫,众人还以为何青隼会再避锋芒缩剑改刺,剑鞭已会。

    随着何青隼冷笑出声,铁剑架于鞭上的那上部分在相击一刹那忽碎成二十几块,喷喷洒洒溅向沈岘桑。沈岘桑避闪已晚,眼睛、脸上、胸前全插进剑块,惨叫着仰天摔倒。薛暂眼快脚快,及时抢近接住人,连唤“沈师弟”,却无应答,已然气绝。除了薛纵,众人皆没想到何青隼会这般诡异而狠毒的功夫,看到沈岘桑惨死之相,无不毛骨悚然。

    何青隼提着残剑看,啧啧叹道:“此剑太不经事了,竟因此丧了沈师兄的命,我真难过!”邱仆承见他心肠歹毒至此,杀人后犹然陶醉,再忍不住心中愤怒,道:“何朋友心地善良,武艺超绝,令邱某技痒难耐,来,咱们也切磋几招。”李厚山连见田、何两人暴戾成性,对薛纵的感观坏到了极点,邱仆承强出头,他担忧中存着希翼。

    薛暂悲痛未减,闻言惊醒,忙放下沈岘桑的尸体,拦住邱仆承道:“贤弟,这人太阴险,不能让你冒险。”何青隼对薛暂的评价不屑一顾,冲着邱仆承挑衅般嘲笑。邱仆承自知斤两,道:“武艺只有高低胜负之分,没有阴险不阴险的,大哥且让我动动筋骨。”薛暂真心不希望向着自己的人一个个的被害,无奈邱仆承已绕开拔出空灵剑,拦也拦不住。

    何青隼呼道:“拿口好剑来!”邱仆承还以为他真要宝剑,不禁暗凛:难道判断失误?及门外有人进厅奉剑,他仔细看见才大松一口气。两人对对方均没有做作的耐心,掩忽而动,交手便起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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