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刺客动手
“南郡公生疑,仅仅因为我们大人看法与他的相悖?”
承德突然大笑,高兴的声音。“大哥就喜欢弟妹这性情,平日瞅着简单明了,真疑惑起来,倒也能找准重心!”
“大哥,过奖。”王晗措手不及。
承德摇摇头,笑容很快淡去。他又喝口茶,接着上面的话。
“有些事,大哥也是来了之后,不得不信。你想问明白,这南郡公生疑最主要为何?大哥我也想问个明白。以仲德之见,他不喜生事,更不爱想到他兄弟头上。”
总算到关键了,王晗挺了挺腰,以便能听清每一个字。
“但形势非逼得他这么想不可。假如你有心记得,弟妹,南郡公对仲德生疑,是在杨默来了之后?”
“我记得,大哥。”
“仲德不愿多谈——!”承德拉长声不掩饰他的遗憾。“能给大伙瞧见的,那仅是少有的几件!仲德不会因为公不信任他,试探他几回,便将一切变动归咎于杨默。”
“大哥认为,公使大人受的,不止这么一点委屈,只是我们在家里头,不知道?”
“正是!”
“可……”王晗有混乱的感受。第一下反应她觉得承德的推测不怎么对(公一直委以仲德重任),可又无法说出确切的反驳的论断。
“弟妹不这么看?”承德的声音中夹杂着明显地不认同。
“倒也不是……”王晗自觉气短。
承德提醒道:“弟妹要有所疑虑,大可想一想昨日。”
王晗马上想起南郡公带杨默出席。众人做出的反应……当然,昨日发生的每一件出格的事,谁都会牢牢记得。
王晗猜测:“大哥的意思,是说杨默如今成了南郡公更为器重的人?”
“或许。”
王晗听出他口气中受伤的骄傲,接着猜测他地答案。
“不管杨默是否为南郡公更为器重的人,大人受磨难却是因他而起?”
承德用反问表示同意。“公绝非等闲之辈,岂会因器重新人而刁难尽忠尽责地其他部下?”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杨默蓄意破坏南郡公对仲德的信任。
王晗半低着头,仔细斟酌着这种看法的可信的分量。琴房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大人他手头……”王晗预料到这么问要引起愤怒。可她忍不住。“有没有……能说明此推测的事?”
承德地脸上前一刻还镇定气闲,后一刻就变成了乌云密布。
“我同你们妇道人家说,那是推测——你真当是推测?!”他大怒着吼道。
王晗不知哪来的勇气,出口反驳道,“只是,光凭两点推测,我们定的下作恶之人是杨默。也可定下是府内一名护卫。而且大哥您说的,杨默深得南郡公器重,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怎可轻易降罪给他?”她涨红了脸,声音颤抖着,心跳得仿佛要蹦出胸口。
青色依然罩着承德的脸,但他合上了嘴巴。在短暂的停顿中,心跳得安分了些。王晗能再说点了。
“连下人都知道死也不能认的事,他会不知吗?”
说完,她深吸进一口混合着碳味地呛喉咙的寒气,等着他们开口。
“就是深知今时他地位不一般,南郡公手下没有人敢得罪他。”王潭说道,“因此。才请姐姐来,将这前前后后的变化说清楚,教姐姐心中有个数。不管这恶事能否了解,我们府内,王家之人总要一条心。”
大约有一刻的时间,王晗想不出一句话。王潭转弯的心思非同一般,她又一次深刻领教到。
“弟妹,这下你懂了?”承德问她。王晗怀疑她嗅到了欢快的气息。
这种欢快她享受过。当王潭地心思同你站到一起时,你总能受惠于它,甚至生出依赖的坏习惯。
“懂了。大哥。”她乖乖的回答。
“大哥并非有心责备你的不是。”圆满收场给了承德好心情,他的话和口气又像从前一般亲切了。“在大哥眼里。你仍是个孩子。你嫁与仲德为妻,是王家的福气,大哥一直甚感欣喜。可这乱世中,善人与恶人确实难辨,你看错了一两个,这绝对可谅解。只说那往后,你听的,想的,别自个憋着,多与仲德说一说,他会引导你。”
“大哥……”防备就在这几句话后裂开成碎片,掉了下去。
王晗很想流眼泪,不为他说的话,就为他说这些话的心意。承德还不知道仲德对她已是千差万别了,他只当还像刚开始一样呢。
“我会记着,您放心吧。”王晗哽咽着承诺。“身为王家人,自会以王家为上。但凡碰到不懂地事,我会多向夫君请教。”
承德点头微微笑着。“好,好。大哥就记得,弟妹向来是乖巧之心。”
这句话勾起了王晗地疑惑。“大哥您怕我不分黑白就自作主张?”
“哎,我没这么想,这个……大哥我……”承德被自己的话打住了。王晗这时才发觉,原来她被人描得比她想象地更黑。
王潭的声音插了进来。“大哥,姐姐,这恶事虽说有了嫌疑之人,可调查还是得进行。接下去,我们只当怀疑着下人,不能教杨默给看破了。”
即使她此时微笑着面对他们,王晗仍清晰地抓住了她说话前的表情,充满受伤与不服。
“那是当然。”承德说着。伸开腿撑住桌子。“要不今日我们还白说了。”
王晗跟着站起来,商讨宣告结束。他们没再多说客套话,便挨个走下楼梯。外面冷风已大大加强了,他们用去了大半个下午。木梯被三个人踩压着,发出异常响亮地危险的吱呀吱呀声。下面,侍琴和伴喜一前一后从避风处走出来,脸上冻成快皴裂的血红色。给他们三人一一请安。
王晗故意回到堆放物品的房中,躲开奶**好奇。她需要独自梳理新得的消息。
另一方面,她派小良留心注意杨默在府内的行踪。一想到他们判别下毒之人最有可能是杨默,她就感到整个人混乱不已,跟着,头晕目眩。她地脑中像塞进了东西,想不动了。
在奶妈出现之前,她勉强想清楚了一件事。不能彻底说明谁是恶人之前。她不会跟王潭站到一起。
承德是被仲德和王潭给糊弄的,这再明显不过了。就连对她和杨默地来往,承德只一味听信王潭的话,真当她与杨默好得不得了似的。
她刚想完,奶妈就赶来了。“怎么样,查出来了?”不出所料,她急着问。
“哪能这么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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