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晗转向几色布匹,她想把它们先裁好了。到时候好分发。
“那都说些什么啊?”
“就说,这恶人应是住在府中,要不怎么瞅得准时机。”
“还有呢?”
“还有就是看谁可疑,谁不必怀疑。”
“还有呢?”奶妈更急了,声音刺耳。
“还有什么?”王晗手指指向衣带,故意不满地问。“这些衣带,之前怎么没细看,都什么样?给丫环的呢,也用这些?”
伴喜眼疾手快,不知从哪里捞出一捆,递过来。“夫人,您吩咐的,丫环用这些。”
王晗气结。这小丫鬟是跟她还是跟奶**?但就在这时,她想到了一个不说的好推辞。
“奶妈你别嚷嚷,”她语气温和地说。带上浓浓地安抚的口吻。“他们俩刚出来前还嘱咐我。就说这家中出了内贼,事情不好查。我们得小心的来。要打草惊蛇,这事就更难办了。昨日到今日,这才过去多久?他们要肯定是谁下的手,还用三个人坐到琴房里去吗?”
“这么说,还是……商讨?”奶妈仍怀疑王晗不愿多说的真实原因,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
“自然是商讨。”王晗简要回答。她没有说谎。
“那说了要怎么查吗?”
王晗的手停在一片布面上,奶妈不糊涂。
“由大哥去查,我们女流之辈,等消息。”
“他……”奶妈一时不知问什么了。“查了,能马上告诉小姐?”
睨她一眼,王晗不理她,让她自己发觉她问的傻话。
“可……为何是那小妮子召集小姐呢?应该是你召集她才对。”
“这有什么关系——”
“她知道地比你早!”奶妈一记“这还想不到”的眼神,说得振振有词。“她日夜伴在大人身边,大人的大哥查到什么,第一个肯定告诉大人,那第二个,不就是她吗?你看喜宴前,奶妈让你主动去与她说话,真正做对了。”她边说边高兴起来。
对什么对!王晗在心里咕哝,不回应她。你要是见到大哥与我亲近些,待我好时,她露出的神态,定会比我还气。
“小姐,分理这些东西自然由夫人说了算,可夫人请小妾来帮忙,也是合情合理。”
这句话王晗不能当没听见。
“你想干什么,奶妈?”
“终归她是妾你是妻,从上几回看,她不仅畏着你,更是盼着你能好好看她一眼。这几**们客客气气的说话,她又行了礼,心里自然舒坦了,你差人叫她来,让她帮你做。到时候,大人那头一有新消息,你也能立刻收到。”
看着奶妈如此信心满满,王晗真不知怎么跟她说好。
“怎么,嫌奶妈说的不中意?”
王晗想了想,省去关于杨默地话,尽量不使奶妈生疑地将最后承德关怀的口气说给她听,跟着告诉她王潭的反应。
奶妈听着,自信和喜色一点一点从她的眼中褪去。王晗看出,她在斟酌她话里真实和添抹的成分各占多少。她无一丝愧意地等着奶**答案。
“你是说……王潭见大人对你远不如她,因此她慷慨对你好。一见到有人更为看重你,她便不高兴了?”过了许久,奶妈总结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的,奶妈。”
“这事……”出乎意料,奶妈竟不再多说。“再看看……得仔细看看。”她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第二天午后,王晗刚吃过饭,正想着是不是找承德问一问时,小良传消息给伴喜,杨默回来了,人在大门口,流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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