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养病
我都没等到上马车,就倒了。原来我一直在发着低热,自己还不知道。
先前我都还很清醒的,看着乌鸦嘴那么紧张的样子,还笑话他。可一觉睡过,我就不行了。好像昏昏沉沉的,人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睛里看出来的东西也都是歪的。
睡啊睡啊,居然被我看见伍老头,正蹙着眉在给我搭脉。
“伍军师”
他见我醒了朝着我笑:“金宝啊,来,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
我乖乖地听话,看着他的样子就问他:“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目前尚不会恐怕还得过些日子”
“哦?还有多久?”
“怕应该还有七、八十年”
我就笑了原来这老头子也会打趣
我问他:“我这是在哪里?”
“司徒府司徒少爷的内院。司徒少爷的寝室里。司徒少爷的床上。”
我#他还解释得真够细致的“那司徒,呃,少爷呢?”
“被老大人痛骂一通,打了板子,如今在书房里养伤。”他看着我皱眉,捋了捋胡须,小心地问我,“金宝,近来可曾吐过血?”
“呃——”
伍老头叹了口气:“金宝啊,你内心积郁伤心难解,加之身上又受了重创失了那么多的血。这样内外夹击,不病倒也难那。如今,你这病需要好好将养,需将心事放宽。王大将军和长公主的婚事已是既成事实,多想无益;倒是司徒公子素来待你情重义长,你不如——”
我朝着他笑:“伍军师那,难道你是来做媒的,不是来看病的?”
伍老头握了握我的手:“王大将军也是这个意思”
好,好,好你个王老大自己讨了娘子不算数,还非得把我也打发了才安心?“那就麻烦伍军师代我谢过驸马爷了,多谢驸马爷为民女想的如此周到,连终身大事都在替**心民女不过一介草民,如何配——”
“唉金宝莫再说这动气之话其实王大将军他……”他的话说了一半就打住了,甩了袖子站了起来,“好了,此番你既已来了这里,有司徒公子看护着,不如就安下心来,好好将养着,一切等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等等,伍军师”我拉住他的袖子,“我老妈那里可有消息?小婷怎么样了?”
“小婷被打断了双腿”伍老头皱眉苦笑,“我想把小婷接回将军府疗伤,没想到被你母亲骂了出来再去,她们就都不见了目前还在找但我想,应该无事的”
我的鼻子酸酸的难受,可怜的小婷,都是因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痛我对不起你
“金宝,听我一言,再莫忧心积虑了你这病若此番不能养好,将来会落下病根,恐怕很难治愈,只怕到将来后悔莫及你的家人会很好的照顾自己,照顾好小婷,你不必担心”
我叹气,“可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
“笨那”老头子用手指戳我的脑门,“有国柱在,你还怕他们把你弄丢了?”
想到了猪头,我倒笑了:“猪头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运气就这么好,到现在居然混上了参将了早知道当初我自己冲进火里救皇上去了,如今怕也能当个高官什么的了”
伍老头瞅着我,抿嘴:“嗯——我认识的叶金宝总算是回来了”
秋天真是个烦人的季节,一下开了雨就不停了,淅淅沥沥地,把窗外院子里好端端开着的那些个花都下没了。现在想来怎么好像昨天还青葱郁郁满世界都是花香,这一场雨下来,就黄叶满地,残花败柳,凄凄凉凉的。
风吹来,冻得我一哆嗦。
身后有人叫我:“小叶子把窗户关了,这样会着凉的。”
我赶紧先出了笑脸,才转过去:“司徒锦,今天怎么这么早?”
乌鸦嘴过来坐在我的床边:“小叶子,这次你从宫里出来,连笑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少了什么”
是啊,少了什么有些东西还真少不得,少了,人的心就不完整了;少了,无论怎么想就都快活不起来了
可我还是会笑的:“这不是在生病嘛每天要喝那伍老头开的该死的苦药,能笑得出来就不错了”
“喏”他努努嘴,我才看见床边放着个盘子,上面有盖子盖着,“就知道你怕药苦。”
“是什么?”我打开一看,盘子上放着白色的一小块一小块的吃食,但都是细细的跟盘丝似的绕着。应该是甜食,但我又从来没见识过。
他笑得神秘:“你尝尝。”
我拿了一粒放在嘴里,是糖,不是很甜,却入口即化,伴随着一股的芝麻香扑鼻而来,真好吃。我又拿了一块放嘴里,另一只手再去抓:“好吃,是什么?”
“慢点,慢点”乌鸦嘴瞪我,“哎呀,不能这么吃了,你连早饭还没吃呢这个是给你喝了药吃的”
晚了,一眨眼地功夫我就把盘子里的糖‘尝’得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有点不好意思:“这个留给你吧,你也尝尝”手指头上还有糖粉,就放嘴里舔,真香
乌鸦嘴失笑:“居然还想得到我,不容易”
我停下来了,看他:“司徒锦”
“什么?”
“我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他把眼球翻上去,狠狠地想了想,点头:“是的你对我简直糟透了连自己差点送了性命,都不告诉我”
我叹气:“对不起下次不敢了,下次若是知道我快死——”
他一伸手堵我的嘴:“小叶子,这种事没有下一次了没有了”
他的手还放在我的嘴上,却停了。眼睛看着我,目光幽幽柔柔的,看得我好不异样。没办法了,不如我先缩吧:“司徒锦,那到底是什么糖那,真好吃我还想吃”
他眼睛一眨,伸手把我嘴上的糖粉擦了擦,才把手缩回去,笑:“好好不过这个东西做起来可不容易,要将上等的麦芽,慢慢熬炼,提炼成块状。冷却后由熟练的厨师,用熟练的手工,拉成如穿针般的细线,剪成小块,再包上花生粉或芝麻粉,才行光这几道工序,就得一两个时辰。而且呀,这京城里一共才只有两个师傅会做这个糖。一个在皇宫里,另一个嘛,刚刚被我请进了府。”
我听得直吐舌头:“原来这东西做起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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