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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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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生死易其心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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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园之所以没有人去,是因为父王不准,而非所谓的阴气太重。大文学然而我回来那天,父王身边的老太监将阁的钥匙给了我。”泽越停了停,“我本就猜到那是父王留给你的东西,希望有一天你能够看到他为你留下的这些回忆。昨日我去了一趟阁,才更为确信。”

    阿植偏过头:“我又怎知道你说的话有多少真,有多少假。按着你的说法,随王既然那样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又为何无动于衷?”她虽这样说,然心里却觉得十分难过。

    泽越接着道:“父王生性温和,万事都不愿意冒险,许多事都在周全范围之内。你不必怪他,只能怪当年皇帝指的这一门亲事,是多么造孽。”

    阿植倒是没有怨怪的意思,若是指摘下去,还得追溯到更远的事了,人都过世了,又何必埋怨。她伸了手,说:“那就请公主将钥匙给我罢。”

    “不需我陪么?”泽越将一串钥匙放进她的手心。

    阿植抬眼看了看她:“不必了。”

    她将钥匙收进袖袋里,转了身不急不忙地往住处走。她若想去看,必定会挑个稳妥的时间,而不是现在。

    她暂时的住处临近后园,据闻原是一位已故公主的寝宫。那位公主九岁就早夭了,屋子里的摆设还是如当年一样,毫无改变。那天她刚进来时,便看到许多小女孩子玩耍的物件,甚至还看到了没有抄完的一叠字,摆在书案上,纸都已经泛黄变脆。寝宫里的老嬷嬷见阿植和善,近几日也常常絮叨小公主还在的时候,是怎样一番光景。她说小公主那年夏天午睡前溜出去玩,一头栽进后园的池塘,便再也没有回来。

    阿植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老嬷嬷给她端了些茶点,她便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书等这个有些微冷的下午赶紧过去。

    宫里素来是伤心之地,不知有多少冤魂嗟叹。走过的每一寸地板,上面都仿佛流着血;每一根横梁上,似乎都挂过白绫;而后园,怕更是这伤心地中的伤心地。

    天色将晚,阿植嘱咐老嬷嬷替她备了晚饭,稍稍吃了些,她便同老嬷嬷道:“我去一趟后园,很快便回来。”

    老嬷嬷听得她要去后园,连忙阻止她。阿植淡淡安慰道:“没事的,若是过了酉时我还未回来,你便去永华殿告知容夫人。”

    老嬷嬷点点头,目送着她往后园走。

    通往后园有一道铁门,阿植拿了其中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她将大门敞着,沿着小径往里走。一路上有许多碎石,荒草丛生,一看便知许久没有人打理。天色暗下去,月亮爬了上来,视野中的每一块碎石都沐浴在历历月光之下。阿植随即便看到了泽越口中的那一株月桂树,可惜已经过了花期,只剩下满树青墨色的叶子。她走近些,弯下腰来看到地上被扒开的坑,她将灯笼搁在一旁,跪下来找了一会儿,果然在里头翻到了一只瓷罐子。

    她将书信拿出来,对着灯笼稍稍看了看,却仍是看不太清楚,便索性将书信收进怀里继续往前走。

    泽越所说的阁是在塔的顶层,阿植眯眼看了看这座三层高的塔,在夜幕之中只看得清轮廓。她素来怕黑,可今天却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想上去看一看。塔的底层大门紧锁,周围的荒草都没到了阿植的膝盖。

    阿植看了一眼灯笼,觉着还能撑一会儿,便拿钥匙开了门。

    底层空旷得很,阿植即便打了灯笼,也什么都看不清楚。大文学左侧有梯,阿植打算上,便沿着梯往上走。周遭没有风,然手里的灯笼却忽明忽暗,阿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到了塔顶层,阿植才晓得原来上头的窗户是开着的。她将窗户关起来,沿着墙边走了一会儿,想来先前这塔也不过是个藏书的地方,如今却落败成这样子,委实令人喟叹。她从方才进来就觉得屋子里有股子难闻的味道,想着兴许是太久没人来过因而气味不好闻,倒也没有在意。

    阁挂满了字画,阿植看了看落款处的年份,好些都是她上次离开随国那时候写的。当中悬挂着一副画,阿植踮起脚尖来,举着灯笼看着。这个人的模样同自己太像了,连耳坠子都是一个模样。

    她不免有些难过,瞧见旁边有一张长凳子,便搬过来打算将这幅画从梁上解下来。她踮起脚尖去碰系绳,却摸到一手油腻腻的东西,她收回手闻了闻,忽觉得不好。再摸摸绳结旁边,也尽是油,她慌忙从凳子上爬下来,提了灯笼就打算下梯。她走到梯口,摸到梯扶手上也全是油腻腻的,便更急匆匆地往下走。然她还没来得及走几步,便听得有东西戳破窗户纱纸飞了进来。

    横梁上瞬间烧了起来,阿植一惊,连忙往下跑。然她还未来得及跑下去,便闻得一阵呛人的味道窜了上来,她透过梯间的间隙看到下面火光一片,火苗直直地往上窜。她被困在二,既不能上去也不能下,她拿袖子捂住口鼻,借着火光看了看二,却没有发现窗户。火势顺着泼过油的地方蔓延,她再回头一看,梯上的扶手已全部烧起来了。

    阿植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脑子也有些糊涂,灰尘和木头燃烧的味道混在一起,她都快要呛死了。看着冲上去还有些希望,她便避开扶手贴着墙壁往上走。阁上的字画全烧得掉了下来,她低着头冲到窗户边,上头有烧坏的东西掉在她身上,立刻就点着了她身上的衣服。阿植贴着墙壁滚了滚,肩膀处烧得火辣辣地疼。阿植瞧了一眼下面,再看看身后的火势,正打算往下跳时,忽然有人喊住了她。

    “跳下去也是死,何必呢。”泽越站在对面那一处暗门前,隔着火光对她笑了一笑,“要不要赌一赌你我的命?”

    阿植转过身,单手死死扳住窗框,大声质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泽越偏过头咳了咳,心平气和地看着一根横梁掉了下来,看了一眼脚底下的地板道:“少说些话,省得呛了灰。这样的时候,不应该更信任彼此么?你觉得我能带你出去么?”她笑了笑,眯了眼道:“你靠着窗户,现在往下看看,是不是已经有人来救火了?不好奇为什么门都锁着我却在这里么?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就算起疑设防也逃不过别人的算计,真可怜。”

    阿植哪里有心思听她说这些,她觉得脚底下烫得要死,火苗都贴过来了,实在不行她真要从塔最顶层跳下去了,搞不好一身的伤,她皱皱眉,看着底下似乎有人来了,方想要呼救,便觉得口鼻被厚厚的手帕封住,她觉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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