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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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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生死易其心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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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便晕了过去。

    ——*——*——*——*——

    像是做了一个极其漫长的梦,梦里诡谲跳跃的火苗将曹府团团围住,她睡在西边那间小屋子里喊人救命,可却一个人也没有出现。身上火辣辣地疼,像是被剥了皮一般。她觉得自己快被烧死了,脸上手上全是油灰,先生不知去了哪里,她忽然喊梅聿之的名字,却一下子想不起来此人同自己有何关系。她记不起旁人的面目了,这么一惊一吓之间,她觉得身上一阵疼,忍不住叫出了声。

    一只凉凉的手握住她的手,管仪和缓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

    “想喝水么?”

    阿植费力地睁开眼睛,觉得一阵刺眼,忙要伸手去挡。大文学管仪却按住她的手道:“别乱动,小心伤口。”

    阿植这才察觉到整个右手到肩膀处都疼得要死,她低头看了看,衣服的袖子是裁掉的,她那只手到肩膀处都缠上了白布。管仪递了调羹到她嘴边,她喝了一小勺水,喉咙里依旧干枯得厉害。她将脸转到里侧咳了咳,问道:“我睡了多久?”

    管仪坐在地上,有些懒怠地靠着案桌,慢慢回道:“三天半了。”

    阿植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这些天还好么?”

    管仪又将调羹递了过去,眼帘有些耷拉着,毫无神采,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淡笑:“承睫继位,父王出殡了。”

    阿植另一只手卷着被子又咳了咳,说:“你开心么?终于没什么事烦到你了。”她皱了皱眉,将脸重新转回来,看着管仪道:“泽越呢?”

    管仪搁下调羹,沉默良久问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植又将头偏过去一点,望着高高的屋顶回道:“我记不大清了,你去问她罢。”

    “她说不了话,已经疯了。”

    阿植蓦地一惊,怎么可能?!她怎么能疯了呢?!她立时从榻上爬起来,拿了案桌上的茶盏给自己灌了一口凉茶,也不顾管仪的阻拦,赤着脚就走了出去。她小腿有些疼,想必也是伤到了。她记得那时她是被人弄晕的,而那时肯定不会有别人,定是泽越无疑。

    她半路随手抓了个宫人就问泽越在哪儿,那宫人哆哆嗦嗦告诉她泽越在后园,说公主怎么也不肯从里头出来。阿植咬咬牙,拖着一条伤腿就往后园走,她走得有些急,有少量的血从缠在小腿上的白布里渗出来。

    忽然有一只手搭住她左肩膀,那人清清冷冷地说道:“伤口开裂了,还是回去歇着罢。”

    这声音太陌生了!阿植倏地转过身去,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愣了愣竟然忘了行礼。

    承睫?!

    他扫了一眼阿植,看了一眼她小腿上的白布,让旁边一名宫人送她回去。

    那宫人方要过去扶阿植,阿植冷冷说了一声“我自己会走”便拖着伤腿往回走。等她回到住处,管仪懒懒站在门外等着她:“想去问什么?”

    阿植抬手抹了抹干得发疼的嘴唇:“不问什么。”

    管仪闭了闭眼:“先进来罢。”

    阿植闷闷地进去,坐回榻上,接过宫人送来的热水,慢慢地吹着气。她喝了些水,搁下茶盏看着管仪便说:“我饿了。”

    管仪示意宫人去拿一碗热粥。

    “我想吃桂花糖。”

    管仪咳了咳,宫人便往外走了。

    “我要见梅聿之。”

    管仪拢了拢袍子,打不起精神一般懒懒回道:“他去南岛官厂了,至少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什么时候走的?”

    “七八天前。”管仪将药碗拿过来,“先喝药罢。”

    阿植皱皱眉:“为何不告诉我一声?”

    管仪抬眼看看她,将调羹递给她:“母妃安排的事,就连我也不知道。他也进不来宫里,你不必怪他。我怕是传进来的口信都被母妃给拦住了。”

    阿植吸一口冷气,连调羹也不要,接过药碗一口气灌了下去。

    管仪将帕子递过去,慢慢说道:“方才见到承睫了?”

    阿植点点头,擦了嘴将手帕放回案桌。

    “泽越倒是想得明白,知道先发制人,现下等于把母妃的计划都弄乱了。”管仪轻叹道,“她让母妃‘放心’,却保住了自己的位置。可是你如今……能走的路却越发少了。”

    阿植动了动嘴角,看了一眼管仪道:“敕命能给我么?”

    “还放在原处,你若要拿,自己去便好。”他顿了顿,“阿植,我要去南州了。那儿更暖和,我想在那里结束也是好的。”

    你将七七八八的事全部处理完了,因而终于开始考虑自己的后事了?阿植偏过头抹了抹眼睛,努力不去看他。

    “我时日无多,虽放不下心来,却还是想着自私一回,做些自己的事情。”他忍下咳嗽,接着道,“你应当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了。上回我同你说母妃想要改你的婚事,她大约想让承睫娶你,可你若是不作回应,也是无妨的。至于梅聿之,那需要你自己把握。新王继位,我和泽越以及宫里的一些旧人,都要陆续离宫了。”

    阿植紧接着问道:“泽越要去哪儿?”

    管仪叹一声:“南岛。母妃觉得她既然已经疯了,留在随国也无甚好处,索性让她去最远的地方。”

    阿植深吸一口气,挪开身上的被子就下了榻:“不要理我,我去问个清楚。”

    管仪没有站起来,只懒懒叮嘱了一句:“走慢一些。”

    所幸腿上那块是刮伤而非烧伤,阿植觉得胳膊和肩膀就已经够疼了,反倒觉得小腿不怎么疼。她顺利进了后园,塔已成了一座空架子,满目废墟,她看着这些忽然觉得不可思议,都烧成这样了她竟然还活着,泽越那天说的赌命到底什么意思?她皱皱眉,走进去看到泽越枕着一根焦木睡觉。

    她喊了泽越几声,泽越不理她,一动不动继续睡觉。她身上全是脏灰,脸也似许久没有洗,头发散乱双目涣散。

    阿植抿了抿唇,弯下腰蹙眉质问道:“你装疯卖傻到底求的什么?”

    泽越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也不说话,只顾着自己不停地笑。

    阿植咬咬牙,揪起她脏兮兮的衣服对襟冷冷道:“你自己想装疯,有必要将我搭进去吗?!”

    泽越轻蔑地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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