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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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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有女叫小钱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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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凑过去,将孩子抱过来,嘀咕道:“我来瞧瞧是男娃还是女娃。”     阿植往前探了探。     “哟,还是个女娃。”老夫人又叹气道,“这女娃养了有段日子了罢,看样子也有一岁多了,真狠心呐,就这么给丢掉了。”     “现如今日子都难过,兴许是过不下去了,才想到送人。可送到哪儿不好,偏往我家送呢?”阿植一扭头,望着雁来道,“先生,要不你养着罢,反正你也没闺女。”     雁来咳了一声。     “这闺女身上的玉锁,不大像寻常人家能有的。”老夫人见多识广,看了看她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神色分外忧虑,“若是这么收进来,不知是福是祸。”     “可若是丢出去,岂不是太伤德了。”阿植试图将小娃子抱过来,然老夫人却把孩子递给了雁来。     阿植欠了欠身,挑眉道:“先生,你养着罢,你看老夫人多放心你啊。”言罢内心一阵窃喜,且不说这小娃子长得白白嫩嫩,很是好玩。更重要的是,小孩闹腾,指不定以后先生就被这小娃子绊住了,那时便再也无人盯着她曹阿植了。     甚好,甚好。     阿植正满心欢喜,雁来忽道:“去领陈树过来吃饭,我怕他又不认得路。”     “真是笨死了。”阿植撅了撅嘴,“再迷路就赶出去。”     那小娃忽地又哭起来,嘴里依依呀呀不知说得什么。阿植拧眉道:“又不是说你……哭什么?”     言罢便转身去找陈树了。     陈树依旧板着脸不同她说话,阿植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总觉得他这副样子像是自己欠了他银子一般。     雁来做了早饭端上来,盛了一小碗米汤放在一旁,拿了个小勺子便去喂那小娃子。勺子刚到她嘴边,雁来又收回来试了试温度,有些烫,便吹了一吹。     “先生,你真有一副当爹的样子。”     雁来瞥了她一眼,也不理她,继续喂小娃子。那小娃子眼珠子咕噜噜转着,蓦地看到坐在斜对面的陈树,眨了眨眼睛,身体就往前倾。     阿植咋舌,呆着一张脸扭向陈树道:“小树……她看上你了……”     陈树微妙地往后挪了挪位置。     阿植见那小娃挣扎得很是痛苦,便从先生怀里抢过小娃,要往陈树身上放。陈树倏地站起来,冷着脸道:“你做什么?”     小娃嚎啕大哭起来,陈树皱了皱眉。     阿植扬了扬嘴角:“嘁,一点爱心都没有。”说罢便将小娃重新递给雁来,扒拉了两口碗里的稠粥,又伸筷子去夹了筷咸菜,慢悠悠道:“先生,既然是你家闺女,就给这小娃起个名儿罢。”     “叫小钱算了。”一直闷声的陈树忽地出了个主意。     “对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钱。”阿植咬了一口腌莴苣。     陈树扭头瞥了她一眼。     “不对啊!裴小钱!”阿植反应过来,一咬牙,“你这不咒人呢么?”     一旁的雁来不做声,又给孩子喂了一口稀米汤。     “难不成你要让她叫裴大钱?”陈树说得一本正经。     阿植蹙眉思量一番,确实,裴大钱比裴小钱似是更凄凉。拧拧眉,似是下了狠心一般道:“那就叫裴小钱罢,先生你看如何?”     老夫人差点没噎着,雁来递过去一杯水。     “裴小钱便裴小钱罢。”     一锤定音,孩子她爹都首肯了。     -------------------------------------------------------------------------------     天上掉下个裴小钱,曹府里又多了张嘴吃饭。     曹阿植看着阴沉沉的天,很是揪心。虽说这小娃子吃不了几口,但到底是个人呐,以后越长越大,指不定还得给她筹嫁妆说亲,这不是蛀虫么?     阿植感受到了深深的忧虑。但看到雁来窝在院子里晾尿布时,她又开心了。先生如今可是大忙人,再也顾不上她了。     哦哟。     阿植欢呼一声,猫进屋子里睡大觉。     阿植正在梦里吃红烧蹄髈,猛地听到一阵敲门声。难道又天亮了?!阿植忿忿起床,一把拉开门,以为又是一句“小姐,理仪容”,哪晓得是陈树站在门口,一脸阴郁地看着她。     阿植愣怔一下,眨了眨眼。陈树咬牙道:“你你你……”     “哦。”阿植立刻关了门,回屋穿衣服。穿戴完毕,还照一照镜子,心里嘀咕着,死小树也忒宽以律己严以待人了罢。     待她又开了门,只见陈树扭头看着另一侧,很是微妙地咳了一咳道:“我刚出来转转,发现你家宅子又出问题了。”     “噢,我懂。”阿植笑得很是得意。     陈树的脸黑了黑。     阿植一看天色,心想睡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入夜,暗暗嘀咕了一句,便领着陈树往住屋走。     积雪愈发厚了,一点消融的迹象都没有,雁来房里亮着灯。阿植忽地止住步子,回头对陈树说:“我去看看裴小钱,你要不要一道去?”     陈树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不了,我想在外头吹吹风。”     冻死了活该。阿植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很是鄙薄地斜了他一眼,便推门进去了。     雁来正弯着腰在箱子里寻什么东西,见她冒冒失失闯进来,直起身道:“下回若不记得敲门,三天不准出府。”     阿植瘪瘪嘴,先生果真是有了闺女忘了徒弟。然先生近些时候的威胁,似乎都是嘴把式,阿植深以为大可不必理会之。     “先生你翻什么呢?”阿植探过去看了看,又瞥了瞥床里侧睡得同猪一样的裴小钱,“你今晚要同这个小娃子睡么?”     雁来合上箱子,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晃荡?”     “小树迷了路,恰好走到我那里,将我给吵醒了。”阿植挠挠后脑勺,看着裴小钱睡得分外香甜,委实很羡慕。     雁来从书案上的一本书里翻出一张纸来递给阿植,说道:“将这个给陈树罢。”     阿植接过来,打开了瞄了一眼。     哦哟,是曹府的地图。     先生对小树真好啊,阿植拧眉道:“先生,莫不是你也看上小树了?”     阿植头顶上又挨了一记。     哎唷。阿植摸了摸头,拿着纸出去了。边走还边嘀咕:“前阵子被打趣都不生气了,现下又小肚鸡肠起来了。”她努努嘴,很是不解,将门带上了。     站在走廊里的陈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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