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那个的。你但凡是个贤妻,我也不会连个消停日子都过不上。亏你还是柳家出来的千金小姐,竟连妇人的三从四德都不讲,连个妾室和通房都不如。她们还知道以夫为天的道理呢,你看看你,你可有把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我告诉你,你不要脸面,我却还要体面呢。”
语毕,怒气冲冲的甩了衣袖,搂着方氏回了西跨院。
杨氏和田氏见状,虽不甘愿方氏扶了金玉宇,回了她的屋子,却因为柳氏当众被骂,心里着实痛快万分。看着平日里端着金家大奶奶架子的柳氏,两人的眼里满是鄙夷,幸灾乐祸的冷笑了几声,便应付似的福身请辞,转身带着丫鬟们,回了西跨院歇息。
柳氏最开始被金玉宇推开后,愣了一下,接着就是挨了金玉宇的一通骂,还是当着妾室、通房和丫鬟们的面。骂语里又是说她不是贤妻,又是说她拈酸吃醋,还说她不讲三从四德,最后竟说她连妾室和通房都不如。这让本来甚觉丢人和羞愤的柳氏,委屈得当众落了泪,心中的怒火烧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伸手指着金玉宇离去的方向,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着。
绿竹见状,忙走上前来,扶住颤抖着的柳氏,小声劝道:“奶奶请息怒,爷是吃多了酒,才会说了那些浑话。这男子的酒醉之言,可是万万当不得真的。奶奶大人有大量,不要跟爷生了芥蒂,原谅爷的无心之举吧。这天色也不早了,奶奶在酒席上陪了半日,还请早些回正厢去休息,用些果点和甜汤,早些洗漱、歇息吧。明日就是腊月二十九了,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奶奶还有得忙呢,还当以保重身子最重。”
柳氏正一腔的怒火,又见金玉宇挨了金太爷和金大老爷的教训,仍不知悔改,回了院子也不知道清清静静的醒酒、歇息,反而骂了她这个正室一顿,又进了妾室们住的西跨院去混闹。
这会儿又听得绿竹之言,虽然句句是为她着想,字字在情在理,却仍让柳氏想起她通房的身份,勾起老醋新酸,抬手就是响亮的一耳光,将绿竹打倒在地,怒指着骂道:“呸,别在我面前装什么贤良的好人,打量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小贱人的心思呢?这院子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儿?一个通房丫头罢了,好不好的拉出去卖了。别人都有靠山的护着,我骂不得碰不得的,你可是我带过来的丫鬟,难道我也发作不了你?别以为侍候了爷,就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绿竹本是为了柳氏,怕她在众人面前失了态,也怕她被金玉宇气坏了身子,才好心好意的上去劝了几句,没有想到柳氏不念她的好意就罢了,还不故往日的主仆情面,反而打骂了她一顿,还说出了这么多的伤人之语,心中委屈得落下泪来。在心里怨恨道:这通房也不是我自己寻的,是你没得拢爷的心了,才逼着我侍候了爷,如今怎么到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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