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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君嫁(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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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回 揣测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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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雪兆丰年,整整飘了一夜才停,外头白茫茫的一片,却丝毫不妨碍新年的喜气。正月初六,过了破五,没了禁忌,宫里冠帔往来,很是热闹。

    暖香东阁内,难得的齐聚一堂。水斋诗社往日的成员几乎全到齐了不算,还增加了几位如今难得一见的面孔。

    平阳倚着靠枕缩在最内侧的暖炕上,手里捧着不离身的小暖炉,腿上还搭盖着件貂皮褥子。脚边两个火盆拢着,贴身侍婢紫鹃还是不放心地抱来了羊毛褥子给垫上。

    瞧着这夸张的仗势,长宁不由“啧啧”咂了咂舌,上前揶揄道:“紫鹃姐姐,你打算做甚么呀?二皇姐都快被你裹成粽子了,也不怕她热晕了。”

    闻言,紫鹃脸一沉,没有好气地回脸蹬了蹬长宁,半酸地回道:“可不是,也不知是哪个小醉鬼,不能喝酒非装英雄,自己喝醉了也就算了。非要拉着人去看星星,星星没瞧到,倒是把个好好的大活人推进了水里。

    四公主,你说怎那小醉鬼自己就没掉进了了,那这世上可真要少了个……哼!还好意思笑,嫌热,雪地里凉凉去。”

    “啊,好啦。紫鹃,好姐姐,我错了,你别再念叨了。已经念叨了五六天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得慌。再说,我喝醉了,真的是喝醉了。二姐都不怪我了,你还念叨我。”

    “奴婢不敢,只求四公主下次喝醉了,只管去调戏小美人猫儿,万莫再抓人去看星星就好。”

    “紫鹃,你个坏人,非提这些丢脸的事嘛?”

    长宁羞红了脸,有点炸毛,这都多久的事情了。额尔木图摸了摸自己好容易蓄起的胡须,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还不忘觑一眼此刻的长宁,很是忌惮。

    “躲甚么躲?臭狐狸,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你怕了甚么劲?”

    额尔木图僵了僵身子,脸色明显有点晦暗,又往后退了几步,说道:“不敢,四公主女中豪杰,小王钦佩还来不及了。”

    “呿,你就装吧。臭狐狸,过来,我叫你过来,没听见嘛?凡雁,给我打盆热水,拧个热巾子来。”

    说着话,长宁从腰间取出个匕首,唰地一下拔刃出鞘,伸手一把将额尔木图拽坐到圆凳上,拿着亮晃晃的匕首在那倾城绝色上就这么随意地比划着。

    “不许动,听到没?”

    本还想磨蹭开,可长宁的冷脸吓得额尔木图当下懵住,顿时不敢再乱动,虽心里急得只想咆哮,面上却努力淡定自持了。

    “四公主,备妥了。”

    “好,放这。臭狐狸,今日本宫亲自为你剃须,不必惊喜。嘿嘿,实在是瞧着碍眼,乱动的话,有甚么结果,我可不敢保证哦。”

    说着,长宁笑眯了眼,就想用手里的匕首给刮了上去。寒光一闪,额尔木图赶紧身子往后一仰,憋不住开口哀求道:“我自己来,自己来,不烦劳公主了。”

    “哦,不烦劳。我也只当练手弄着玩,不碍事的。”

    “别……四公主,我真的自己来。自己来!!”

    “真的,今天你终于舍得剃了。”

    听得这话,额尔木图连连捣头称是。趁着说话的空档,试探性地轻手拿过长宁手里的匕首,脸上挤出个讨好的笑,回道:“我去别处弄去,可好?这里不太合适。”

    长宁抑住嘴角的笑意,冷着俏脸,点了点头,说道:“去吧,我等着。若你敢溜了,后果……”

    “呵呵,知道。吃不了兜着走,只怕兜都兜不走。”

    “知道就好,啰,这给你。”

    勾起抹明媚的恬笑,长宁舒展开眉眼,坐到一边的榻上,将手里的匕首鞘扔给了对方,额尔木图只得苦哈哈地接下。

    “不用还了,就给你了。”

    “唉,这原本就是小生的东西。公主,新年里就给这赏赐,你也太抠门了。”

    “臭狐狸,你再贫嘴,我要你好看。”

    闻言,额尔木图配合地做出惊恐样,奈何,那胡须着实碍眼,断没了往日的怜人劲,瞧得长宁一阵心烦。挥手道:“还不去,东施效颦,丑死了。”

    “呃……”

    一句话戳中了额尔木图的死穴,愣了愣,回神后,故作轻松耍宝地装作四下寻找镜子想来瞧瞧,逗得长宁一阵呵呵笑,恨不得当下踹他出去。

    “笑了就好,那小生去了。”

    长宁大发善心地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小生真要去了……”

    “臭狐狸,你再嘴贱,我就把你舌头割了腌酒。滚啦……”

    三分嗔,七分娇,还有一丝女儿家的柔媚,额尔木图心头一漾,端起水盆学着台上唱戏的,抬脚连连踏了好几个趟马急步,逗得一众女眷无不捂嘴敛袖偷笑。

    “噗,还不走。”

    “走了~~~”

    夸张的拖长颤音,人快步踱出,去了偏室,乖乖剃胡子去。

    东平公主怀里的磊儿兴奋地扭着小身子,拍着小手,嘴里咿咿呀呀嘟嚷了会,咧出天真的笑容。瞧得众女眷一阵心软,无不上前想要逗逗这小宝贝。

    慕容祺挑了个安静偏些的位置坐着,静静地瞧完这出戏,没有丝毫异色,端起茶盏慢饮了口,挥开扇子悠哉摇了起来。面上依旧优雅从容,嘴角勾着温润的笑,一派儒生作派,瞧得那些未婚的皇亲贵戚女眷一阵恍惚,心儿乱跳。

    要知道,慕容祺可是如今大夏朝最炙手可热的男子。年轻有为,相貌俊逸,最重要的是——尚无婚配。较之,已为人父的李从让,早已指为驸马的祁暮清,单身孤影的慕容祺自然成了众人眼里的肥肉了。

    以前碍于京城里一直有着:长宁公主中意慕容二少的传言,可今日她们可是瞧得一清二楚,那不实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长宁冷瞥了眼不远处的骚动,回身从棋奁里拣起个黑子,低头思索了片刻,落子,朝大皇子李朝然笑了笑,示意继续方才未完的棋局。

    默默瞧完,平阳心里一阵不舍,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小四妹也懂得了男女间虚与委蛇这一套,她毕竟是活得一世的人了,懂得些事情并不奇怪,可长宁今年才十二岁,正该是最憨纯青涩的年纪,却过早地……

    她怎能不心疼,豆蔻梢头之龄,却已经沾得太多不该有的东西,细细想来,正是她将那娇憨的四妹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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