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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君嫁(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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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回 揣测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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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以前的长宁最耐不住性子,所以琴棋书画怎么也学不好,可只一年多的工夫,昔日的臭棋篓子,如今却是宫里数一数二的拔尖了。

    过去的一年多,长宁渐渐没了那娇憨的甜笑,爽直的个性,大剌剌的作派,学会了察言观色,揣度人心,嬉笑怒骂。如今,越来越难猜这丫头的心思。那天为何故意人前装喝醉将她从御宴上拉走,甚至又在齐笑煜他们赶来时,不惜将她推入水里。

    “咳,咳……”

    喉咙一阵干痒,鼻子堵塞得喘不过气,平阳掩唇微弓身痛苦地咳了几声,瞧得紫鹃心疼不已,赶紧又挪来个火盆拢上。

    祁暮清冷着脸起身坐过来,递了个帕子过去,帮着拉好下滑的貂皮褥子,凑身哑声低语道:“病成这样,为何不再屋里歇着?”

    心头一颤,努力压制住受到惊吓的心,平阳装作累乏垂首闭了会眼,勾起抹浅笑,抬首期艾艾地瞥了对方一眼,很是哀怨,嗫嚅小声道:“我……这是事前约好的,我怕不来,不合适,毕竟我是那提议人。咳……”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痛苦的咳嗽。祁暮清脸色越发地难看,要不是碍于人多,老早就将这不听话的病人打横抱走了。只得僵着脸,命紫鹃再添个斗篷来,索性将平阳裹得个结实,不能动弹。

    “那就边上瞧着,不许乱动。”

    “联诗也不行嘛?”

    “不行。”

    “你?!太过分了,我只是受了寒病了,又不是哑了。”

    “听话……”

    警告意味浓厚,恼得平阳直咬牙,却莫可奈何。总不能当众撕了脸,心里越发地责怪长宁的故意惹事。变成了个病秧子,能做甚么?

    俏脸气得微红,连连的闷声咳嗽,眼里水光泛起,鼻头红红的。只得启开唇来喘气,又得顾着人前的仪态,小心提防应付着祁暮清,又羞又怒,蓦然间,埋怨起自己的无能。

    外人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病若西子,娇袭体态,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柳眉似蹙非蹙,让人心怜不已。

    随着闷咳次数的增加,祁暮清脸色越发地寒戾,斟茶递帕地靠近坐着。后又怕平阳无聊的慌,索性挪来棋盘,与她下起了棋。

    长宁余光偷瞄着,心里则乐开了花。哼!这便叫做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皇权之争,看你慕容祺还能独善其身,想不帮忙,甚至撇清关系。瞧到没有,二皇姐这一病,祁暮清急得三魂六魄都没了,哪里还顾得其他。

    啧啧,还真是大男人的厉害。只一件事,她有点对不起二皇姐。那么冷的天从石桥上将她推进湖里去,制造他人英雄救美的机会。

    此刻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二皇姐的爱慕者真不少,落水的那一刻可是“扑通扑通……”好一阵热闹哟,就连一向成稳的齐夫子都急得跳进了水里去捞。这不,据说回去就是一场大病,今天没来得成。

    这也好,落得个清净。今日外人瞧她的两头戏就够了,二皇姐那还是郎情妾意来的好些。虽知道暂时对不住他俩,可她也是逼得没则,出了这招杀手锏。

    以二皇姐的脾性,心有他属后,断不会再人前做戏。可……如今的现状,却是开罪不得祁、慕容两家。李从让那混蛋没回来,朝中庆山王的势力依旧健在,二皇兄那简蹄子也活得好好的,父皇圣体日渐沉重,朝里朝外大多数人都持观望的态度。

    那日离开结庐草堂时,她们与慕容祺他们撞了个照面,她不理睬慕容祺没关系,可二皇姐绝不可以同样那么做。

    起初,她并不以为意。可因为祁、慕容两家的缄默,朝里朝外众臣持续的观望态度,由不得她不上心。第一次明白了甚么是政治联姻与它存在的必要,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往日聪明的二皇姐犯了糊涂,没了耐心,居然有了想开口求父皇立刻毁了这门亲的意思。

    说甚么也不能功亏一篑,虽知道这样委屈了二皇姐,可她也莫可奈何。眼看着二皇姐的冷漠,祁暮清的讳寞,慕容祺的缄默……她们好容易一步步走到今天,不能任由二皇姐的一时任性,毁了这一切。

    于是,她故意安排了那一出好戏。一场意外轻易化解了一触即发的危机,齐夫子家中休养去了,二皇姐也病得个昏天黑地。祁暮清再多的不满,怕也因为这场病弄得个七魄全乱吧。

    她确实做得过分,对不起齐夫子,更对不起二皇姐。可她知道一件事:此刻谁都不可以任性,她做戏给慕容祺看,是让他安心。她长宁看不上他,不会叫父皇指婚的。他慕容家不必担心成为众矢之的,不必刻意低调。

    她不会逼他帮忙的,祁、慕容家只要一个出面就够了,用不着两个。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她长宁有喜欢并想依靠的了,额尔木图——突厥的二王子殿下。那些想与祁、慕容家攀亲想要拉关系巩固势力的家伙们,也不必再掩饰,尽管放开了去做。

    她只要二皇兄可以站稳脚跟,父皇得以安心静养,其他都不重要。她无意知道了父皇的心思,父皇一生最大的期盼,可严酷的现实告诉她:父皇的期盼是空想,以祁、慕容两家为首的藩镇门阀远比朝里的庆山王势力渗透的更狠,绝不是目前的她们所能撼动的。

    一向聪明的二皇姐因为突然的情爱暂时迷了眼,可她没有,她也必须时刻谨记提防着这一点。二皇姐这一病实在病得好,瞧那柔弱无骨,斜偎香腮。看那死人脸能撑住多久,二皇姐不愿意再卖娇讨嗔,让眼下这样的情况就由不得她自己控制了。

    呵呵,真瞧不出那棺材恶人脸的祁少将军居然好这口,啧,不过,二皇姐病中的柔弱娇态确实……有一番特别的姿色,捧心西子玉作魂。浑天天成的气质,美玉般剔透,却易碎。

    抬首瞥了眼掩不住担忧色的祁暮清,平阳心里有了点数。原是这样,四妹这丫头,说她什么好。

    “咳,我输了,也乏了,想回去歇息了。”

    平阳掩住落寞,将手里的白子随意落了棋盘,便撇首掩唇闷咳起来。可惜,今日陪她下棋的不再是那人,听说他也病了,不知病情如何?要不要紧,当真的疯了,刺骨的湖水,他个不会泅水的书生就傻傻地往里跳。

    实际上,她在石桥上翻身往下的瞬间,从长宁口里读出了“对不起”三个字。她当时除了片刻的惊讶,并无太多的意外。现在仔细想想,是她心急了,连着几件事情处理欠了妥当,四妹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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