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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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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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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净的声音并不和暖。原来她跟方元夕是中学同学,相识多年。

    “他提前考上军校,后来又去了武警总队,我也到了虞大工作,我们都很少见面了。好像一眨眼的功夫,我就二十七了。我母亲有一个朋友的儿子在文化部,不知怎么我母亲非常喜欢他。我就跟那个人结婚了,三个月后离婚。不能忍受那个男人,…………从十三岁到二十七岁。元夕都不知道,我想的人,……是他。”

    纳尼!!

    刘净继续说:“我不敢告诉他,……但是有一天他突然跟洛兰结婚了。你知不知道方元夕跟方元佳,娶的是一对亲姐妹?”

    我抚平手背上的汗毛,点点头。

    刘净看一下我,继续目视前方。

    洛兰的父亲是方将军的战友。

    战争年代,方将军曾潜入敌后刺探军情,一行人却不慎暴露行迹,只有方将军和洛兰的父亲全身而退。然而开国之后,到了某个特殊时期,这段往事却成了灾难。他们遭到了严酷的批斗,被指出卖战友。是洛兰的父亲顶下了所有罪名,游街示众,受尽凌虐,入狱服刑。

    一切磨难过去之后,方将军恢复地位,重新掌权,洛兰的父亲也出狱了。两位昔日的开国英雄,境况却再也不相同了,一位是军方高官,一位成了劳改犯。

    方将军对洛家愧疚极深,想尽办法补偿。两个儿子分别娶了洛兰姐妹,一生一世照顾她们。

    结婚之后的方元夕从来不戴戒指。

    ……

    “花飞烬,我们来做个交易。”

    “刘老师,您有事吩咐我就可以了,别这么说。”

    “我比你了解元夕,我知道在有些事情上面,他非常任性。不过我看你能管住他……”

    窗外一片夜雨,我听着,……

    “……我知道怎么做了,……”

    犹豫着,我又想,要不要告诉刘净,洛兰曾说过要毁掉方元夕?或许可以请她帮忙想办法。但我话没出口就被电话打断。

    “喂?你,……还没,走到花园路了,……为什么?……”

    刘净忽然瞅了我一眼,递过来手机。

    一看来电,正是方元夕,

    “老师?你怎么了?”他怎么会突然来电话?是下雨开车又出事,是刹车失灵,是病情非常严重,还是洛兰真的……

    方元夕笑了一声,“解不开了。”

    “……嗯?”我惊讶的是,他那声笑阴森森的,听起来倒是不像出坏事了,但,莫非,刚才我跟刘净说他的话,给他偷听到了??

    “鞋带啊!我解不开啦!……你不是打死结了吧?!”

    “……不能够,……”

    “来医院。”

    刘净调转方向,冷冷地说:“脑子撞坏了。”

    我感叹地举手赞成。

    “你笑这么开心干嘛?!”

    “嘿嘿,……那,刘老师啊,那要是在医院,就应该不算在学校里面了,就……”

    “……知道。”

    十分钟后,医院……

    这里不是虞医大,而是“武警第一八零医院”,军医。

    刘净没有下车,她赶回学校给我开证明,请病假,就说我感冒发烧,又去过火车站,让医院给隔离观察了。所以我也要“住院”。

    我火急火撩找到骨科,抬腿就要闯进去,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洛兰会不会在里面?!我僵在门口,进退不得。然而听里面的声音,洛兰竟然不在。

    一个胖胖的大块头医生正在低头写东西,几个陌生人围绕着医生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神情各自焦急,分不清谁是病人谁是家属。

    人群外围,却是他。

    元夕独自靠在候诊的椅子上,很薄的唇,有些寡淡。感觉很冷清。

    方元夕的家里竟然没来人陪他。

    那条湿裤子和皮鞋还穿着,但是衣服已经换成宽大的病号服。我侧着头,看他扶着左臂,正慢腾腾地在卷袖子,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明白了,不卷不行,袖子太长。

    我忍着笑意,走过去,“没事吧?”

    他抬起头,……分明看到他露出欣喜的神色。

    他那样子的开心,竟然像小时候的我。

    放学站在校门口,看着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来接回家,自己却没人认领,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等得同学都走光了,才终于看到妈妈万分抱歉地跑过来。

    看到妈妈的那个瞬间就是欣喜若狂。她没有忘记我,晚上不会被丢在大街上啦。

    元夕,……本来想陪你,结果却是你要我走。本来要走了,结果又是你让我回来。

    刚才在车上心灰意冷,听了刘净的话,也觉得有道理,答应以后在学校,要“避讳一些”,……所谓“避讳”,就是要我们不要再在学校里见面。

    方元夕的字典里是没有“避讳”这样的词汇的,所以,只能由我来强制执行了。

    ……回校之后,我得躲开他,……

    我笑了一下,方元夕已经收敛起来,正色指一指裤子,

    “我看上去像没事的样子吗?”还挺温柔。

    我都没敢答理他。这时看病的人们忽啦啦走掉,只剩大块头医生。

    我问:“医生,他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撞到?要不要全身检查?……没有吗?……那腿呢?腿什么情况?”

    “很严重。”胖医生朗声说话。

    “嗯?”我愣了一下。他和我说的是虞州本地话。

    “她听不懂,”方元夕用国语对胖医生说,又转向我,“这位是邹医生,我们在总队里是好朋友。”

    我连忙说:“邹医生,你好!”

    医生笑着看看我,跟着方元夕改用说国语,

    “叫我小邹就行啦。元夕主要是腿伤严重,……骨折那是肯定的了,等片子取出来了再看看吧。”

    “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呀?”我弯下腰解鞋带,“骨折你怎么还这么能走,……这很好解呀……”

    方元夕说:“是另一只脚。”

    “哦。”

    “……好不好解呀?”

    “耐心,………………………………邹医生,有没有剪刀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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