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个朋友也要看有没有利用可言……
此时的一切皆好,到生出夏桃难得的做画感觉,一人独坐旷野,怕也是后世难求的这份清静了。
日头偏西,允恭牵着受伤的马儿一步步打北面而来。行至那村界石之近便闻哗啦啦之声和着风鸣由那大石侧传来,近前一看,一妇人正侧躺于地无什反应。
“大嫂?大嫂?……”
夏桃由好梦里起来,侧头见一续须的男子立于开外,到有七分的糊涂。
“嗯——大——”允恭见那女子虽着仆妇装发却未盘,也不似姑娘头,一时间到不知如何称呼了,“你没事吧?可是有何不舒服?”
夏桃眨了几眼,明白是自己睡在地上惹了非议,便摇摇头,起身拍了拍尘土。
见其好好的,年希尧正要走开,突觉得这女子面熟,细看下,果见她左眉底有颗大痣,只是此时缺了裹发的花巾。
哗啦啦——哗啦啦……
随着二人的视线,一时风大引得夏桃做画的白笺本哗哗作响。
不知为何,此时的一切似乎缓慢甚至停滞。那种仿如世界里只有彼此是活着的感觉第一次出现在夏桃的神志、躯体里。躲开种种纷扰,可以很舒服很单纯……只是有些遗憾的孤独。而此刻,这个替她拾起笔记本、正欣赏她拙画的男子却叫她生出天地独二人的幻感。难道,是自己疯了不成?
感情可以培养,爱情却不可明状。
同夏桃同期进入K餐厅的三十多人里便出了一对恋人,男的高俊爱玩,女的黝黑平乏,但就是这一对所有人思维里南辕北辙的男女却成了一对,叫人惊叹爱情的奇妙。
“这是你画的?”
一切都好,独夏桃之心由内而外荡过一波涟漪,起了两臂疙瘩。
爱情,爱情的感觉?
回过神来,却不过一笑,收了本子入包,反身往村里走去。
花再美,也不过是沿途的风景。人再恋,也只是车窗外一闪而逝的一点。
允恭牵着马儿远远跟着进了村,在夏桃进的那户农家近边求了住下,两家正是门对门儿。
师太与隗石都没回来,夏桃便坐在屋前看孩子们玩耍,七八个孩子男男女女的到是热闹,难得夏桃睡饱了心情好,到也不觉得他们太吵,见一个小女孩瞪着大眼直看她。
夏桃不喜欢孩子却很得孩子的眼缘,不超过六岁的孩子都喜欢让她抱,可她偏十分讨厌。此时见这女娃娃一脸好奇直盯着她不放,便做个怪脸吐吐舌头,不但没把小娃娃吓走,人家还咯咯发笑。于是夺过小丫头手里的小绳,回忆着孩童时耍得花样子拉起花绳。一堆孩子的笑闹声里独玩多没意思,便引了那小女孩来翻。或许是这些孩子没见过这等花样,一时间都围了过来,女孩子们有样学样也分取了绳子翻,男孩子们观望几眼并不感冒便重回了原位打打闹闹乐呵。
原本夏桃只是打发时间,并不以为自己会记得二十年前的玩意,可玩着玩着那些花样子很轻易便摸索着重现眼前。无忧的孩童时代总是能换起成人的一时单纯与甜想。
允恭正给自己的马儿清洗伤口,男孩子们则围着他的高马儿玩耍。
他看得清楚,虽是手里握着湿布,其实太半注意着对面姑娘的举动。她很闲散……看着孩子们玩笑也无多大兴趣却神情愉悦……与那三岁左右女娃娃大眼瞪小眼到是挺认真……逗乐了小孩子反到不怎么高兴……翻花绳的样子开始很勉强……与那邦孩子玩到高兴处笑得眉飞色舞,眉尾豇豆大的痣也跟着分飞而可爱了起来……
“石头哥哥回来了石头哥哥回来了……”
随着男孩们的欢呼望去,果见三两个男人提着些野物说笑着而归,其间一位被孩子们围着走到那姑娘面前的壮汉到有些面熟。
难得有好料,夏桃在各家间穿梭求辣椒、劣酒、白糖等配料去了,她在此世待了大半年,很有些了解这里贫民“厨艺”的淡乏,无油又无配料自然弄不出好吃的东西。
隗石和着几个大人共孩子便在屋前拔皮去毛,见那一匹好马到止不住多看了几眼,上了前来见允恭正给这马清洗裂开的伤口,便道:“你这药草管用吗?不如等师太回来再给你这马儿看看?”
这二人对眼一看,均觉得熟悉。
“你是买了桃子东西的那位爷。”
天下间的恋爱经历因人可能不同,但爱情感觉却十有**的相似。
夏桃不知道她现在与允恭间的感觉算不算恋爱,毕竟谁也没明说什么。
他们之间,不过是她教他素描、他教她骑马、一起研究几何画法的关系,除了相关的术语,连句多余的话都是没有的。
却并不觉得无聊,只是趴在同一张破板上看他解题、绘画,坐在地上观他验马伤、刷马背,便觉得日子虽平凡却甜蜜,甜蜜到淡然睡去也不自知。
这一切不如少女时想象得浓烈,却很令人平静到心间丝丝风清。
允恭的脸皮很薄,夏桃盯得他时间稍长了,他便能红了脸儿,在夏桃宽悦的笑声里窘腻。
夏桃十分享受这种时刻。一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却还脸红,怎么想都觉得很奇葩。
有时候笑过,夏桃便叫允恭给她背诗,有她听过的,有她没听过的,和着允恭温润的声音渐渐便入了好梦,也不管是什么地方或什么时辰。
只有她睡去,允恭才敢小心着打量她。去了头巾的发很短,桀骜地散在颈间,料想着便是经过大难的(古时发肤受之父母,非大祸大难是不可剪的)。多时,除非洗了发,不然她总是一束“马尾”居着。轻轻顺着她的发丝,只觉得曲曲折折与其他的女子不同却更加地喜欢。她的眼光总是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含着散漫甚至挑动(某桃喜欢挑眼看人),看得他全身痒痒的却不觉得她轻浮。个头儿十分娇小却偏无骨,很难叫她坐直了、行正了,总是一时一个姿势、无事还要搔搔手指。这张脸加上异动的表情像个不足二十的却偏偏要说自己已经三十,照允恭看,不过是个不知事的丫头罢了,可晃忽间闪过的落漠却似已历过万千。女儿家的本事她一项不知,诗史记传甚至外传的几何算术她到是知道不少……
很多时候,都是他说她听。更多时候,却是她睡他看。
他喜欢她睡着后无意的嘴唇鼓弄,像个初时的孩童;喜欢她散开的姿态,自由无倨不矫作;喜欢她睡在近前,含满无声的信任……
一日,三日,十三日……
相处的时间越久,允恭越发心慌,越发舍不得离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