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爱你,你会信吗?”
“我信!但是那些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改变不了我的决定,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跟我说这些了?”
“我以为我们会有转机?”
“就算有,我也不会让它发生。”我心意已决。
他又说:“颜颜,对不起。我知道这句话很没有用,可是我也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还可以说什么。”
“我以为我会处理好,我以为只要我们能脱离那个家,用我的能力给你支撑一个家,没想到我竟错得如此离谱,我唯一漏算就是伤害你。” 厉晟睿语气无力,现在的他像极了电视里面那个苦情孤独的男人,脸色憔悴而苍白,浑身无力,说话说得缓慢低沉,一个平时强势骄傲惯了的人突然变得低声下气,伤痛万分,更加让人心酸。
“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但是世事难料,我不想这样过下去,你也不要这样子,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我们都需要一个结局,不管怎么难,我仍然坚持,我想——”
他打断了我,“先不要说那个决定好吗?至少今天不要说。我今天真的很累,我只想好好吃饭,然后睡一觉,等我理清头绪了,我们再谈好吗?”
就算今天不说,我们明天还是要对,他现在这样我本来应该高兴的,毕竟他已经自食其果了,但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需要一个答案,不然我晚上睡不着,我怕你不同意,我怕我的家人受到牵连?”
“你家人那边你放心,我答应你!他们不会有事的。至于我们的事,我们迟些再谈好吗?我今天真的很累。”
他的声音近乎乞求。
在他面前我终究学不会强势,最后我们没有谈下去,他的外卖来了。
他只吃了一点点,就放了碗筷。
我们像两个陌生的房客,我固执地看完那集不知所云的电视就上楼了,直接钻进被窝里。
他敲门,“那边没有被子。”
客房的被子,因为很少有人睡,我在入冬的时候就晒了一遍,后面就把它放在柜顶上。
我走到柜子边,踮起脚跟把它抱下来,递给他,不去看他的眼睛,然后关门,跳上床,继续睡觉。
半夜,他又来敲我的门,刚开始我不想理他。但是他像跟我拧上了似的,不敲到我开门誓不罢休,我起身,光着脚丫踩在毛毯上悄无声息,心里火得要命,大力拉开门。
“你要干嘛!”
他却靠在门框上,闭着眼睛,听见我声音,才睁眼,“我想我发烧了,家里有没有药?”
我看了下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
不怪自我多疑,而是今晚他的表现有这个嫌疑。
“药箱在楼下,就在客厅的电视柜左边最下面那个抽屉里,里面有一般的退烧成药,白加黑应该还有,体温针也有。”见他还站着不动,“还有事吗?”
他大概是烧恍惚了,这才回神,“哦,我知道了。”
“嘭。”门合上,继续睡觉。
我想我上辈子是欠了他的,听着楼下的动静,他还在找。都找了多久了。
我扦了被子,烦躁坐起来,穿了棉拖,下楼,果真看到他开着小灯弯腰正找东西。
我站在楼梯上,靠着墙,“你在找什么?”
他歉意地说,“把你吵醒了!”
“你在找什么?”
“药,刚才打翻了箱子,全掉下来,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走过去,帮他找,为了今晚能睡个好觉,我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走近一看,发现他额头正冒着虚汗,莫不是真烧了吧?
我找出体温针,“张嘴。”
他老实了。
我让他坐沙发上,一看茶几,上面全都是药,他把它们都倒出来了。
真是个天才。四处都找了,我麻利的把茶几移开,果然看到下面有两个盒子,探手拿出来,又把茶几移回去。
然后去厨房,把烧水的水壶装了一半水,然后靠在墙上等。
大冷天的,屋里暖气开着,只穿了见睡袍,还是有些凉意。两千多W的烧水壶,等了约三分钟,水开了,自动跳到保温状态,又到饮水机那加了点冷水。
三十八度六,高烧。
我把药片抠出来,把连水一起递给他,“你吃了药,等下好好睡一觉,明天记得去医院看一下。”
第二天,也就是元旦假期第三天,我赖床赖到10点,起来一看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哀嚎一声,懊恼地揪着头发。
“饿啊!”
在客厅找到一筒吃了一半的薯片,无意间发现他的外套还挂在玄关的架子上。
心一惊,不会还在睡吧!上楼敲门,没人应,再敲,还是没人应,我跑到卧室拿钥匙,门开了,他果然还在。躺在床上,伸手探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再摸自己的。烧得不轻啊。
把他叫起来,换衣服,拿钱包,他还在睡,把他拖起来,换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把车开到附近的诊所(没有大医院的设备,但是五脏齐全),不用排队,从手机把他的医疗卡号调出来,量体温的时候,那个老医生眼镜戴的低低的很有威严地问,“烧多久了?”
我哪里知道他烧多久了,“他昨晚12点多的时候我量他的体温是三十八度六。我给他吃了一粒白加黑的黑片,早上发现还烧,就把他送过来了。”
“我说烧多久了?”
我被老医生问得极尴尬,却又发作不得,生病的又不是我,问我做什么?
还好厉晟睿脑子没烧糊涂,还知道答话,“反反复复烧了一个礼拜。这个是反复。”他说这话眼睛一直看着我。
我听了心里酸酸的。
老医生严肃地看着我,我装作没看到,他开了方子,叫他打完点滴,回去多休息,多喝水,吃点清淡的,还烧的话记得上医院。
我们从诊室出来,让他去输液去等,我去拿药,交钱。
一瓶两袋,还有两天的药。有他受的。
他静静地输液,我又去给他取开水,看他头一仰就把药吞了,我把水给他,吃完药,我让他先睡会儿。
他看起来真累垮了,果真闭上眼,手里抱着我的抱抱(我刚给他拿水,给他先拿着的)。
他生病,我们都很少说话,往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做的,这样同在一个屋檐下也相安无事。
病了三天,头两天天下班后我回来车他去输液,医生说,“他烧太久了,要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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