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水分。”是我有求于他,如果他好了能答应我,真能一劳永逸的话,这点麻烦又算得了什么。
他没有要谈的离婚的意思,还似乎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这也是我担心的,只要他不配合,那么单凭我个人的力量跟本就不可能。我一直小心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又使出什么烂招数,但是他好像没什么动静,又好像已经开始行动了,我知道海南那边已经电话频频催他过去了。他在这边呆不了多久,这就是我有恃无恐让他住着,没有赶他的原因,也没有搬出去的打算,他耗不起。
他那能干的秘书已经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
然而我错了,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似乎没有走的打算,他把办公的地方从楼上的书房搬到了客厅,似乎打算远程办公。
他有一部功能很强大的手机,决策,会议,这些似乎只需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可以完成了。
是不是男人都是这样,失去后才知道要珍惜,仿佛感觉到他的留恋,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站在门外,刚想插钥匙,门自动开了。我皱了皱眉头,进去换了鞋子上楼,屋里开着灯,电视开着,是一个播放了很多遍的电视,我看到上面的台词,就能顺口说出下一句。
他以前最不屑这种东西,如今却——
这不得不猜测,他心里已经又决定了。而且,他这些天反常的迹象表明这个决定不是想要的。
我拿着包上楼,他主动打破沉默,“你吃饭了没有,我们叫饭吃。”
他竟没吃饭,我看了天色,应该有8点了吧。
“我吃过了,你以后不要等我的。”
他抬眼望着我不做声。
我觉得我有必要一次性说完,不然以后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
“还有,我不会改变心意的,你真的不需要这样做的,你的挽留我会感激,至少让我心里好受点,这段婚姻里面我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但是真的不必要,今天那边又打我手机了,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叫你过去,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秘书为什么打我手机,我跟她说过很多遍了,但是以后你的事叫她直接打你电话,我不想这些电话。”
“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了吗?”他声音略显气虚,问得很艰难。
“是的。”我抬头,见他瞪大眼睛,我向他这一刻不是骗我的,关灏也曾用这样充满乞求的眼神看着我,眼眶竟自微微涨热!
心底的那根弦又开始隐隐作痛。
“还有,就算我离婚我也不会跟你争什么,房子,车子,钱,你就看着给吧,就算净身出户也无所谓。你真的不必要这样,你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现在你的病也好了,你处心积虑的经营的事业你也不希望它毁于一旦吧,回去吧。”
“你的工作我会帮你安排,这是我当初答应你的,无论如何我会帮你做到。”
想到当初那个可笑的约定,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竟然隔了这么久。
“我已经辞职了!正在交接,我打算出国。”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地,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难受,看着他克制。
“那你有什么心愿?”见我不答,他又说,“不要跟我说,什么都无所谓,这会让我更加心痛,我只想真心诚意地为你做一件事,哪怕再难,真的……”
眼前氤氲一片,我上前自背后轻轻抱着他,低低在他耳边说:“我只想抱你一次…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泪滑落在他的大衣上,很快就蒸发掉,又流出热的。
他的双手紧紧地锢在我的背上,隔着衣服,紧紧地锢着,良久,他才嘶哑的说,“颜颜,你怨我吧,只要你的心里好受点。”
我抬起眼睛,吸了吸鼻子,淡淡说,“ 不会。”
这些都太伤人了,我打算遗忘。
把它们都埋起来,埋在心里面,然后慢慢溃烂掉,我一步一步上楼,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第二天我下楼他果然不在了,客厅恢复了原状,冰箱上有一张便贴纸,龙飞凤舞的一行字,我答应你,我们的事年后处理。
那一天我请了一天的假,在家大扫除,我把楼下收拾了一遍,把地毯卷起来,放在一起,打电话过去叫干洗店的人过来,又上楼收拾卧室,那天晚上除了吃饭,都在忙这件事。
然后又去公司上了几天班,索性就跟海龟说,我以后不上班了,反正该交接的我都交接完了,海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看我的眼神又惊又恐,说话也客气,我觉得可笑!由他去,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还纳闷呢?我笑笑没说什么。
按照惯例,我请同事们吃饭,比较亏,现在部门的加上之前部门的,走得近的就请,浩浩荡荡十几个人,在国贸旁边的格林大酒店,定了两桌,吃饭,唱K,很心痛,但是想到可观的年终奖金,忍了!闹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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