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不同意!”怒达海一回到家就被新月叫住了,新月很郑重的跑来,强烈的要求要把安大夫换走。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大夫?你怎么可以让他为咱们的孩子和我问诊,你知不知道他最拿手的医术就是堕胎啊,我甚至不愿意相信你会找这样一个人来做我的问诊大夫!”新月第一次如此生气的对着怒达海说话,她觉得怒达海太不重视自己和孩子了,怎么可以选了这样一个如此卑劣如此不堪的人做自己的问诊大夫。
“新月,我既然能找他,自然是相信他的医术,你不要去听别人的闲话,安心养胎,你看你最近的气色不是很好嘛,好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先睡吧。”说着怒达海正预备离开,却被新月紧紧抓住衣摆,不让他离去。
“你能信任我不能!你说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他曾经让多少王公福晋失去了孩子,你忍心看着我们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失去生命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一刻,新月觉得怒达海好陌生,她不敢去相信明明怒达海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执意要让这样的人给自己问诊,他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还是已经后悔不想要自己了。
“新月!我说过你只要好好安胎就好,一切交给我,你要做的就是信任我,不要去质疑我的决定,我不会害你也不会让别人害你和孩子的。”怒达海突然觉得好累,自己为什么要向新月这样费劲的解释,如果是雁姬,她绝不会这么的麻烦。
“我不要!我不管,我宁愿不要问诊了,我也决不允许他再踏进我望月小筑半步,从今天开始他必须马上离开。”这次新月的态度也很坚决,反正打定主意就是不要再看到安明远出现在她的眼前。
“行,既然你不要问诊的大夫了,正好,你以为请大夫很容易吗,你不要正好省了老子的事!”怒达海气愤的蹦出了脏话,气势汹汹的摔门离开,留下新月哭倒在地。
怒达海怒气冲冲的回到书房,平静了下心情打算先把公务处理完毕,可刚一提笔眼前就浮现出新月刚才质疑他的样子,他越想越气,他觉得他的威严被挑衅了,他觉得新月这样明目张胆的要求换大夫是在挑衅他的权威,是在质疑他的能力,甚至是根本就不信任他能保护她,如果是雁姬,就绝不会这样,她只会顺从他,支持他,不管自己有没有把握,有没有解释什么,雁姬总会信任他如同他信任雁姬一样,他想不通为什么新月就不能像雁姬一样懂事。
“哎!”怒达海放下了毛笔,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好累,好累,他有些怀疑,自己和新月究竟合不合适,新月那么年轻那么冲动,就像一个孩子,随性而为,从不去想别人会不会因此觉得为难,她只会考虑自己,以前的新月是和硕格格,有太后的宠爱,她娇惯一点、任性一点只会让别人觉得这是可爱的,可现在的新月只是一个脱离了家族,没有任何靠山,任何身份的侍妾,她唯一可以依靠也应该依靠的就是他怒达海,他也自认为自己保护得了新月,可是今天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所作的一切在新月眼中是那么的不值一提,新月根本就不想依靠自己,不信任自己,怒达海觉得他被新月伤害了。
“将军,您睡了吗?”门外传来阿山的声音。
“进来吧,什么事?”怒达海看见阿山端着一大碗素面走了进来。
“呵呵,将军,夫人说您晚饭没吃多少怕您这会儿饿着,所以命小的给你送宵夜来了,这可是夫人亲自下厨做的,就连小的都看着眼馋,夫人说知道您吃得快所以已经放凉了一些,这会儿啊,温度正好,您快试试。”阿山是怒达海的心腹,从怒达海应征入伍两人就认识了,后来怒达海步步高升,而他因为没什么才干就被部队开除了,好在怒达海念在战友之情就收他做了手下的小兵,也算是将军府的一个管家。
“是吗?你既然见到雁姬了,我就不信还能少得了你的份,行了,面放下吧,我还真饿了,你也快去吃吧,等会儿我会让丫头把碗收了的。”看着阿山乐滋滋的跑了出去,怒达海觉得刚才的怒气一下子全都消了。
闻着这碗香喷喷的素面,怒达海大口大口的咀嚼着,然后抱起碗吹吹热气,咕嘟咕嘟的喝着已经不是很烫的面汤,面汤顺着他的咽喉温暖的包裹着他的肠胃,满嘴美味的香气让怒达海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额!舒坦!”
参军多年早已习惯了大口吃饭大口喝酒的形式,每次回到家见了老夫人,怒达海都要收敛自己的用餐方式,只有看到怒达海规规矩矩,文雅端正的吃着饭,老夫人说这样的怒达海才有将军的样子,是一个家的主人,可只有他自己会觉得有多么的别扭,不仅仅是累的关系,还根本吃不饱,所以不管是家里的宴会还是外面的宴会,雁姬都会在晚上偷偷地去厨房给怒达海做些宵夜,不然怒达海会一晚上睡不着觉的。
就在怒达海怀念着雁姬的好处时,新月又开始对月哭泣了。
“嬷嬷,怒达海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他是在残害我们的孩子啊,他那时候明明是那么的喜欢这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新月哭的眼睛也肿了,嗓子也哑了,乌嬷嬷在一边低着头打盹是不是的附和一声,“恩恩,是,您说的对。”
“嬷嬷,嬷嬷,只有你能救新月了,求你了!”新月突然转身保住了乌嬷嬷的腿,吓得乌嬷嬷差点栽一个跟头。
“哎呦,我的新月姨娘啊,您要折煞死嬷嬷吗?有什么事您吩咐啊?”乌嬷嬷后悔死接管了这么个祸害,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动不动就道歉下跪,折腾的她这把老骨头都快碎了。
“嬷嬷,求你帮我去找云娃,我不知道她现在被雁姬安排在哪里,可我知道她一定在我弟弟克善身边,我弟弟是端亲王的世子,只有他们能救我,嬷嬷,我拜托你帮我找到她,好不好?”新月哭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对乌嬷嬷说,乌嬷嬷哪里听得懂她说什么,不过拼拼凑凑的听到就是去找一个叫云娃的丫头就对了,乌嬷嬷点头答应,好不容易把新月哄好了,让她上床睡觉,乌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外面的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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