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走后,大厅就留下老夫人和怒达海两个人,怒达海不用去查就能想到,能让京城里所有的大夫一夜之间都变了样子,能如此干脆的拒绝他府中的问诊,那此人的背景身份不是王公就是皇戚,而唯一一个会让他怒达海如此狼狈的皇亲只有敬王爷一人而已。
“看来这敬王府是打定主意不让新月好过了,哎!都是孽缘啊!”老夫人的样子让怒达海一阵自责。
“额娘,都是儿子不孝,让额娘为儿子受累担心,罢了,这大夫不找了,反正当初雁姬怀孕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娇贵,还不是照样生下了骥远和洛琳。”虽然怒达海没有陪着雁姬度过怀孕的时期,可是他也从家里其他人和老夫人口中得知,雁姬怀孕的时候还是天天操持着府中的大小事务,甚至在怀孕前几个月还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也没见雁姬有过丝毫的闪失,所以怒达海也慢慢的觉得新月这样整天呼天喊地的恐惧着的样子,似乎太小题大做了。
“哼!她怎么和雁姬比,罢了,好在咱们府里也有一个妇科大夫,只是怕新月不愿意。”老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人,怒达海立刻问道。
“额娘说的哪里话,新月愿不愿意不重要,您就说吧。”
“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年救下的那位太医,因为得罪了多尔衮,被诬陷杀人,要不是前几年皇帝大婚,天下大赦,恐怕就没命了吧,你不是把他留在了府中吗,我才想起他来,这几年,府中丫头嬷嬷们生养孩子,看病抓药都靠这位大夫,医术自然是没的说,只是这身份,怕新月她心有芥蒂。”老夫人表面虽是这样说,可心里却还觉得让这大夫给新月看还怕新月辱没了大夫呢。
“额娘思虑如此周到,儿子和新月只有感激的份,哪里还有什么说道和芥蒂,一切就按照额娘安排的做吧。”怒达海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知道老夫人说的是谁,那位大夫姓安,叫安明远,原本是宫里的太医,因为不肯和多尔衮合作,被多尔衮诬陷下药毒害宫里的贵人,因此下了天牢,好在恰逢顺治皇帝大婚,天下大赦,安明远虽保住了生命却失去了家人和事业,一无所有,好在怒达海以前和他有些交情,就偷偷地把他安排在府中做了一名郎中,专门给家里的奴婢们看病,安明远也得以继续生存自然感激不尽,后来多尔衮死了,怒达海曾有意为他平反冤情,可被安明远拒绝了,他说虽然这次是被冤枉的,可在那混杂的深宫内院中,他们这些做太医的又有哪个真的是清白无辜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背负着人命债,他过够了那样的日子了,所以不希望怒达海替他平反,只要让他继续呆在将军府里做他的小郎中,给府中的人看看病就足矣,怒达海尊重他的选择就留下了他,自此安明远就正式落户在将军府中,怒达海对他自然也是百般信任的。
“既然你没意见,就这样决定吧,让安明远明天就搬到望月小筑的偏院吧,以后就专门照顾新月吧。”
第二天,怒达海带着安明远去见新月,新月得知安明远是她未来的专属大夫,自然要细细打量,安明远到底是做过太医的人,气质言谈都让新月颇为满意,将自己还孩子的健康交给他,新月也觉得挺放心的,也就欣然同意了。
也不知是这位安大夫真的是妇科能手还是他医术太高明了,总之新月的气色是越来越好,心情也越来越平稳,这不,今天都想要出门散步了。
乌嬷嬷扶着新月走出望月小筑,一直慢慢的走到了小花园,新月走累了,乌嬷嬷就扶着她走到花园里的凉亭坐下。
“嬷嬷,怒达海他越来越不喜欢听我说话了,我知道我很胆小,很烦人,虽然你们都说这是怀孕正常的现象,可我还是好害怕,我真的真的好害怕,我总觉得不安全,一点都不安全,我好害怕会保不住这个孩子,我好害怕自己没有能力照顾他,我怕好多好多的事情,我...我...”在这段和乌嬷嬷相处的日子里,新月早已将乌嬷嬷当做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心腹,她觉得有乌嬷嬷在她身边就好像额娘还在的日子一样,有人关心着自己,爱护着自己,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向乌嬷嬷去诉说,乌嬷嬷总会安抚她,开导她,她也是全心的信赖着乌嬷嬷。
“哎呦,姨娘快别这样了,小心动了胎气,身子才好些,当心点,嬷嬷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姨娘的心思,这女人头胎都是这样谨慎小心的,想当初嬷嬷我怀我家那小子的时候,也是担心这担心那的,从整整担心了十个月,可生下的孩子还不照样皮实,只是姨娘到底是贵人,比咱们娇贵些,无碍的。”乌嬷嬷的话让新月舒服了许多,擦干眼泪,又问道:“我只怕怒达海会讨厌我,听说雁姬当年怀孕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安安稳稳的生下了骥远,怎么我就没她那样的好运呢?”新月半是嫉妒半是担忧,嫉妒雁姬的好运气,又担心怒达海会因此拿她与雁姬做比较而厌恶了自己。
“姨娘哪用得着跟夫人比,就凭着将军对您的心,您就该明白将军可不是那等人,必不会因这点子小事就厌了姨娘的,只安心了就是。”乌嬷嬷虽口里这样安抚着,其实心里却鄙夷着新月竟妄想和雁姬比,这也是可比的吗?
“会吗?”听着乌嬷嬷的话,新月以为乌嬷嬷是觉得在怒达海心里自己比雁姬强,顿时顺气了不少。
都说孕妇的心情像是六月的天气,时晴时雨的,这不才一会儿工夫,新月又笑开了。
“明儿,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安大夫很眼熟,我怎么觉得我好想曾经见过他啊。你记性好,快帮我想想。”新月突然听到塞雅的声音,正准备起身招呼,不料却听到塞雅的话,又退了回来。
“格格还说奴婢记性好,我看您记性也不差,您忘了,给侧福晋问诊的那个安太医可不就是新月姨娘身边的安大夫,只是不知怎么会在将军府里,不是听说他因为给宫里的贵人用错药给问斩了吗?居然没死,还给弄到新月姨娘身边去了,也不知这是福还是祸啊。”明儿幸灾乐祸的笑着。
“要不是侧福晋当年做的太过分让额娘伤心,也许我还会为她没出世的孩子流下几滴同情的泪水,可惜她做的太绝情,让人只有拍手称快的想法,说起来我也应该谢谢这位安太医,要不是他下了猛药恐怕如今的敬王爵位还不知是谁的呢,不知道他怎么来到了将军府成了新月的安胎大夫,但我还是很期望听到同样的消息能从望月小筑传来。呵呵,但愿这位安太医不要让我失望啊,我可是很相信他总是很不小心让人堕胎的医术啊。”
听着塞雅刺耳的笑声越走越远,新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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