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地面前,我使出全身力气往上提,尽量缓解地吸引力。着地前,我落到了树顶,身形仍未收住,我双手把灵芝护在胸前,一连踩断十几处树枝,衣衫被划上数道口子,最后还是摔在了地上。
嗵——痛——
幸亏地上落叶厚,没有阵亡,但我的左脚还是扭到了。捧起灵芝,露出苦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这算是自作自受。把战利品收入怀里,我在地上捡了根树枝支撑身体,跛着脚开始寻找回学子观的路。
路上虫鸣声不断,我行走得吃力,如果这时候再窜出什么凶兽,我准蒙主召唤。思绪飘到家里的动物上,那些不讨我喜欢的都因我的人为因素而淘汰了,现在剩下的小兽还有38只,小鸟还有83只。
我决定再也不要跟好色道人学功夫了,女人身上带伤疤是很难看的!为了能观看重阳竞技,回去后我要专心对付那群动物。
我寻着路,就这么往归鹤楼的方向走,那里是上学子观的必经之路。走了一段,我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个白色身影,荒山野岭的能看到人令我这个伤残人士兴奋了下,刚想打招呼,就听“呃”一声后,那道身影一闪而逝,我只看见一片疯长的杂草。这些杂草没过我头顶,靠近一点,仔细一看,那里只有一座上了年份的雄伟墓穴……
妈呀,见鬼了吗!?
我双手抓紧木棒,心中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我明明想快点离开,可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向墓穴靠近。或许因为我是死后穿越来的,所以很想见识一下鬼魂。
“谁在那?”一道略低哑却空灵悦耳的声音传来。
我快速走近,墓穴前坐着个人,迎面对上一双如梦似幻的桃花眼。这不是刚来栖鹤岭时在归鹤楼门口擦身而过的俊美少年,不过感觉他比上次见面时文弱了些,脸蛋依旧俊美但少了傲慢多了平和!
“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们有见过吗?”野天麒不解地问。
“你不记得就算了。”我环视四周,在墓穴前看到一些稀稠颗粒的分泌物,又见白衣少年单手捂着右脚。蛇最喜欢生活在墓洞里,洞口常有稀稠颗粒的粪便。好心地问:“你是被蛇咬伤了吗?来,让我看看。”
我今天跟蛇还真是有缘,蹲下身,掰开他的手,主动挽起他的裤脚,果然看到两个血窟窿,我抓起他的衣摆就撕,打算撕下布条用来捆扎腿部,使劲地撕了几次却没能撕下来。
“你在干什么?”野天麒皱着眉凝神关注我的怪异举动。
“给你解毒啊。你的衣料是哪产的,质量贼好。还是撕我的吧。”我往自己的衣摆处一撕就撕下一个布条,在他的伤口上方两厘米处扎上,以阻止毒素扩散。“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我、我好像有点头晕。”
“你还记得刚才那蛇长什么样吗?”他该不会要昏迷了吧。
“那蛇的背面有黑黄相间的横纹。”他说完便晕呼呼地靠向我。
“那可能是金环蛇,超级毒蛇,被它咬伤后会陷入昏迷。我刚才还碰到了它祖宗,是条超大的银环蛇,不知道你遇见的那位有几岁,或许还是我遇到的那位的孙子。呵呵!哎,你千万别晕啊!我现在要给你要给你去毒,可能很痛,你要忍着。我讲笑话给你听吧!”
勉强让他靠着。我立即采取急救措施。这措施当然不是我用嘴帮他吸毒啦,这样很可能把我的小命也搭上!我从身上掏出一个火折子和一把剪刀,火折子是我来到这个时空后天天随身携带的,剪刀是早上剪完线头后揣怀里的。我燃起火折子后,用火消毒剪刀后,便灼伤他的伤口。
我讲道:“有一个姓戚的人性情痴呆。一个早上起来,他对家中的女仆说:‘你昨天夜里梦见我了没?’女仆回答:‘没有。’姓戚的人很生气,大声斥责女仆说:‘我梦中看到的明明是你,你为什么要抵赖呢?’说着就到他母亲那儿诉苦说:‘女仆实在该打,我昨天夜里梦见她,她却说没有梦见我,岂有此理?’”
“呵呵。”野天麒忍着痛,虚弱地笑笑。
“我再给你讲个笑话。一天,这个呆子的父亲出门,令他守店。突然有人来买东西,问:‘尊翁有吗?’答说:‘没有。’那人又问:‘尊堂有吗?’呆子仍然答道:‘没有。’他父亲回来,呆子把这事告诉了父亲。其父对他说:‘尊翁就是我,尊堂就是你母亲,怎么说没有了呢?’呆子懊恼地说:‘谁知道你们夫妻俩也要卖的。’”
灼烧伤口约一分钟,野天麒微皱着眉,细汗下滑,见我停了动作,勉强地开口说道:“你的笑话很有趣。这去毒法子更奇特。你好像不是中原人。”
“是吗?有吗?像吗?呵呵。更奇怪的还在后面。再来个笑话吧。那个呆子成亲后,到丈人家去。小舅子指着门口的一棵树问:‘这树做什么用?’傻女婿说:‘这树大起来,车轮也做得。’小舅子很高兴地说:‘都说他傻,实在是冤枉了他。’这时,正好呆子的丈母娘放了个屁,傻女婿马上说:‘这屁大起来,霹雳也做得。’”
我拿起消过毒的剪刀,用刀尖在他的伤口处划了一道约三厘米长两厘米深的十字伤口,让毒血顺着伤口排出。在检查他的伤口时,从伤口里挑出一颗蛇牙。毒蛇在咬人后常常会把毒牙断在肉里。我帮他挤血,直到血液颜色变淡才停止。
野天麒在一声闷哼后便没了声,安静地昏倒在地。我用手指探了下他的呼吸,感觉很微弱,我记得野外求生常识里有说,被金环蛇咬伤后昏迷的重病人需要采取人工呼吸。难道要让我把这一世的初吻给他,不行,虽然他长得不错,但是我这一世的初吻是要留给明空的。
喀嚓——有人踩到树枝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喜道:“好色师公!看到你太好了!”
好色道人把我推下山崖后,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我跟大蛇纠缠的一幕出人意料,他都来不急伸出援手,等我机灵应对安全逃离后,就成了他在山壁上跟大蛇周旋。这会儿他见我呆在墓穴前半天没动静,便过来看看。
“师公,这家伙是住归鹤楼的,现在中了蛇毒,你快背他去看大夫!”
好色道人看看少年又看看墓穴上的名字——野战,那位三百多年前跟随神行者一统天下的天下门首任门主。野战曾是学子观弟子,他死后命后人把尸骨葬在栖鹤岭的山脚。
好色道人抱起少年,说:“丫头,你快把怀里的灵芝掰一小块给他服食续命。”
他怎么知道我有灵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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