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织卉姐姐去找怜香姐姐跟珊儿了。你的脸没事吧?刚才看见还好好的。”
“对啊对啊,你为什么在脸上蒙着东西?之前贴着布条就够奇怪了!”“你这样好奇怪哦。”丁丁、当当七嘴八舌着。
“三三,快把脸上的布巾拿掉!我看着心慌。”善柔说着就要动手来揭。
我轻巧地避开,说:“就当我扮神秘吧,别管这面罩了。去找织卉她们好不好?”
“喂,三三!你们几个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吧!”以卜星宿为首的七个小男生正聚在不远处,夏天见了我便打招呼。因为婧音跟二少斗嘴打闹时,我和夏天总被夹在中间当炮灰,所以我俩在战火中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走啊,跟他们一起去玩。”我拉着善柔蹦蹦跳跳地过去。
“那几个家伙难得肯跟我们玩在一块儿。”巧巧感叹。
“咦,三丫头,你的脸怎么了?前几天是贴布条,现在怎么改蒙面了?”卜星宿第一个发问,还伸手来揉我的头。
跟他相处久了,发现他的为人不错,很有当大哥哥的样子,平时很照顾人,所以我便不再气他说我丑的事了,而且总向他讨零食吃。最近长的几斤肉,有不少是他的功劳。可我依旧觉得自己的身体太瘦,怎么看都像是希望工程出来的,就是那海报上满脸羞涩,对着镜头说“我想上学”的那位。
“看你这奇怪的样子。”“扮蒙面大侠呢,还是刺客?”“要是让二少爷见了,准又想出新鲜的整人法子。”大牛、虎娃、夏天,很不给面子地说。
巧巧插话:“我们也正在审她呢!”
“呼呼!不要拿我开玩笑啦!我最近跟小姐想了个新游戏,我们一起玩好不好?”面对轮番追问,为了防止回答到嘴抽筋,我适时的扯开话题。
“我们正在玩接词游戏,你倒说说看,有什么新游戏?”卜星宿问。
“是‘官兵捉贼’。”
“不就是跑来跑去的游戏嘛,你们几个女娃娃哪跑得过我们。”方超主观的认为“官兵捉贼”就是一半人是官兵一半人是贼,在规定时间里贼跑兵追。
“就是啊,哈哈哈……”
我解释道:“是这样的,游戏有些变动。首先是准备四份分别写着‘官、兵、捉、贼’字样的竹签,每次四个人玩,方法是参加游戏的四个人分别抽出一支竹签,抽到‘捉’字的人要根据其他三个人的面部表情或其他细节来猜出谁拿的是‘贼’字,猜错的要罚,由抽到‘官’字的人决定如何惩罚,由抽到‘兵’字的人执行。其他人则做裁判。我们来玩这个好不好。”
“听起来还不错。嘿,兄弟们,假如三三抽到贼,我们就让她把蒙面巾取下来可好。”夏天一吆喝。
众人起哄:“好啊!好啊!”
我目光一暗,随即很委屈地说:“这可不行。我刚才对月神娘娘起誓了,以后谁是第一个看到我面孔的男子,我就嫁给他。”
夏天的脸色瞬间像吃了苍蝇般难看,其他人则露出一脸惊讶。卜星宿面色复杂地说:“三丫头,你才多大的人,该不会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才故意这么蒙人的吧!”
“嘎嘎嘎嘎……”一阵暴笑。
“三三,你在说什么话啊,多羞人啊。”善柔窘迫地把我护到身后。她回头看向巧巧三人,那三人也正笑的欢。
我满脸黑线!
同几个小鬼玩了个把时辰,精神疲惫,回竹源居的路上哈欠连连。婧音一个劲地追问我戴面罩之事,我含糊带过后,她又气起我独自同人玩耍却不叫她,噘着嘴巴闹脾气。
三夫人见了我的面罩和听了我的说辞,神色微变地讲述道:“在南疆有个女儿国,那里的未婚女子都戴着面纱,谁是第一个见过她们容颜的男子,就是她们的丈夫。”
婧音两眼亮晶晶地问:“如果那女的长的很丑很丑,男的不喜欢呢?”
三夫人笑着托起婧音的小脑袋,顶着她的额头反问:“那可怎么办呢,我的小婧儿?”
奶娘听后眉头微皱,看着三夫人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却没说话。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今天的三夫人神情很凝重,虽然依旧跟我们谈笑,但眉头并未真正的舒展开来。早上我曾见奶娘忧心重重地对三夫人说:“又是中秋了。不如去见他一面吧!”但三夫人只是愣愣地摇头,眼中是浓的化不开忧郁。
我在史书上有看过这一条,上边记录:女儿国的未婚女子,被男子看过容颜,双方却无法结成连理,则剜去男子双眼或女子自毁容颜。看来创建女儿国的国主应该是个被男人严重伤害过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定下这么偏激的法规。
回到房里,我不等洗漱就把自己抛到床上。
才刚刚入睡,就有人摇我。“烦!”我反手一挥,推开扰人的家伙,翻个身继续睡。
婧音在没有防范下被推倒在地,她吃痛地揉揉屁股,愤愤地出门,不一会儿阴测测的笑着提了一脸盆水进来,“哗啦”一下就往床上那人脸上招呼。
我有种回家的感觉,学生时代的我喜欢赖床,老妈气不过就拿凉水泼过我几次。于是我条件反射的跳下床,瞳孔放大立正站好,开口:“妈,我起床了!”
沉默三秒,四周静寂,只有远方竹林里隐约传来的凄婉笛声。瞳孔慢慢缩小意识回归,我侧头,看到婧音正在一旁好奇地打量我。我有点忐忑。那个,我刚刚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突然她非常严肃地说:“三三,我发现你……非常拥有练武的潜质。就你刚才那一手(模仿推人的动作)非常有力!不过呢?你的睡相真的很差!”
胡说,我睡相好着呢!晚上会踢被子的是她不是我,在床上施展乾坤大挪移的也是她!据我观察,有好几次,婧音明明睡在床头,第二天会在床尾发现她的脑袋,或者干脆横在床铺中间。
哦,她说什么?原来是睡相。可她这么晚来我的房间干什么?我现在相当不悦地蹙着眉,可惜天色昏暗,屋里没有点灯,她看不到我的表情。
“你听到笛声了吗?”婧音突然贼兮兮地问。
“有啊。”我走到窗前,见月光下的竹林树影斑驳,沙沙作响,鬼气森森的。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这笛声曲调婉转缠绵却又悲凉,应是哪个异乡客在畅述衷肠。不过,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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