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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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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6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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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袋嗡的一声,思维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范萧雅,上次有人叫我范萧雅似乎是好几个世纪以前的事情,又像是前世的记忆。这个名字离我太远了。就是前些天偶遇欧阳飞,他也没来得及叫一声“萧雅”,我就仓皇而逃。     安然这个名字是安晨“赐“给我的,就像早些年看的周星驰版唐伯虎点秋香里的9577,只是个代号而已。而范萧雅,似乎和我的灵魂一样远去了。     Linda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我愤怒的盯着安晨看。只有可能是他说的。     我最怕回忆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像我袭来,可听到“范萧雅”三个字,那记忆是如何也挡不住了——那天,我和往日一样放学回家,记得欧阳飞还把我送到了别墅区的门口,远远的我望见保安,就说,“就到这里吧,这保安嘴巴超级大,遇到我爸妈又该说三道四,说总有个男孩子送我回家了。”     他笑着说,“等我毕业了就跟你结婚。”     我捶他胸口,“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我还有三年大学毕业,到时候你正好20岁,可以嫁给我了啦。”     我红着脸说,“我爸妈超级封建啦。再说……那么早……那么早就结婚么?”     欧阳飞拉起我的手,放在他唇边,轻轻在我手背上吻了一口,“怎样难对付的岳父母,都交给我来处理。20岁,搁在过去孩子都打酱油了,哪里早?”     我的心跳的好快,估计脸烫的可以做煎饼。     欧阳飞用深邃的眸子看着我,直看到我心里去。我好想朝他的脸颊吻过去,我那该死的矜持。     我扭头跑了,欧阳飞在后面喊,“萧雅,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     我跑几步停下来,看他站在夕阳温柔的余晖里,右手插在裤兜,那样淡然的对我笑。我就觉得,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从别墅区的门口走回家里还有十分钟的路程,我至今记得那天我先是沉浸在幸福中,继而提醒自己回家要装作一切正常,在家门口我甚至还强迫自己深呼吸了几次。然而我拿钥匙开门,却发现……发现……     我记得父母不愿意闭上的眼和一地的血,甚至我至今回忆起那一天,都能闻到让人窒息的血腥味,而我常在这种回忆里,莫名其妙的流鼻血。     我眼睁睁的倒在血泊里的爸妈,大脑一片空白。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尖叫,哭泣了。我真的不记得。     只记得我被刺鼻的血腥味笼罩,在父母身边吐的一塌糊涂。我爬着摸到了电话,发现电话线是断的。     冲到门口,天已经暗了。     我连书包都没有卸下,就一路疯跑。爸妈喜欢安静,特意把房子买在这山顶。通往我家的这条路有两公里的距离里几乎是私人所有,必须走完这条路才会和公路回合。我记得那天月亮出来了,太阳却还挂在天边。如今想来那感觉像是梦魇,都不太真实了。我好想大叫,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只有风呼呼的从耳边飞过。眼泪就那么无声的流着,好像是血,再流淌着,就要干涸了。     我看到了邻居家院子里的灯了,好像还听见了狗叫。那对夫妇是做国际贸易的,常年不在家,家里只有他们的小儿子和保姆。那孩子有雪白的皮肤,嫩的像个小姑娘,叫我萧雅姐姐,他特别喜欢金毛,家里养了两只好大好漂亮的金毛。我还记得其中的一只叫豆豆。     我往那个方向跑去,脚踝那里越来越没有力气,中途摔倒了几次,膝盖破了,手掌也破了。     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却依然挣扎着往那孩子家里跑去,突然被一个人从身后勒住了脖子,接着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旅馆的床上,安晨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悠然自得的喝茶。也许我本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一扯,再惊恐无比的问一句,“你是谁?”     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努力的闭上眼睛,昨天的一切如果只是个噩梦多好。我不是在这张陌生的床上,而是在自己的卧室,过一会儿,老妈就要来掀我被子叫我起床。     倒是安晨先说的话,“范萧雅?”     我吃力的点头。     他笑了一下。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     “你别这么无辜的看着我。”他别过脸去,不敢直视我的脸。     我这才记起来前一天昏迷前的事情。嗓子和嘴唇都好干,我刚要说话,就觉得干裂的唇上血管嘶嘶的就破了,那可怕的血腥味告诉我,这不是噩梦的结束,而是开始。     我惊讶于自己的声音如此平静,“你为什么要杀我父母。”     “不是我杀的。”     “是谁?”     “不是我,我不管你信不信。他们还要杀你,但现在你暂时安全了。”     我抓起身边的枕头向他扔过去,“你当我是傻子!”     我本就睡在床边,一使劲自己便滚下了床。安晨过来扶我,他抓住我的手,他的右手腕像是才受过伤,缠着纱布。可他的手心好温暖,其实和欧阳飞的一样。我推开他,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揍他。     最后我精疲力竭。歪倒在床边。     过了许久,吃力的问他,“你是谁?”     他勾起嘴角,“我叫安晨,是个杀手。”     我真想手上有把刀。一刀刺进他的心脏里。当时在我的心里,杀手二字等同于“恶魔”。即便他说不是他杀的,我却有一万个理由不相信。     他接着说,“你回不到过去了,只要你不想死,就给自己找个活着的理由。为了报仇也好,恨也好,单纯为了活着而活着也好。”     “谁杀了他们!”我歇斯底里的叫起来。     安晨点燃一支烟,“你可以选择信任我,这样你可以活下去,有朝一日也许你能知道真相,或者你选择不信我,那你出门便是死。”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烟灰缸,我抓起来往他脑袋上砸,他伸手一挡,烟灰缸便飞到墙上,哗的一声摔的粉碎。     安晨站起来,往门口走去,留一句话给我,“你好好想想。想明白了我们再谈。”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如果有窗户,我便纵身跳下去,一了百了。想用碎玻璃渣割了自己的喉咙,却比划了半天,也没有勇气下手。     我在这个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屋子里不知道呆了多久,从愤怒到清醒到又到绝望,终究还是理不清事情的头绪来。     很久以后我开始砸房间的门,安晨还是那副安然的表情,进来,“想和我说什么。”     我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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