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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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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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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心事。”他说。     “我在睡觉。”     “你的呼吸不均匀。”     ———我差点忘记了他是杀手,观察力是极其敏锐的。我扭头看向机舱外,外面是黑夜,于是只能看见映在玻璃上自己的脸。     “在想什么呀。”他递上来一杯咖啡,很贴心的样子,眼睛竟然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形状……太诡异了!     我撇了他一眼,“在想明天用什么枪杀人。”     他收起笑,声音也恢复那种冰冷,“你在想那个男人吧。”     我立刻从椅背上欠起身子,飞机的广播响起,半小时后我们将到达斯德哥尔摩。     我怎么会就这样忘记了,安晨若想监视我,我根本察觉不到,猫教老虎总是留一手。我看着机舱玻璃上自己脸就快愤怒到扭曲。但只一瞬,又平静下来,坦然的耸肩,“那又怎样。”     “他是谁?”     我摆弄着手上的咖啡杯,“用不着你来管吧。再说,你应该知道吧。我的底细你不是一清二楚的?”     安晨没再问下去。他当然该知道欧阳飞是谁,大概也觉得这样的明知故问有些无聊。我对安晨只晓得冰山一角,而他对我了如指掌。     飞机开始降落,失重让我有些眩晕。耳膜咚咚作响。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扭头问他,“安晨,你觉得我该恨你么?”     他淡然的笑笑,“你不是一直在恨么?最起码,你不喜欢我吧……"     我突然很看不得他这个样子,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过意不去,却又依然厌恶。不知道该选择什么表情面对他,于是背过脸去,不再说话了。     斯德哥尔摩阿兰达机场。     行李不多,我和安晨一人一个小型的行李箱。出了机场我迎风站着,天气还是有些凉的。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安晨递上来纸巾。我开始确定此行一定有些阴谋在其中。从前,我训练出了多少血,他也让我自己擦干净。     我问,”怎么没有人来接应?“     他带着墨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天都黑了。你带个墨镜不怕撞到树么?在斯德哥尔摩,没人认识你。”     他嘴角歪了一下,伸手冲前方摆了摆。     在昏暗的灯光中我还是看到了一簇火焰,一个穿着一袭红色短裙的女人,踩着最少十二厘米的高跟猫一般的走过来。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是我的同行。在这行做了几年,我能体会的到一个人手里是不是沾过血。而这个女人身上没有。可我不喜欢她这样妖艳的样子——腰肢摆动之间带着赤*裸*裸的诱惑。     我心里默默的吐了两个字,“轻浮。”     安晨取下眼镜,我看他侧脸的弧度,分明是欣喜的。     我在心里啐了一声,无聊。敢情跑了半个地球,是来陪他会情人的。我好歹也是“江湖”上有了名号的女杀手,这电灯泡真有够闪亮的。     红衣女子走到跟前,我细看她的脸,刚才的厌恶感却去了一半。这才叫天使的面庞,魔鬼的身材。刚才她远远走过来像个女妖,但一张干净的脸,却让人觉得,这是个女神。尤其是那对铜铃似的大眼睛,没有妖冶,都是纯真啊!     不知道安晨的父母会不会像张无忌的娘一样曾经告诉他:女人都会骗人,漂亮的女人尤其会,漂亮却看似天真的女人会上加会。     红衣女人接过安晨的包。安晨很自然的搂搂她的肩。她的裙子是斜肩的那种,安晨的手放在她裸*露的肩上。     我的脸颊有点发烧。这热度来的简直太莫名了。     “这是安然。”     红衣女人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将目光转到我脸上。跟她朝气蓬勃的气息相比,我落寞的低下头。     “我叫蔡玉然,你叫我Linda就行。”     我面无表情的冲她点点头。安晨已经上了车。     我自己将行李放进了后备箱。Linda开车,安晨坐在副驾驶。我无所事事的将车窗摇下,一直看着窗外。     转眼也快十年了,斯德哥尔摩却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并无太多变化。不像国内,一年再回到原地,又是个新的模样。一个城市的魅力也许就在于他的恒久吧。这里的河流,这里湛蓝的天空,中世纪的建筑,慢节奏的生活方式。我又想到了那一年,扎着无比傻气辫子的我,和一直那样帅气的欧阳飞,肆无忌惮的在这个城市笑闹。     我看着安晨的后脑勺,为什么这些年偏偏是他陪在我身边?不是父母,不是欧阳飞?安晨的头发有些乱,从后面看跟鸟窝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想伸手替他顺一顺,天哪!怎么会这样。     或者,也许,可能……我现在也不是那么讨厌他了。他还是有些优点的,他做饭比较好吃,他毕竟是救了我的命,他教我用枪,他同意我养兔子……     想着想着,安晨突然说,“安然,你盯着我脖子看干嘛?”     我愣住了,估计脸变得像紫薯。     “我在发呆……太累了。”     安晨愣了半秒,“哦,累了就闭眼睡一会吧。”     我哪里睡得着。目的地离机场很远的样子,车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家豪华赌场门前停下。门口的保镖是清一色190以上的黑鬼。见到Linda便一字排开,整齐划一的点头致意。     Linda此时颇有女王的气场,微仰下巴,火红的裙摆扬起,清淡的香水味溢出来,安晨摘了墨镜,说了句,“你还用那个牌子。”     Linda的步伐突然间变得不那么稳健,人像要飘起来,一步没站稳,向安晨身上倒过来,安晨反应倒是快,抓出她纤细的臂膀,“小心点。不用穿这么高跟的鞋子来见我。”     我干咳了一声。Linda双眉微蹙,朝我这边看过来,我没有理会她,掂了掂手里的包,一步跨到他们前面去。昂着头朝里面走进去。     身后传来了Linda娇嗔的笑声,却带着嘲讽的意味。我咬咬嘴唇,走的更快。     赌场是我常去的地方。安晨和我从来是不缺钱的。尽管我们生活很简朴,那是为了低调,试想一个杀手,开着迈巴赫去张扬,那不是自掘坟墓。有时候我会整晚整晚的去赌场挥霍,输多赢少。骰子,洗牌,排筹码的声音陪着我肮脏的灵魂,倒能让我忘记一些事情。内地的地下赌场,澳门,拉斯维加斯,虽然进不了vip,但大厅里的场面,总都是见识过的。     Linda的这场子,外形是个宫殿,而广场和停车场却是极具现代风格的设施和建筑,广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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