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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一八〇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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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清廷的震撼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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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差役们带上来了三个人。为首一个是个年龄将近五十岁的妇人,鬓发有些花白;后面则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年龄都在二十五六岁左右。     他们来到堂上,我照例又让他们坐下,然后问道:“你们谁是原告?要告什么呀?”     那个年老的妇人站起身来说道:“大人啊,是我要告状啊。我要告我这个不孝的儿媳妇忤逆。大人,老婆子我名叫秦李氏,从十九岁起我就守寡,辛辛苦苦把我这个儿子秦永康拉扯大,还给他娶了个媳妇,可是没想到这个媳妇秦徐氏竟然是个丧门扫帚星啊!她自从进了我们家的门之后,就把我儿子教唆坏了,再也不听我的话了,我让他朝东,他偏要朝西,我让他抓狗,他偏要撵鸡。我这个害人精媳妇自从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就再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现在竟然敢跟我顶嘴了,我要打她,她还敢跑,还挑唆我儿子来跟我吵架。大人啊,你可得给老婆子做主啊,一定要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臭妖精啊,要不然我可是活不下去了!”说着,又一屁股坐到地下,在那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是长期守寡兼更年期综合症发作导致的严重心理变态,基本可以肯定她的儿媳妇是无辜的。在明清时代,由于统治者都标榜“以孝治天下”,结果把“孝顺”二字提升到了吓人的高度,“不孝”变成了可怕的重罪。而所谓的“不孝”又不是现代意义上的遗弃老人、虐待老人什么的,只要做晚辈的不听父母的话,那就叫“不孝”,而如果晚辈敢于公然顶撞长辈,那就属于“忤逆”,是犯法的,官府可以将“忤逆”的晚辈抓来打板子。     对于我来说,当然不会这么做,我制定的刑法里根本没有“忤逆”这一条。于是,我轻咳了一声说道:“秦李氏,你不要哭,先坐好再说。”     秦李氏哭叫道:“大人啊,你要是不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个小妖精,老婆子今天就不起来了!”     我“啪”地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怎么,你要指挥我吗?”     秦李氏吓了一跳,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说道:“老婆子不敢,老婆子不敢,大人您明断,您明断啊。”     我转向她的儿媳妇问道:“秦徐氏,你婆婆刚才说的都是实情吗?”     秦徐氏扑簌簌落下两行眼泪:“大人明察,小女子自从嫁到他们秦家,一直都是用心地在伺候婆婆,可是,可是我这个婆婆越来越难伺候了。前几年还她的脾气还好些,这两年,脾气大的吓人,小女子在她面前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要挨骂。家里家外的活计都是我一个人干了,还要天天给婆婆捶背敲腿,连她的裹脚布都是我给洗,就这么着她还是成天对我破口大骂,说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现在又说我忤逆,大人啊,小女子实在是冤枉啊,求大人给小女子做主!”     我对那个男子说道:“你叫秦永康是吗?我来问你,你母亲和你媳妇两个人说的谁是实情啊?”     秦永康露出了一副惶急的表情,吭吭哧哧地说道:“这个……小人,我……我,我实在是……”     我心中暗笑,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在老妈和老婆之间受夹板气的窝囊货,于是我问道:“我来问你,你媳妇平时有没有打过你母亲、骂过你母亲?”     “啊,这个?这个没有。”秦永康答道。     “好,我再来问你,你媳妇有没有不许你母亲吃饭,不许你母亲花钱之类的事情?”     “这个……这个也没有啊。”     “那好,既然你的媳妇没有打骂过你的母亲,也没有其他的虐待行为,那么你媳妇就无罪了。”     “什么——”秦李氏大吃一惊:“大人啊,这个贱人当面顶撞我,我要打她,她还敢跑,这不就是忤逆吗?大人您怎么能不管呢?”     我说道:“秦李氏,你听好。共和国的法律上没有忤逆罪这一条,你的媳妇和你顶嘴并不犯法。秦李氏,你也是做过媳妇的人,想必知道当媳妇的苦楚,可是怎么如今你由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之后,就反过来又要骑在自己的媳妇头上作威作福呢?我明确地告诉你,在咱们的共和国,婆媳之间是平等关系,没有谁必须要顺从谁的说法。婆媳之间要和睦相处,有了纠纷要互相体谅,互相忍让。秦李氏,像你这样,把媳妇当成了自己的奴才,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今后再也行不通了。”     听了我的话,秦李氏目瞪口呆,过了半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哎呀,老天爷呀,这可让我怎么活呀,我不活了——”一边说,一边用头砰砰地撞起地面来。她的儿子慌忙上前将她抱住。     我对秦永康说道:“秦永康,将你母亲带回家去吧。她守了一辈子寡,心里憋闷得慌,你们遇事多忍让一些,哄着她点就是了。一家人要互敬互爱,彼此体谅,这样才能和睦相处嘛。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秦永康搀着自己的母亲,领着自己的媳妇,对我点头哈腰了一番,退了下去。我对钱平说:“这案子今天就审到这里吧,今后有时间可以再选几个有示范性的案子来审一审。”     钱平的脸上掠过了一丝苦笑,对我说道:“总统,此事咱们回去慢慢再议吧。”于是,我们两个人起身,离开了校场,这桩大总统亲自审案的奇观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此事造成的冲击却远远没有结束,南京城内都轰动了,街头巷尾,茶馆私宅,男女老少们都在对此议论纷纷。对于这种前所未见的新法律,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有对此摇头叹息的,有对此激烈抨击的,有对此困惑不已的,总之,对于新法律感到心满意足的人实在是不多。     这一股冲击波也并没有局限在南京城内,而是冲出了南京城,向着整个中华大地到处散播,而北京的紫禁城则是最先被它冲击到地方之一。     自从起义军占领了南京,乾隆就病倒了,他头晕目眩,口角流涎,遍体冰冷,脑袋发烧,躺在养心殿里起不来炕。这下子可把清廷上下给忙碌坏了,烧香祷告的,求医问药的,探望请安的,络绎不绝,整个紫禁城都显示出了一股惶惑不安的气氛。     乾隆清醒了一些之后,就急忙把嘉庆和军机处的各位大臣们都找到自己的炕头前面,商议对策。他斜倚在炕上,手里拿着一张纸,戴着老花镜,用心地一字一句地在阅读。这张纸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抄录来的中华共和国总统告全国同胞书,乾隆把它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把几个关键的段落细细品味了一番,他那花白的须发不禁颤抖了起来。终于,他把这张纸向地下一丢,狠狠地说了一句:“荒悖,太荒悖了,五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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