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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一八〇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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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召见洋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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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钱平就来找我,对我说:“找到了两个洋人,都是传教士,一个是法兰西人,一个是什么伦巴第人,是否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我说:“好,把他们分头带来,不要让他们碰面,我分别见他们。”     在康熙年间,由于罗马教皇意图取得中国境内教会的控制权,结果康熙皇帝下令禁止天主教传播。不过,由于西方传教士们大多身怀“绝技”,也就是通晓西方的科学文化知识,对于清廷颇有用处,他们可以帮助清廷制作历法、建造园林、绘制肖像,可以让清朝统治者们领略新奇的西方生活方式,所以传教士们并没有被赶走,而是留了下来,以“客卿”的名义为清廷服务。当然,在服务的同时,对于传教士们私下的传教行为就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了。总之,在康熙年间下了禁令之后,西方传教士并没有像在日本那样被赶尽杀绝,而是不断有新人不远万里而来,天主教在中国的传播始终没有断绝过。     很快第一位传教士就被带到了总统府。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传教士,生得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满脸的络腮胡须,身上穿的是西方式的长袍。我站起身来欢迎他的到来,结果使得他有些踌躇,不知是该向我下跪行礼,还是用别的什么礼节。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摇了摇:“欢迎,欢迎,来,请坐。”     “谢谢,总统先生。”这个传教士用带有广东腔的中文对我说道。     我俩都坐了下来,这个传教士首先向我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原来,他是法国人,本名叫弗朗索瓦?让?加布里埃,中文名字叫尚伯雷。三年前,他离开法国,来到中国传教,按照西方传教士们惯常的行进路线,他首先来到了澳门,在这里暂住下来,一边学习中文,一边了解中国的风土人情,在澳门住了将近两年之后,他便启程来到了广州,在广州盘桓了一段时间后,他又北上来到了南京,打算从这里到最终的目的地北京去。但是没想到发生了战争,所以只好留在了这里。     听了尚伯雷的自我介绍,我笑着说道:“欢迎你来到我们中国,为了彼此了解,我也把我们的情况向你介绍一下。”于是,我把我们起义的由来、经过和宗旨都对他讲述了一番,说完了这些之后,我对他说道:“尚伯雷先生,我们共和国奉行信仰自由的宗旨,是不会反对你传播天主教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听了我的话,尚伯雷的眼睛开始放光:“总统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您会取消禁止传播天主教的禁令吗?”     我点点头说:“不错,我可以取消禁令,允许你们建立教堂,设立教区,就和你们在欧洲一样。只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请你帮我送一封信到法国去,如果你能做到,我便取消传教的禁令,还会向教皇推荐你做中国教区的红衣大主教。”     尚伯雷说:“我距离红衣主教还有很大的差距,如果能让我做南京教区的主教我就满足了。总统先生,你让我送什么信,把信交给谁?”     我说:“我希望你能帮我把信交给贵国的拿破仑?波拿巴将军。”     听了我的话,尚伯雷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自从来到中国之后,尚伯雷深深地感受到中国人对于西方可说是一无所知,而且更重要的是中国人根本就不屑于了解西方,几年来,他没有见过任何人对西方文明感兴趣,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对西方稍有了解的人。然而,此时坐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却字正腔圆地说出了拿破仑?波拿巴这个名字,这让尚伯雷无比震惊。     “您知道拿破仑将军,您怎么会知道他?您为什么要给他写信?”尚伯雷不由得向我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我微微一笑:“这样有名的人我难道应该不知道吗?我的这封信还需要拜托你帮我来写,因为我不懂法文。我希望能和法国建立友好的关系,我们愿意和法国通商,允许法国人来中国投资,条件是法国向我们提供步枪和火炮,帮着我们的军队用西方的装备武装起来。只要你能把我的这封信带到法国去交给拿破仑,那我就会满足你在传教方面的要求。”     尚伯雷听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统先生,你为什么要把信给拿破仑?您应该交给督政府才对,那才是决定这种事情的地方。”     这尚伯雷从三年前启程来中国,那时候拿破仑还只是督政府属下的一个普通将军,因此,他对我要把信交给拿破仑大为意外。我心想,等你回到法国,就会赶上雾月政变,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要把信交给拿破仑了。当然,我不能告诉我未卜先知,只能是微微地一笑,说道:“拿破仑将军是罕见的天才,法兰西终归要由他来执掌的。等你跋涉重洋,回到法国,应该会看到是他在当政。”     “对于您的判断力我无比惊奇,总统先生。”尚伯雷说道:“总统先生,我愿意充当您的信使,为您效劳。但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总统先生,请您下令,将天主教立为贵国的国教,请您也皈依天主吧。”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不行,我们的宗旨是信仰自由,无论是信仰佛教、伊斯兰教,还是天主教、新教、东正教、犹太教,都是可以的,我们不能禁止其他宗教的传播。至于我,我不会皈依你们的宗教,我有自己的信仰。”     尚伯雷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总统先生,对此我感到十分遗憾,但是我希望您能够信守允许我们自由传教的诺言。只要您能做到,我就会到法国去,去找拿破仑给您送信。”     “好,只要你能把信送到,我不仅要允许你们传教,还要重重地酬谢你个人,奖赏你一万两银子。”     “总统阁下,对于您的慷慨我深表感谢,但我已经把自己奉献给主,金钱对我来说是不重要的,如果您真的要奖赏我,我将把您的赏金用来建造教堂……”     于是,由我口述,尚伯雷执笔,我们用法文写了一封给拿破仑的信,然后我把这封信交给了尚伯雷,并且给了他一千两银子的路费,请他去法国送信。     送走了尚伯雷之后,我又把另一位传教士,来自意大利伦巴第的马礼德请来了。毕竟在十九世纪初的这个时代,从中国到欧洲是一段漫长而又艰险的行程,尚伯雷能否顺利地到达法国,概率是不太高的,我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所以我又找来了这位马礼德。     马礼德有五十多岁了,穿了一身中式的袍褂,除了没有留辫子,其余的打扮和中国人也完全一样。他一见到我,便熟练地双膝跪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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