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并不像她的外表看起来的那么活泼,她是个举止行为有些刻板的妇女,虽然相较之下她的丈夫和母亲都要年迈得多,然而实际上,她仿佛才是年纪最大的那个,不苟言笑,冷冷淡淡。
好在她对于何丽雅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之情,她虽然冷淡,但好歹有待客之道,总算并不使气氛十分冷场。而且约翰爵士和詹宁斯夫人的声音已经足以使这个会客室热闹起来了,那么剩下的三个人就算一直沉默也无妨。更何况随之而来的即是午餐,这是一种多么好的过渡啊,饭桌上人人都有各自的忙碌活儿干,任何的疏离也都可以被压制下去了。
约翰爵士的几个孩子与何丽雅也都见过了,不过由于饭桌上离得太远,并没有什么交流——实际上也无法做什么交流,约翰爵士的大儿子不过六岁左右,其他几个孩子年纪更小。
饭桌上,何丽雅被安排坐在乔治•福斯汉特和詹宁斯夫人中间。这无疑造成了一种冰火两重天的境况,一方面,詹宁斯夫人像是个刚放气的气球,不停在何丽雅耳旁制造气体和空气摩擦的声音,另一方面,那位乔治先生倒是十分安静,饭桌上除了约翰爵士偶尔主动提起的询问,基本没有开口。
午餐后,客人被体贴的要求在客房里好好休息一番。何丽雅也不推让,看着会客室里詹宁斯夫人和约翰爵士打起了牌,知趣的自己上楼。她确实累极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这一觉睡得超乎意料的久。何丽雅再度睁开眼时,已经是快近晚饭的时候。她睡得极沉,醒来后精神大大的提升。从客房里走出去,她回到了刚才离开的会客室。约翰爵士和詹宁斯夫人并没有在那里,打牌声消失后,房间里非常安静,只看到乔治•福斯汉特坐在沙发上,手里正翻阅着一张报纸。他换下了今早的猎服后,现在换上了一套家居服,奇怪的是,他的右眼睛上夹着一块单框眼镜,像是个英国老学究的模样,这和他温和年轻的外形实在是太过冲突了,何丽雅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半天,觉得忍俊不禁,直到他也把目光投射了过来,何丽雅才慌忙收回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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