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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公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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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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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滞地转过头,一时有点理解不了她说的话:“啊?”

    “公主!公主啊,初时公主不见了!”顺遂的慌张显而易见,不止是担心,更有对于自身安危的恐惧,毕竟公主不见这事若追究起来,宫里又将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大文学

    我深呼吸一口气:“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刻钟前。那时奴婢不敢惊动陛下……以为公主只是贪玩跑出去了,便悄悄派了人去寻,可……一无所获。”

    我指使她:“派人把守所有白玉京的出口,禁止所有人出城。宫中侍卫在宫里继续搜寻,传我口令,令九门提督在白玉京内暗地搜查,不得惊动百姓。”

    顺遂听命去了。我坐在床沿上发了一会儿呆,云近春被其他人偷走的可能性极小,毕竟我这宫里泰半都已是商陆的人,凭商陆的能耐,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偷走一个两岁的娃娃,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这样一来,云近春的下落……

    哼哼,我冷笑两声,一起身,决定摆驾御史府。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商府旧址,前一次我还有那伤春悲秋的闲情,这一次却没了那兴致,直奔厅堂而去。

    果然大老远地便听到父女俩桀桀桀嘻嘻嘻的笑声,听得我狂性大发。

    我一脚踹开门,瞧见商陆躺在地上,双手抱着云近春在空中转来转去,逼叨逼叨地念:“燕子飞喽!”

    那真是手舞足蹈发自肺腑的欢乐啊!

    苍天啊!这还是那个严肃古板一丝不苟的商陆吗!

    他简直像是一下子倒退了十几年——不对,哪怕是童年少年时的商陆,也断然不会做出这么傻逼的事!我悲哀地发现,他这一大把年纪,在云近春出生以后,显然是长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抚额,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云近春,过来!”

    那小妮子愣住了,反应了一二三四五拍以后,后知后觉地往商陆身后躲。大文学她对我一向是依赖中带着些敬畏的,不像对商陆,是毫不保留的没大没小。

    商陆也苦哈哈地护住她,仰着脸无比纯真地同我交涉:“小茴,近春不爱念书,你就别逼她了,她还小,等她大一些再考虑念书的事也不迟啊!”

    我恨得牙痒痒,对商陆心里噼里啪啦的小算盘摸得一清二楚。什么长大一点,估摸着等长到商陆认为可以念书的年纪,她都能出嫁了!到那个时候,读书有个屁用,满朝文武里找一个老实靠谱的青年才俊把她嫁出去才是正道!

    我一想到他们就来气,可看看商陆,他坐在地上,瘸了的右腿软绵绵地耷拉着,旁边一支拐杖;看看云近春,她瑟缩地看着我,一副被后娘虐待的小黄花菜样。一个是自家男人,一个是自己女儿,谁都骂不得打不得,只能自己生闷气,这不是自找虐吗。

    我悲从中来,又想到这父女俩统一战线,倒显得我是个外人一样,可云近春分明是我拉扯大的,怎么这么没良心呢。

    我一咬牙,一跺脚,让你白操心,活该!

    我转头就走,却听到身后云近春慌了神,喊:“娘,你是不是不要近春了?”

    我冷笑:“你不是有爹吗?乐不思蜀,还要我这个娘干什么!”

    显然云近春的脑袋不大能理解乐不思蜀这么高深的词,但她还是坚定地顺着自己的思路说:“近春爱娘,也爱爹。”

    好,我承认我最近几年这颗迅速苍老的心热和了那么一下,但我还是继续摆着架子,偷偷往后看了一眼,云近春正掰着手指头,继续理清我们三人的关系:“娘最爱近春,近春最爱糖葫芦。”

    “那爹呢?”我有意逗她。

    却听她毫不含糊地说:“爹最爱娘。”

    如果说我刚才只是暖和了那么一下,现在就是腾腾起了一把大火,狂野热情得叫人吃不消。大文学

    爱呵!爱!商陆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的话,居然通过云近春的嘴巴说出来了!

    我立刻尽弃前嫌,笑容灿烂得像是一朵爆炸的蘑菇:“真的吗?”

    云近春这时又不傻了,眼睛滴溜溜地在我和商陆之间打了个转儿,含着手指头不讲话。

    我喜滋滋地蹦跶过去,捧住商陆的脸:“真的吗?是不是真的啊?”

    他拨开我的手:“别闹。”

    可在他转过脸去的一刹那,我分明看到了他耳朵根处泛起了一点薄薄的绯红,衬着他白皙的皮肤,真是引人遐思。

    我捶地,哎呦呦,原来商陆也有这么一天!

    这一场因为云近春而起的家庭纠纷又因为云近春而和平落幕。等云近春玩够了,我带着她回宫,我没有叫马车,也屏退了其他人,和商陆两人一左一右牵着云近春,像坊间最普通的夫妻,徐徐行走在这略微有些凉薄的春日里。

    那时天高云淡,商陆一手拄拐杖,一手牵云近春,走得就有些慢,我配合着他的脚步,仿佛空气里也掺了酒香,熏得我乐淘淘。

    不时有路人朝我们投来目光,大概是叹息商陆这样英俊的人却瘸了一条腿,看的人多了,商陆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松开云近春的一只手,道:“小茴,要不你带着近春先回宫。”

    云近春立时反对,她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都粘着商陆:“我不要。爹爹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我笑:“爹爹害羞了。云近春,爹爹长得怎么样?”

    云近春立刻眯着眼将商陆上下打量了一遍,我忽然觉得她这个表情很熟悉,然后听她说:“爹爹是天底下最英俊最好看的人!爹爹的拐杖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拐杖!”

    商陆失笑,摸了摸云近春的头。

    我看着商陆,一字一顿道:“娘也这么以为。无论你爹变成什么样,英气勃勃或鹤发鸡皮,他始终是我的丈夫,有时候,完美和残缺总是如影随形。”

    商陆大为震动,也看着我。我和他双目相对脉脉无语,正是温馨时刻,突然听到云近春天真无邪地说:“嗯!爹爹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活好龟大勇猛无双!”

    那一刹那,我眼睁睁瞧着对面商陆感动的表情突变成了狰狞凶残,他恶狠狠看着我,压低声音道:“云小茴!把你那些书收好!别给云近春看见!”

    我吐血:“云近春,你哪里学来的这些!”

    她很无辜:“听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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