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腋下还夹着一个云近春,抽噎着叫爹。
太史令走了,临走前还迅速地在我、商陆和云近春之间环视了一圈,我发誓,我这个白日宣淫荒淫无道的帝皇传记上将又会新添上开辟新纪元的浓墨重彩的一页。
打发走了外人,我恨恨地瞪一眼商陆,带着云近春回宫,一路上她啼哭不止,等到视线脱离了商陆范围时,却忽然止住了抽噎声。
我冷笑一声,这鬼孩子倒聪明,知道她那点把戏只有在商陆面前才有用。
到了宫中,我把她往床上一放,板起脸来教训她:“云近春,我和你说过多少遍!在陌生人面前,不能叫爹爹为爹爹!你耳朵长到肚脐眼上去了吗!”
她一听到爹爹就哭:“近春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喊爹爹为爹爹!”
稚童的话总是天真得让成人尴尬,云近春不懂这朝堂上的波澜诡谲,亦不懂这世间种种无奈苦衷,她的世界非黑即白,如此简单,如此直接。
我心里也酸楚,却没办法和她解释清楚,只能凶她:“因为你不肯好好念书,所以你爹爹才不让你叫!”
阿弥陀佛,商陆你暂且背一回黑锅。
云近春抽抽搭搭:“可是近春不爱念书……”
我无名火起:“你不爱念书也得念!你是我的女儿,云氏皇朝的公主,等你长大了,你要扛起这片江山,庇佑你的人民,保护你的国家,你这样不会那也不会,能当好帝皇吗!娘可没有你这么娇滴滴的没用女儿!”
云近春幽怨地看着我,脸上有一种既想生气又不敢的纠结表情,我真是不忍心啊!可想到外头虎视眈眈的大臣们,想到我和商陆还在天上飘的未来,只能将心肠狠了又狠,鞭笞她:“赶紧去念书!今天要认十个字!认不全不准睡觉!”
期间顺遂试图插|进来缓冲一下我们的关系,也被我赶了回去。
那一天晚上,中宫的灯火一直亮到深夜,云近春认了五个字便到了极限,抽抽搭搭地来求我,我也实在是不忍心,便让她先睡了。
我因为将奏折大半分给商陆的缘故,所以已经很久没有熬夜批阅了,今日一闹,就寝的时候就晚了些,早上也难免起得迟了点儿。
醒来的时候,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得给云近春重新找个先生;第二个想到的是过了一夜,昨天认的那些字今天她还认得全么;第三个……
“陛下!陛下!小公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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