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襁褓里呆呆地看了长歌海月一会儿,啪啪地爆了两个鼻涕泡,长歌海月脸上登时溅起一溜鼻涕珠儿,他也不在意,掏出手巾擦了擦,转头和我告别,还挑衅地看了商陆一眼。
这回他是真走了,我在寒风中看着他的车队走远,好像看着一场戏落幕一般。
唉,我回过头,我和商陆的这场戏又该怎么圆呢。
大概是今天在风里站得久了,回去以后我便觉得有些难受,有些鼻塞头痛。也许是因为生了孩子,也许是因为坐月子时仍在操心国事,我发现我生生把活蹦乱跳像牛一样的身体糟践成了一个药罐子。
糟糕的还不只如此,云近春也病了,也是我的疏忽,让一个小娃儿在风口吹了这么久的风。我让顺遂把云近春放在我榻上,与我睡在一处,叫了太医来。
太医忙进忙出,把脉煎药。我因为上次的事情,更多了几分警惕,但凡给云近春开的药,都要我自己先尝过,再等一段时间,确定无毒无害,才让云近春喝下去。
这样几番折腾,药还没喝,倒先出了一身的汗。我头昏眼花体力不支,眼前一黑,一下子栽倒在床上。
我不知道眯了多久,眼睛一睁开,已经天黑了。我随手一摸旁边,登时惊出了一身白毛汗,本来睡着云近春的地方居然是空荡荡的。
我一下子坐起来,瞪大眼睛四处张望,一眼便看到了书桌旁的人。他在昏黄的烛光下批阅着奏折,云近春就睡在他边上的摇篮里。他批了几份,便要停下笔去看孩子,偶尔逗逗她,偶尔抱在怀里来回走动,笨手笨脚的。
我估计这云近春好色这一点一定随我,因为平日我无论怎样逗她,她都皱着眉给我摆一张面瘫脸,一看到亲爹,倒是手舞足蹈欢欣向往,几次试图从摇篮里爬到商陆身上去。
好一副父女天伦的和谐图啊!也许这是任何女人对幸福最终归宿的诠释和理解,反正在一刹那,我看着烛光下的这一大一小,心里有一种甜蜜的柔软的东西膨胀开来,像是泡在蜜汁里一样,晃一晃,还能听见咕咚咕咚的水声。
商陆大概听见我醒来的声音了,急忙把云近春放回摇篮里,几步走到我床前,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我按住他的手,把自己火红喜庆的脸贴到他胸膛上去,听到他轻轻的责备:“怎么这么不照顾自己?”
我得寸进尺:“呜呜呜,商陆我累死啦!我好可怜啊!”
他狐疑地看我:“你累?我替你批了大半奏折了。”
我倒在床上装死,呻吟:“我就是累,我就是累,我没有男人的滋润就是累!”
商陆无言地看了我好一会儿:“那我今天晚上陪你。”
我喜滋滋地圈住他的腰身,畅想着小黄书里的情节:吹灯拔蜡,枕设宝花,被翻红浪……
黑暗中静悄悄的……
又过了好久……
“商陆,要不你还是回去睡。”
“何解?”
“每次你顶着这张脸,我和你抱在一起,就有一种偷情出轨通奸的感觉。”
“……”
我如愿以偿地被商陆收拾了一顿,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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