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挣扎一下。”我在商陆身下扭动,妄图扳回一局。
他咧开白森森的牙齿冲我一笑,然后又埋头嗜咬肌肤,我心旌动摇目眩神迷,茫然地看着商陆身上的痕迹,那些被打出来的伤痕因为血液的流动愈发艳红,看起来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我在他怀里面拱来拱去揩油,隔着薄薄的一层门板,却忽然有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心里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过来,我推开商陆:“商陆,起来,还来得及。”
他用胡茬在我胸前扎了一下,在我惊叫出声的瞬间捂住我的嘴,沙哑道:“谁说来得及?”
我听到外头是丑八的声音:“公主?”
那一种害怕被人窥见的紧张感与羞耻感一同涌上来,却更加深了感官的刺激,我忍住不呜咽出声,在商陆身下扭动,只听到商陆低低的抽气声,他掰过我的脸:“忍一忍。”
我尚未理解进去这话的含义,他却已以一种雷霆万钧的姿态进入了,那一刻,似乎什么都已远离了,丑八的呼唤声,肌肤上的灼热感,都成了一片空白。
我所有的感觉都只汇集到那一处,然后那一点突然迸裂开来,所有的感觉和嘈杂又一同涌上,如此艳丽而丰富。
我这人从小反应就有点迟钝,类似于你昨天扇我一巴掌,我今天才开始哭的感觉。所以我很茫然地看着他,眼睁睁看着他一滴汗水慢慢地滑过脸颊,滑过喉咙,最后煽情地落在胸膛上,才开始后知后觉地痛。
我痛得咬他的手掌,他移开手,有些不知所措:“很痛吗?”
我觉得我好似又在他面前哭鼻子了:“我咬死你!”
他没答话,只是微微抽身,我听到我剧烈的心跳声,听到丑八近在咫尺的自语:“咦,这门打不开?”
她短暂的停顿带来了紧张的窒息,我和商陆盯着对方,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生涩的面孔。他试着一抽身,我指甲掐进他的胳膊,不知是迎合还是抗拒,微微地扭动身体。
他远不如前面所表现出的那样娴熟,我亦远不如装出来的那般张狂,我听着丑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内外交迫下终于到了极致,他似乎也是,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呻吟一声,我们俩同时静止下来,却谁也没有动。
我枕在他汗湿的衣襟上喘气,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榨干了汁的空心萝卜,吹来一阵风,大概就会叮铃咣当在他身上乱撞。
商陆难得的没有凶残,打来水,很耐心地把我枕在膝头上清理,贤惠得像是谁家的小媳妇儿,然后他把我拥进怀里:“那个赌你输了。”
其实依照我的本性,我会很不要脸地同他辩论:“不,理论上说,你只有被吞的份,所以该是我赢。”
但是不知怎的,我怀疑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赌局”激发了我蛰伏甚深的害羞与矜持,我忽然不敢转过身去面对他的脸。
纵然我平日缠他黏他调戏他,并且一直肖想他的身体甚至是灵魂,但是当这样的梦想成真,当青涩的两个人互相探索着彼此的身体直至完全拥有,我发现,我居然无法再如往常那般没羞没臊地面对他了。
所以我假装睡着,僵在他的臂弯里装成一只虾米,他妄图扳直我的身体无果,最后也只得放任我去了。我一直等到腰酸背痛,觉得身后的人似乎睡着了,才敢小心翼翼地爬过他的身体穿衣服。
我穿好衣服,商陆还在睡,我虽然因为如尿崩一般源源不断的害羞和不自在,不大敢看他清醒时的样子,但是他睡着时,我还是狠命看了几眼,他的睡姿挺优雅,不说梦话也不磨牙,居然半个时辰都没有翻过身。
于是等我意识到这点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我把眼珠子从商陆身上拉回,想想又有些不过瘾,又回头摸了他几把,才偷偷摸摸地溜走。
回到院子的时候丑八狐疑地上下打量形迹诡异的我:“公主,你干什么去了?偷东西了吗?”
丑八目光如炬,但我总不能告诉她我偷了一个少年的贞|操吧,于是我沉痛地对她说:“我可能结束了一个年轻人纯真的生涯。”
她张大了嘴看我,忽然左右看了看,很紧张地看我:“公主,你抛尸在哪里?我去处理干净!”
我翻眼睛:“你要是这么闲,不如埋伏在方汀兰回连州的路上收拾她?”
方汀兰因为商陆的捉弄,名声算是在白玉京传开了,比如勇闯男澡堂的女侠士、精神失常的花癫,更有甚者传她是男扮女装的龙阳癖,角色之丰富,身份之复杂,足够那帮老娘们嚼着咸菜谈论三个月还留有余香。
方汀兰如此高洁的白莲花自然是不堪忍受的,在第二天便打道回府,走得很是灰溜溜。
想到这里我有些高兴起来,但还是觉得该思考一下我的人生。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类似害羞或者不自在的感觉了,曾经我以为这些女儿家的特质永远与我无关,可大概这次**的升华直接导致了我精神的升华,所以我惊悚地发现,我万年粗悍的那根小神经,如今居然在微颤颤地抖动。
然后……我开始躲商陆了。
正如你去卤味铺子买大鸡腿,掌柜的有时候会送只鸡爪鸭爪什么的一样,由缠一个人变为躲一个人,也会有许多附加衍伸出来的狗屁倒灶的事。
比如丑八在忍了好几天后终于忍不住了:“公主,你怎么不去找商公子了?”
我无言以对。
她很嫌弃地看我:“从前人家不理你,你要死要活要去贴人家的屁股,现在人家拿正脸看你了,你却给人家看屁股了,你作不作啊!”
我霎时醍醐灌顶,原来这就是作!我以前一直浮于表面不得要领,到如今才领略作的精髓!
我还没有为这个发现而欢欣雀跃,宋子远又找上门了:“公主,这几日怎么不去学堂了?”
宋子远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但他骨子里还是一个清高的书生,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他我去上学的动力不是牡丹亭也不是西厢记,更不是他口沫横飞的荒诞理论,而是一个男人。如今我因为要躲这个男人,自然也就不去学堂了。
所以我扯了一个谎也把他打发走了。
最后商清珏也来了,他旁敲侧击地给我例举了几个忠烈女子的故事,热情洋溢地向我介绍了周遭几个贞节牌坊的人文景点,最后忧心忡忡地留下了两本书:《烈女传》和《女戒》,然后拱手告辞。
我从结果往上追溯了几个环节才明白商清珏的意思,他一定是看我这几日不去缠商陆,以为我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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