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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公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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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路疾走,踢翻商府摆设无数。商敬之上朝去了,没了主心骨,一堆下人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     商清珏苦着脸跟在我后头,就连平常和我没羞没臊的丑八都屏息不吭声了。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一个喷火的红胖椒,谁要是戳了一下,立马爆炸喷辣椒籽,可因为没人敢来戳我,所以我只能憋着满腹的火疾走。     我一路疾走,鬼使神差到了商陆的院子里,顿时联想到种种,立刻觉得心里的火顺着鼻孔逆流而上,便是我平常这般不大发怒的人,都忍不住一脚踢开商陆房间的门,那门很脆弱,被我“咣当”一脚,摇了几摇,哗啦一下摔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阵灰。     丑八和商清珏一下子跪下去了:“公主息怒!”     我闻言更怒,凭什么我得息怒啊!我好不容易到手的男人又被那白莲花勾去了我怎么就不能发怒啊!     我怒得口不择言:“丑八!给我把商陆的院子拆了!再把方汀兰的屋子烧了!”     我看着丑八与商清珏面面相觑但就是没有人动手,正准备自己动手拆墙,商清珏低着头颤抖着说了一句话:“公主手下留情啊!大哥要是没了这房子,白玉京便没有收留他之处了啊!”     我那火气顿时就像被扑了一盆雪,盖得严严实实连丝烟儿都冒不出来,我看着商陆的院子,雪洞一般简陋,商府的狗窝都要比他这屋子好上几分,接着我联想到他过去的几千个日日夜夜里就是独自一人躺在这里,无人知晓他挨饿或受伤,心里陡然便升起一阵颓然。     我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像一个被霜打了又打的茄子,垂头丧气。     丑八看到我不拆商陆的屋子了很高兴,然后建议我:“公主,那我们去烧方汀兰的房子!用柴火,浇上二锅头!”     我没有理她这么穷凶极恶的建议,如果我此时化身方汀兰,我会这样形容自己的感觉:此刻我的内心一片荒芜,那阳春三月微醺的风,吹在身上确却是刺骨的寒凉,到此刻我终于明白,爱到极致是伤,爱到卑微到尘土里,却开不出一朵花……     可惜我不是方汀兰。我云小茴仅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关到屋子里,然后对着自己打脸:让你傻|逼!让你傻|逼!     虽然我很想这样做,可此时我已经惫懒到连屁股都不愿挪一下了,我对丑八说:“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商陆两个字。”     丑八表示很理解,点头道:“好的,公主,那么方汀兰这三个字能说么?”     我觉得丑八是故意的。我躲在被窝里暗自神伤,啊,好心酸的感觉。     我这样一憋屈就憋屈都了下午。丑八若无其事地在我面前哼小曲儿,比如什么“夏季里么就到了,这女儿心上焦,石榴花个子儿结的,赛过了玛瑙呀,小呀阿哥哥,亲手么摘一颗”等等诸如此类描写一对又一对狗男女的词儿,在我既深沉又锐利的目光注视下,她改曲儿了:“一摸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二摸……”     我麻木地听着她从一摸唱到十七摸,也难为她记得这么多词儿了。到第十八摸的时候,前院忽然起了一阵喧闹声,很是热闹。     丑八不唱歌了,她跑去外头听了听,回来和我报告:“公主,好像是不能说和不能说回来了。”     我是多么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她口中的“不能说”和“不能说”是谁,我打算不去理她,哦!那一对狗男女!     我的冷淡丝毫没有影响丑八的热情,她跑到外头去好一会儿,估计是打听消息去了,回来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快来问我啊快来问我吧”的表情,那金光闪闪眉飞色舞的欢型简直要闪瞎我的眼睛。     我其实不是一个喜欢端架子的人。可就那一天,心里特别别扭,所以尽管心里面被猫爪子挠得一条一条血淋淋的,我还是忍住没有问,然后继续忍受着猫挠。     丑八见我没有搭理她,表演欲得不到满足,显然很失落,然后她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同我谈心:“公主,老身劝你还是出去瞧一瞧,你的心眼儿本来就不大,现在都闭上了,这样子不好。”     哎呀!我在心里拍大腿,老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啊!     于是我故作矜持哼哼唧唧地往外头去,顶头就撞见了哭哭啼啼的方汀兰,倚在她的侍女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死要活要上吊。     她一抬眼见到我,眼睛里一瞬间闪过的恶毒让我以为她要把鼻涕甩到我身上来,所以我往旁边一跳,结果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呜呜呜地拿手绢拭泪。     呜呜呜,呜呜呜,这声音听得我头大如斗,像两只正在交|配的苍蝇那般黏人。我快步离开她,回头问丑八:“这小蹄子被怎么了?”     丑八笑:“她缠着商公子带她去白玉京玩儿,商公子把她带到了城南月湖,挑了一艘船让她撑蒿,船翻了,方汀兰就落水了。商公子把她救上来后带到澡堂去洗澡,那傻人不知听了什么话,冲去了男人的澡堂,然后就哭着回来了,一路哭到商府呗。”     我也叉腰狂笑,与丑八对笑一刻后,我忽然想起:“那商陆呢?”     “哦,被商敬之打了。”     我立马笑不出声了,瞪了一眼搞不清楚情景转变还在傻笑的丑八,去商陆的屋子里看他。     远远地我就见到那扇被我踢掉的门,空洞洞的门框里商陆正把左手绕到右背上艰难地上药。我一个箭步!唰地到了他面前,他像是被惊吓似的,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门,然后忽然严肃起来:“出去,血糊糊的等会儿吓着你。”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辞已经阻止不了我了,我垂涎地盯着他裸|露在外地臂膀流口水,然后说:“拿来,我给你上药。”     商陆各种纠结坚决不肯,我恼了,拿起墙角硕大的一把扫帚,一扫把他扫到了美人榻边,他的膝盖在榻沿上一撞,砰的趴倒在床上。     哦!对不住!我一边在心里默念一边把他的脑袋从枕头里挖出来,然后抢过他手里的药,一屁股跨坐在他背上。他好像被我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吓懵了,十分麻木地任凭我给他涂药。     指尖的药清凉沁人,指尖下的肌肤却灼热滚烫,一路滑下,虽然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然而却平滑结实而有纹理,嗯……先是肩胛……然后是背部……咦……到了腰间……还要往下么……我一边在脑内意|淫他亵裤底下的风光,一边撕了俩布条堵住自己欲流血的鼻孔,然后拍他:“好了,起来吧。”     商陆半晌没有动,我心想坏了,不是被我压死了吧,连忙趴到枕头上去看他,他的侧脸睫毛微颤,半睁半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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