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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缘慈之永乐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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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不辨是他乡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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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江上驻王师,暂向云中蹑翠微。大夫,这朱仙镇可是当年岳武穆大破金军的地方,你哭丧着一张脸干什么?气势,要拿出气势来!”     站在同样因连日大雨而波涛汹涌几近泛滥的贾鲁河边,身长玉立、雄姿英发一如当年的李景隆背对着夏青槐一脸不屑。     “那病秧子不光是一废物,还无耻得很,所以大夫,你应当感谢我带你出来。你看看,这大江大河的雨景,岂不比他那风花雪月的小气园子要好看上许多。”     听他这番话,站在身后的夏青槐感慨万千。她想笼子啊笼子,你还是变了,当年淮河边的少年可不会这样诋毁亲人朋友,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反正这样处理问题就是你不对。再者,气势这东西,不是吟诗就能吟出来的,是要像你四表叔那样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到今天为止你才打过几回仗?我夏青槐再差也同北元军队打过照面,你呢?不错,这些年你在不少地方练过兵,可就我刚才看,那都是徒支虚架啊,临阵杀敌好看有屁用。还有,你说你五表叔没气势,这只能说明你没见识,看不到人家的兼善天下,你自以为有气势,却因私人恩怨将百姓安危置于不顾,用河防这样天大的事要挟他。笼子啊笼子,你真是叫我失望,真是叫我伤心!     “曹国公,雨太大,回军营吧。您要是淋病了,又虚得没法子调兵,开封的百姓可就要遭难了。”夏青槐心里有气,声音不卑不亢,在大雨中颇有穿透力,引得李景隆转过身。     “大夫,看不出啊,我还以为你就一略通医术的小白脸,单纯得很,怕你着了那病秧子的道,你可好,不识好人心,倒教训起我来。如今我被人冤枉,又说不得什么,你叫我如何是好?”     “曹国公,草民不知您同周王爷有何恩怨,即便想知道,您刚也说了,您说不得,”雨声和涛声太大,夏青槐只得朝人高马大的李景隆大喊:“劝您这时候放下私人恩怨,以开封百姓为重!周王爷病成那样每日都会亲自去城楼巡视汛情,草民刚也看过了,您除了火气重些、心胸狭窄些,没其它毛病!您既然答应了周王爷,就应该信守承诺马上调兵,否则连君子都不是,何谈岳武穆!”     她怒气冲冲的一番话,换来李景隆莞尔一笑。“谁说我没调兵?大夫,怎么你也火气这样重?要不,咱一块儿去消消火?你若嫌勾栏不干净,干脆就我俩如何?放心,我怜香惜玉得很,你试过就知道,我可比你那病秧子王爷好上万倍不止。”     听说他已调了兵,夏青槐松了口气,还隐隐觉得刚那番腹诽太过分,可听到后头她又恼怒起来。若说当年李景隆在应天的斑斑劣迹都是因为她受了冤枉,那现在又如何解释?难不成真是她夏青槐生得雌雄莫辨颠倒众生?那怎么朱橚没这样,其他人也都好好的,就他犯病。     “曹国公说笑了,草民确实只是周王爷的大夫,”她决定教训教训这小子,故而换了副龙阳君的语调:“不过您说对了,草民素来仰慕英雄大丈夫,只可惜……”     “可惜什么?”李景隆的笑容也开始邪气。     见他上钩,夏青槐索性恶心到底:“只可惜福分薄,至今没遇上合心意的。”     “要怎样才能合心意?”     李景隆连声音都好像在滴口水,夏青槐恨不得一拳揍死他。“为将帅者,不仅要有带兵制敌的文韬武略,还要处处作士卒的表率,各种技艺都须精通。听曹国公的言辞,想来是对岳武穆推崇备至,而据草民陋闻,岳武穆精擅各种兵器,尤其枪,从军后一直未逢敌手。”     “这个知道,我亦会些,那又如何?”李景隆饶有兴致。     “草民除了略通医术,幼时也习过武,虽然谈不上能杀敌报国,应付几个奸宄之徒却绰绰有余。曹国公要是有兴致,可否指点一二?”夏青槐诡异地笑着:“士大夫皆爱教小妾读书,小妾也都喜欢那种调调,无奈草民是男儿身,口味稍有不同,未知曹国公有心配合否?”     “好!咱俩现在就回军营,”大雨中,李景隆万分暧昧地拉起她的手,凑到她耳边说:“你输定了,不过放心,我不会伤你,晚上还要好好疼。”     一个时辰后,李景隆躺在泥水中,眼睛淤青,嘴角渗血,气喘吁吁:“小子,你比你家病秧子还无耻!”     “草民何曾说过只比试枪法,”夏青槐也躺在泥水里,上气不接下气:“曹国公怕是书念多了,忘了那句最根本的兵不厌诈。”     “小子,你哪儿学的功夫?”休息片刻,李景隆把头支起来:“没想到啊,你一小白脸打起架来像头狼似的。”     “曹国公过奖了,”看着天空的阴云,夏青槐心情不怎么好:“这年头到处不安生,如今要是决了堤,不知会死多少人,活下来的恐也难讨生活。像草民这样的人,平日不多练就些技艺,别说保护家小,自己也很难寿终正寝在床上。”     “呵,果然同你家病秧子一样怕死,”李景隆时时处处不忘搞人身攻击:“我若是他,百八年前就自尽了,活在这世上既丢脸又碍人眼。”     “小子,盯着我干什么?”他白了一眼怒目而视的夏青槐,平躺下去,看着大雨骤停的阴沉天空自言自语:“我就想不通这人怎么回事,口口声声要死要活,结果生生把人给害死了,照我看还是存心的,他压根没愧疚过,没事人一样,如今老婆一堆孩子也一堆。你说说,老天怎么不劈死他,只让他生场病。”     “依草民看,您怕是误会周王爷了,”夏青槐弄明白缘由,叹了口气:“他那种人如何会存心害人,整日想着怎么救人都来不及,老天不仅不应该劈他,这病都没有理由让他得上,他原就应该好好活着,他活着是百姓的福气,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他不想死,活着可比死难多了。”     李景隆开始了漫长的沉默,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从泥水里坐起,对着夏青槐没头没脑地大吼:“我知道了,你是那病秧子的说客!他如今失了宠,见我正得势,故意引我上当把你带出来,真是无耻!”     “你少血口喷人!”     夏青槐也怒了,两人干脆在泥水里打起了王八拳。这一次双方心里都有火,场面远比上一场激烈,可惜没人给这场拳赛设置奖金,李景隆也未允许小兵们观战赌博。     “将军,大事不好,黄河决堤了!”     朱仙镇在开封西南几十里处,夏青槐跟随李景隆快马赶至开封时,他们全身上下的泥巴早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明代开封城有四道城垣,由内到外依次是紫禁城、周王府萧墙、砖城和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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