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三十多岁了,真是不可思议,还以为他永远长不大,待会儿无论如何也要好好瞧瞧。
“回去吧,青槐,”走到银安殿门口,朱橚停下了:“过会儿我自己回去。”
“王爷,要不青槐就在外头候着?”她还是想看看李景隆,讨好地说:“您刚那一下子挺严重的,青槐就这么回去不放心。”
“哟,五表叔,精神头儿不错,怎么不进来?这小子是谁?生得不错啊,一道进来看看。”
这就是过了而立之年的笼子?夏青槐微微皱眉,心想原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这种人。
进了银安殿,无论按地位还是辈分朱橚都应坐在上首,可他没有,不仅如此,李景隆一口一个五表叔,他却一直称他曹国公。夏青槐对这自小玩到大的两人感到莫名其妙,趁着他们谈话的空档又好生打量了笼子一番,打量完毕,不由对他青春常驻的保养功力大为赞叹。
“五表叔,您身子不好,这事儿就别操心了,小心又操出其它什么毛病来,”李景隆打了个哈哈:“您要是再多犯病,这一府的莺莺燕燕可都要伤心欲绝了,她们还等着为您生儿子呢。九江这回从应天带了些药材给您补身子,您是行家,看看对不对症。拿上来!”
夏青槐隐隐觉得李景隆对朱橚的态度有问题,这不是口口声声喊五表叔就掩盖得了的。她转头看了看朱橚,却见他强打精神微笑,两相比较后,夏青槐开始对李景隆失望了。
李景隆看来是为朱橚准备了一份厚礼,前前后后搬了十几箱东西进来。当他命人把箱盖打开,夏青槐傻眼了,那都是什么啊,鹿茸、菟丝子、杜仲、益智仁、淫羊藿、蛇床子、巴戟天、仙茅、锁阳……朱橚是气虚,不是阳虚,他送这些东西不仅不对症,还很侮辱人。
“怎样?还是九江贴心吧,”李景隆过来拍了拍朱橚的肩,吊儿郎当地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请五表叔千万别嫌弃,多备些,肯定用得着,只怕还不够。”
他越说越过分,夏青槐看不过眼了,气得在心中暗骂这小子不长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非要对人这样吗,你知不知道羞辱别人体现的是你自己素质不高。
“那就多谢曹国公了。”虚弱的朱橚依旧温和。
“青槐,你先领他们把东西送到煤山上去,我过会儿自己回。”
夏青槐正在那里腹诽李景隆,听朱橚这样吩咐才回过神。看他苍白的面色,她不放心,还担心李景隆说出些更气人的话,于是略有迟疑。
“五表叔,您打哪儿找了这么一妙人?”李景隆再次注意到朱橚身旁的夏青槐,一脸轻浮地说:“口味变了?不过眼光倒还真不错。”
“青槐,你先下去。”朱橚的语气略微变化。
“哟,难道是真的?那九江非好好看看不可。”李景隆边说边往夏青槐脸上摸来,后者恨不得当场给他一耳刮子。
“您莫要误会,”轻轻避开后,夏青槐强忍火气道:“草民只是个大夫,并非曹国公所想。”
“大夫?五表叔可真会享受,找了个这么好看的小子当大夫,”他的手是收回去了,嘴巴却更令人讨厌:“只是不怎么对症啊,这病怕是会越治越重。五表叔,干脆这样,您还病着,今儿个又实在太晚,就不多商讨了,总之一句话,您要多少人我就给多少人,只不过……”
他喝了口茶,懒散地翘起二郎腿:“实不相瞒,九江也正病着,同您的症状差不离,军营里又寻不着治这种病的人,如今九江是虚得都没法子调兵啊,干脆,您把这好看的大夫借我几天如何?”
“大夫,你皱什么眉啊,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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