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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缘慈之永乐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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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如实观自心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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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也最缺乏内涵。几十年后,在漠北一个叫雪台戍的地方,夜里,一个参过军、蹲过牢、下过乡的瘸腿女人伸出手,轻抚同样年华老去、一身伤病的心爱丈夫在梦中犹紧皱的眉头,在他耳畔低语。     “当走在自己选择的路上,成功与失败、幸福和苦难就已成为次要,重要的是这条路本身。年轻的时候,你是我的恋人,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激情中寻找你、呼唤你,可在很久以前,你就已不知不觉成为我的亲人,我用日后全部的人生经历安静地想念你,不论你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涯。”     “王爷,今晚喝了不少酒吧?”在心如擂鼓的唇齿纠缠间,她对□无边隐隐害怕起来,趁歇口气的工夫说了句极为煞风景的话。     “刚才已经喝了很多茶。怎么,熏到了?”朱棣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因为知道她是个酒鬼,酒香酒臭一概不介意,现在肯定是在欲迎还拒。     “嗯。”夜溢见他又凑过来,紧张得直往后退,结果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这在他人看来就更是欲迎还拒了。     “溢儿不厚道,回回醉酒都是吐在我身上,我可从未抱怨。”朱棣对她有气无力的挣扎异常感兴趣,忽然觉得真做也没多大意思,又不是没做过,而且,让她现在就知道自己早被开了苞不好,难保她不反悔。这丫头模样弱,平日性子也尚算柔顺,到关键时候却还是“张家女儿”,不那么好惹的。     “不好闻就是不好闻,你起来。”见朱棣没了下文,头脑昏胀的小贱人抛出了这句真正的欲迎还拒。他身体重,让她喘不过气,她觉出他身体的异样,这更让她喘不过气。天热,大家原本穿得少,稍微动动什么就都没了,如她现在,让人羞愧的发育不全的地方差不多已直接贴到了对方可怕的前胸上,又疼又痒。     她身体一直在抖,这让朱棣觉得好笑。本着不出事的原则,这夜,他将她好好□一通,却一直用万年封口胶堵着她的嘴,生怕她受不住叫出声,那麻烦可就大了。     “好喝吗?”看着心上人将她精心调制的蜂蜜芦荟茶仰脖而尽,夜溢忘了整晚的慌乱、难堪和略微不甘,此刻是笑靥如花。     “甚好,是何物?”尽管头一次没把上了床的女人彻底搞定,朱棣还是很高兴,心想被我这样伺候过,你肯定舍不得跑——他自以为功夫了得,其实是井底之蛙,都是被先前那些女人哄的。话说有年行军在外,为给媳妇治疗性冷淡,他那时才头一回看□,叹为观止之际气恼异常,觉得丢脸丢了一辈子,恨不得将那些虚伪的女人一一剁掉。     “怎么没先试试毒呢?”对男女之事从来纸上谈兵的夜溢早已从缱绻温柔乡中走了出来,同往常一样开起了玩笑。     朱棣收了坏心思,笑了笑,沉声回答:“本王死了会命你陪葬。”     “那溢儿死了呢?”她开始忐忑不安。     黎明时分微弱的光线并没有驱走屋内的黑暗,面对这个含义无穷的、充满了不信任的提问,朱棣心情不好了,临走时头也不回地说:“等我。”     夜溢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又受伤了。她跑到袁芷屋里呆了一上午,郁闷得原是在津津有味读道德经的小姑娘睡着了三四次,直到马皇后派人来宣她进宫。     “丫头,昨晚没睡好吧?”     出来前,夜溢想尽办法给眼睛消肿,还是被马皇后一眼看出。     “回娘娘的话,溢儿好久没见着怀素姐姐,干爹干娘也高兴,聊得兴起忘了时间,所以没休息好。若早知娘娘今日召见,溢儿昨晚绝不敢不睡,一定精神着来见娘娘。”     “丫头不是早回屋了吗?”马皇后的笑让夜溢毛骨悚然。     “溢儿愚钝,不知娘娘何指。若是溢儿做错了事,还请娘娘明示。”     “丫头,哀家不喜拐弯抹角。你同橚儿的事已成定局,莫要再做他想。你若再同他人暗通款曲,哀家绝不饶你!不仅不饶你,还会重罚那人!”     “娘娘明鉴,全是溢儿一人的错,与旁人无关。溢儿知错、溢儿认罚,还请娘娘莫要迁怒他人!”     她伏在地上不断磕头,脑中所想全是保护朱棣。马皇后见她这种不争气的样子,恨不得狠狠给她一巴掌。当然,若她昨晚派去魏国公府的人没被朱棣收买,夜溢此刻早就没了命,除非朱橚再次以暗示自杀相挟。     “丫头定是觉得哀家既偏心又不讲道理,可谁又了解哀家的苦心。”     马皇后屏退左右,让夜溢到她身边来,后者忐忑不安地过去,浑然未觉额头已在流血。马皇后让她蹲下,用手绢摁了摁她的伤口,她却还在满心满脑的朱棣,一点疼都没觉出,只条件反射吸了口气。     “疼吧?知道疼往后就别犯错,”马皇后一脸慈爱:“你自小通透,后来怎么长回去了?”     “哀家何来偏心,哀家给了他一门最好的亲事。他当年说哀家是牺牲他救旁人,可如今呢,”马皇后叹了口气:“丫头也看到他夫妻二人琴瑟相调了吧,何况放眼当朝,又有谁家女儿能为他带来如此多的好处。”     “丫头想想,北平是元大都,地势险要,老二老三比他就藩早两年都没派去北平,为何是他去?他固然在兄弟几个中出色些,但没这样一门亲事在后头撑着恐也不成。他去北平,徐家倾其力出镇北平,众人都好。”     “丫头莫要被他骗了,这孩子心大得很,绝非儿女情长之辈,当初他对你好,完全是在找借口推掉徐家亲事。至于现在,丫头也莫要自欺欺人,他待你只有几分,你心里应当清楚。”     夜溢被戳中了心事,不由自主咬破了嘴唇。     “老五则不同。他小时候虽也暗中较劲做过不少事,如今心可是全静了下来,更何况,他自小对你一心一意。”     “哀家当年将他托付给孙妃,表面上是惩罚,其实是为他好,那孙妃的性子同你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还不够,哀家甚至特意找了个眉眼同你相似的姑娘送他,而他小小年纪非但不领情,把人家撵出去不说,还怨哀家不明白除却巫山不是云的道理。”     “丫头你学佛懂医,同他志趣相投,两人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何苦恋上一个性子天差地别又不甚疼惜你的人?哀家是过来人,此举既是为老五好,也是为你着想。”     “丫头,哀家答应你稍晚些再送你去开封,后年吧,等橚儿先过去安顿下来。之前你就留在宫里给哀家做个伴。哀家老了,身子不好,也容易犯寂寞,何况允炆也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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