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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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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嫁入房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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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高阳出嫁了,这天的风吹落了整个长安的花叶,这一刻大唐帝国最美的花在泪水横流,她希望能够看见三哥,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痛啊!

    终于按照当时的风俗由大哥李承乾将她抱上嫁车,就在这一刹那,她看见了三哥,他来了,带着万分的舍不得来送她,高阳将手中的花瓣洒落:“恪哥哥,这些花瓣是我的心,已经碎了!”

    恪看见了花瓣上洒落的泪珠……

    他唯一能做的,是守住一生的情,退到能看得到她的角落,以不困扰她的方式,默默爱她。他只想在看得到她的地方守着她,将深情隐抑心底,能不能拥有她都无所谓,她将与谁共效于飞也无所谓,只要她过得好,自己纵然伤痕累累亦能够无怨无悔。

    高阳哀伤的笑了:“恪哥哥,天涯与咫尺本是一线之隔,我却不知道怎样超过?”

    起风了,马车直奔房府,泪水渐渐的模糊了吴王的视线……

    房府大婚当日,自是敲锣打鼓很热闹。催妆,下婿,障车,跨马鞍,转席,行交拜礼……经过一连串繁索的婚娶仪式之后,高阳终于被引进洞房,这个倔强的公主再也耐不住烦恼的心情,一把将红盖头取下掷在地上,以轩忙将盖头拾起:“不能这样呀,公主。”

    “在本公主看来没有什么不能!”

    说着,一下子坐在床上,看着宽敞而华贵讲究的房内,映入眼帘的是满床满帐喜庆红色,然而这所有象征吉祥喜气的一切,对于高阳来说,成了最怪异突兀的讽刺。两支大红蜡烛的火光在她的眼前一跳一跳的,让高阳觉得无限凄凉。

    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的房遗爱走了进来,此人倒是有着一副高大敦实的身材,一张黝黑的马脸上长着一对小眼睛,这样的长相高阳怎么会看顺眼,就这么样的一个人,却要借着父亲房玄龄的威势,成为她高阳公主的丈夫,于是,她打定主意要用君臣之礼将他们分开,从而将这个父亲为自己选择的“爱人”作为奴仆来使唤。

    这个从小讨厌学问只有蛮力的房遗爱,在儒教风行的国度里,等于是不学无术。当他看到公主的时候,不由得呆住了,几乎要对天高呼,自己是哪辈子修来得福气,能够娶到这么美丽的公主。正当他高兴的时,高阳开口:“以轩,你送驸马去西厢房休息,从今天起,这里没有本公主的宣昭,驸马及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是,殿下。”以轩答应着。

    房遗爱吃惊了、愣住了。这是自己的新婚之日,公主是他的妻子,他恼怒却又无计可施,因为坐在对面的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而是大唐最受宠爱的公主,于是房遗爱只好在高阳冷漠的目光中走出新房,向西厢房走去。

    已是晚上,吴王府后花园的亭子里黑暗又宁静,寂寞的月光洒在李恪的身上,在月光烘托下,他整个人如同雕刻之神的呕心沥血之作,展示着世间绝无仅有的完美,而那份美,又让人不可思议。他的心仿佛奔跑于空旷寂静的荒野,四周又是迷茫的雾,想穿出这片雾海,却种无法穿越这漫天的孤寂和内心的凄惶。那份破碎了的心,细琐的拼凑着这位王子落默的表情。

    冷风穿过亭子,旋绕着解不开的心结,还有那份解不开却又不甘无奈的放弃。一杯又一杯的酒落入愁肠,他眼前有些模糊,这时候看见高阳来了,想要将他扶入房间,这次他再也不想放开她:“你知道吗?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洒脱,每天看着你,却要不断压抑着,不能碰你、不能有非分之想……那种感觉有多痛苦!其实我一直都不想把你拱手让人,其实……我放不开……”王妃萧若兰愣了,直觉说明,夫君决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她忽然明白了,内心一阵酸楚:今天是高阳出嫁的日子,这个做哥哥的怎能不喝的大醉。

    多年前,小高阳和小李治出皇宫路见不平从殷家侄子手中救出的那个女子就是萧若兰,从那个时候她第一次看见李恪,几乎对他一见钟情,当梦想成为现实的时候她高兴的程度无法形容,可是自从嫁给吴王之后,吴王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她,虽然她经常独自伤心,但是内心依旧爱吴王。此时吴王完全把她当作了高阳,仿佛欲将她揉入灵魂深处而她的心痛得几乎裂开……

    许多许多的日子过去了,高阳很少出府,似乎习惯了把自己关在这里,用来回忆与三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是晚上了,因为思念,月光被注入了浓郁的感情,月亮弯的时候,思念也弯,月亮圆的时候,思念也圆,三哥这个时侯在哪里?一定去封地赴任了吧,她忽然想笑,想大笑,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以轩,我怎么想哭又想笑,究竟是想哭还是想笑我自己也不知道。”

    以轩明白公主的心里也知道公主在想谁,可是该怎么劝劝公主,自己也不知道:“公主嫁过来许久了,吴王已经离京赴任了。”在她眼里,公主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快乐,公主开始变得爱看书,整日在府里看书,以轩看的心痛:“公主,不如奴婢与公主去赵王府走走。”

    高阳摇摇头,若阳来这里看过她,当若阳看见房间的一切很吃惊,这个文静、内敛的女子不明白高阳为什么这样做,可是又不好多问什么。

    房遗爱虽说心里别扭却不敢说,几次看见兄长,想说却没有说出来,时间久了,高阳看见房府没什么动静便放下心来,经过这一段时间,自己也想清楚了一些问题:是自己的父皇做主的婚姻而不是这个房遗爱强娶自己,罪过毕竟不在房遗爱这里,但是自己这么做,要是父皇知道了怎么办?于是决定彻底堵住这位房家二公子的嘴,因此她带着房遗爱进宫面见父皇,太宗看见爱女回来,非常高兴,不时的问起高阳在房府的情况,叮嘱她:“虽然现在还不习惯,以后就好了,房家待你好吗?”高阳笑着回答:“父皇放心,他们待儿臣很好。”于是房遗爱被封为右卫将军,得到了比其他驸马都尉优厚许多的待遇。

    房遗爱心里全是高兴了,特别是看到人们将羡慕的眼光投向自己时,往日的阴影一扫而光。

    二人拜别皇上走出皇宫,走到金殿外时,高阳愣住了,那个让她万分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内,此时对方也看到了她:“高阳——”

    “三哥——”三哥憔悴了,虽然他尽力掩饰,但是高阳还是觉察到了。恪默默望着高阳,眼眶湿润了,一时之间泛酸的心揪起了他难言的痛。

    “你,幸福吗?”他只问这一句,他也只在乎这一句,其余的他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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