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府邸,李恪的心沉闷的如同雷雨之前,他被高阳的那句:“我不想看见你”给了重重一击,她居然不想看见他?他是她最爱的人,现在居然不想看见他,他的心里一阵难以形容的酸楚,但是他依旧担心高阳出事情决定去公主府看望,路上遇到了李治便一同来到合浦公主府,到了府里却不见高阳,以轩说公主在花园里,他们来到花园看见高阳坐在水池边伸手拨弄水,一道道涟漪从她的手向外扩散,她似乎感到有趣,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做同一件事,思绪却已经飞得很远了,由于精神太过集中没有听见脚步声,直到以轩开口她才回过头,当李恪看见她的时候一股辛酸涌上了胸口:高阳仿佛瘦了一圈。
一旁的李治也注意到了高阳脸色苍白:“十七妹是不是病了?”以轩急忙解释:“回禀殿下,公主后背疼的毛病又犯了。”听了这话李恪愣了愣,一种难言的心痛在胸口蔓延开来,他永远无法给她承诺而她眼底深处似乎隐藏着寒冷的寂寞。
李治问道:“吃药了吗?”
以轩摇摇头,李治很光火:“为什么不吃药?你们是怎么伺候公主的?”
高阳终于开了口:“九哥不要责怪下人了,我不想吃药。”说完将脸转向李恪,恪带着千万个不忍,拉住她的手:“高阳,要按时吃药病才会好。”
高阳用一副不在乎的神情看着他:“谢谢三哥和九哥关心。”李恪握着她的手不由得加重力度,她能从中感受到他的心吗?高阳,你用不在乎的神情说明你的洒脱,可你的眼底依然泄露了你心底的秘密,独立灯火阑珊处的我仍能深切地体会到你在火树银花中的落寞,真想用微笑荡开你所有的忧愁,真想静静的与你同行向你诉说所有的言语,真想将所有的心曲与你交纵横流。
高阳慢慢挣脱他的手:来到琴旁坐下,顿时随着曲子的唯美沉静,些许忧伤的味道在李恪的心中弥漫开来,倍觉悲凉,他轻轻地拿起箫合鸣一曲,这曲子把一个孤独到骨子里的影子送入他梦的帷帘,挽着空蒙的黛色,载一船如水的青莲,将华丽到绝望的柔情在他的眼帘楚楚展开。
高阳,你是来还我的泪的吗?我已经溶化在你岁月的欢喜与泪渍之中,我知道你在等待,从小我便读懂你的心思,而今这心思却孤独而宁静,我无数次陶醉在你的目光里,那份温情把你的轮廓修饰得如此柔和,吴王府里的那串风铃密密麻麻的分布着我们多少的回忆,缠缠绵绵的环绕在我的心里。
三哥:不管在三生的哪一刻,纵然我只能静静的,在你的怀里,感受你紧拥着我,让我默数你的心跳,倾听你的呼吸便是今生无悔。纵然只能在你身旁无声凝望,只一刻,便是来世无憾。你给我的世界轻风细雨让我如盛开的菊,不要分离我追寻着爱的永恒,我的心用了千里跋涉跨越,任凭身外风霜雪剑骇浪滔天。
一曲听罢,李治是聪明人,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道了别先回府去了。这里只剩下高阳和李恪,一时间空气安静的可怕,高阳突然伏在他的怀里大哭:“三哥,我不要嫁人!不要!”李恪的心碎了,碎的七零八落再也无法完整。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怀里的高阳很烫人,用手一摸高阳的额头,天那!她在发烧。于是急忙传御医,皇上知道了消息带着晋王李治过府探望,太宗皇帝万分心疼看着这个桀骜不驯的宝贝女儿,高阳仍在昏昏沉沉中,嘴里梦呓般的说着:恪……太宗皇帝看了看一旁的晋王李治,李治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于是皇帝又吩咐御医抓紧给公主治病,便带着李治走了出去,边走边说:“治儿,父皇回去拟一道旨意让你三哥去安州封地上任。”
李治愣了一下:“父皇还是等高阳好了再说吧。”太宗皇帝心里明白,等高阳的病好了会答应自己放李恪走吗?他们毕竟是自己宠爱的一双儿女,自己不希望他们有任何事情发生。李治见父皇没再说话,心里有些不安。
魏王李泰也想借李恪之手除去李承乾,虽然闹了一阵子却没有找到称心,事情过去了。吴王在他们兄弟之争中属于举足轻重,因此两方都想拉拢他,李恪厌倦了这些纷争,论能力自己不在李泰之下,胜过李承乾,就因为自己是隋炀帝的外孙,因为这份血统让大臣、亲王们都远离自己,自己与那宝座无缘,现在倒成了他们兄弟纷争的武器。他决定等高阳身体恢复之后离开京城。
这天,高阳的玩伴儿郡主李若阳过府探望:“好些吗?高阳?”高阳无力的点头:“好些了。”
若阳叹了一口气:“高阳病的这么厉害,姐姐居然不知道,还是听巴陵公主说的。”
高阳笑了:“我这不是好了嘛,再说了姐姐新婚,高阳哪好打扰呦。”一句话说得若阳红了脸,虽然唐朝的民风开放,但若阳是个性格温和内向的女子,这也许是房家大公子房遗直的福分吧。自从高阳知道自己要嫁给房家之后,还没有去过七叔府上,这次若阳来看望自己,她正想问一问那房府二公子的情况。因为她曾经听景阳姐姐说过,房家的二公子除了会些武术之外可是胸无点墨。
“姐姐要对妹妹说实话,那个房遗爱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心性直爽,不一定会讨女子喜欢,但为人不错。”
“就这些?”
若阳点头,又玩笑地:“不然,公主还想知道什么?”
高阳若有所思:“和我三哥相比呢?”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若阳郡主愣住了,一时脱口而出:“怎么能和吴王相比?”的确,没有男人能与吴王相比。高阳不再出声。
若阳见她不出声便说:“高阳要不要见见他?”
高阳将脸转过去:“没有必要。”听了表姐的话,高阳心里明白了几分,这个房遗爱和外面传说的差不多,她不明白,父皇一向是最宠爱自己,为什么将自己嫁给这样的人。如果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和亲,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于是若阳走后,高阳直接去找那位最疼爱她的皇帝父亲,太宗见女儿来了很高兴:“高阳身体好些吗?怎么又不听话随随便便的跑出来了?”“父皇,儿臣不要嫁给那个房遗爱。”
太宗皇帝看着这个一向任性的女儿,摇了摇头:“高阳就是为这个而来?”
“是的,儿臣请求父皇收回成命。”
太宗摇了摇头:“高阳太任性,在这个问题上朕不能由着你,你要知道房玄龄不仅是开国功臣,还是为父的挚友,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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