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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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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袁峰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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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笑话我!”袁峰捶了一下刘岩的肩膀,忽然又想到什么,面色古怪地说:“对了,我是不是该提前恭喜你啊?”

    刘岩不解:“什么意思?我何喜之有?”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儿故意对我装模作样?”袁峰认真地看了刘岩一会儿,觉得他不似做伪,便笑道:“你可知刚才那大婶在你家药铺做什么?”

    “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到药铺还能是来买鱼丸不成?……”看到袁峰含笑摇头,刘岩回想一下,也想起那位大婶就诊的时间颇长,当时并不以为意,现在想来或许父亲和那大婶在商量什么事吧,迟疑道:“不是?那是……你又知道什么?”

    袁峰得意洋洋:“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看到了桌上有一张……”说到最后,故意拖长了声音。

    “一张什么?”

    “庚贴。”

    刘岩身子一震,停下了脚步,皱眉道:“你没看错?”

    袁峰摇头晃脑道:“也许也不无可能吧。”

    这话刘岩听得耳熟,才想起刚才自己说过这话,现在又被袁峰还回来。但眼下倒没功夫和他计较这个,他努力回忆着近来父亲有没有和他提过“说亲”这个话题。唉,说亲?终于有一天也要和这个词扯上关联了。其实仔细一想,自己已经二十三岁了,早就到了适婚年龄了。邻家一些和自己同龄青年的小孩已经可以到处跑了,也怪不得父亲如此,他平时虽不说,可心里未必不着急吧。

    袁峰看刘岩皱眉沉思,也没去打扰,边心不在焉在看着街道两边的各种小货摊,心里边想着:“早点成亲对他应该也是一件好事,以免总是这样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不过看他这样子,恐怕……”一转头,却发现身旁的刘岩不见了人。再一回头,才见刘岩落下了好一段路,正呆站在路中央,肩膀被路人撞到了也是无动于衷。袁峰无奈地拍拍额头,大步走过去说:“怎么了?”

    刘岩不答,却问道:“你说,我的未来是不是就像他们那样?”

    袁峰愕然顺着刘岩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做烤肉饼的小摊,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大汗淋漓地揉着面团,旁边一个大概是他妻子模样的女人将葱花和肉末包进一个个均匀的小面团里,放在案板上压扁,用毛刷刷上香油。又擦干了手,朝一个炉膛里看了看,用火钳子夹出两个烤好的肉饼来。袁峰忽然笑了,原来那女人背上还用布兜兜着个娃娃,她这一低身,就露出一张熟睡的小脸蛋。闻到香味,旁边又钻出来一个小女孩,可怜巴巴地扯着女子的衣襟,那女人推开了女儿的手,小女孩扁着嘴巴,眼看就要哭了,那男人一笑,跟妻子说了句什么,女人瞪了男人一眼,撕了一小块饼下来,小女孩连忙欢天喜地的接过,坐在个小马扎上吃起来。

    袁峰若有所悟,说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看这家子人就挺快活的。”

    刘岩道:“人生如同一个固定的轮回,出生、长大成人、娶妻、生子、老死,尚未经历就知道了结果,也没有其他可选择的余地,如此想想岂不是很无奈?”

    袁峰上前买了几个烤肉饼,用纸包着,塞了两个到刘岩手里:“来来来!吃吧,你去做你的和尚就行,不要拉我下水,我还想好好享受我的世俗人生呢。”

    做烤饼的夫妻听到袁峰的话都是一愣,看着二人走远的背影,暗暗可惜这么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就要出家做和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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