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又用筷子刺向他的右臂,这次他确确实实感到了疼痛。他叫嚷着,已经无力站起来了,就跟我昨天一样。
石哥发飙道:“操你妈×,给我打死他!”
正如我之前所想,当我知道一个人怎么样会发怒,我就会对他无所畏惧。看得出囚房里只有一小部分人是石哥的死忠,他们冲过来对着我一顿暴打。但我已经知道了该怎样应对这种乱拳。我蹲下来攻击他们的小腹,尽管我忍受着乱拳的极大疼痛,但我还是很准得击打在了他们的小腹上,他们攻击的力度很快就降下来了。我趁机站起来和他们厮打在一起。这时候,一个还在睡觉的小个子突然冲过来帮我。这个孩子看起来应该是这里最小的,矮矮胖胖,升高不足一米六。此人肯定也是被石哥虐待过的,而且没少被这帮子人开涮。在石哥极尽难听之语的暴骂慎重,他操起他的杂志跟我一起打。监狱里的格斗特点就是强度比较小,但时间比较长。我们就像跳舞一样搞来搞去的,直至我觉得我背后已经被血沾湿了。我不是李小龙,所以这种以少战多的打架我们是不可能赢的,只能尽量减少伤害。
这时候,石哥已经站起来了,但我们都未察觉。他操起床边的一根扫帚,直直地刺向我的后颈。我当时就有了种身首分离的感觉。我觉得我脖子里的经脉都被他捅断了。但石哥完成这个动作也已经尽了他全部的力,因为他毕竟失血过多了。石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要是他没有给我这么一下,也许我还可以坚持更久,但我现在觉得我每一块肌肉都要崩溃了。看不出来小个子儿的体力还蛮好的,他就像一颗肉球一样滚来滚去,最后还是会滚回这些人的身边跟他们对打。打架最怕的就是下体失去稳定。但我的腿已经支撑不住了,我跪在了地上,只能靠着我手臂长的优势抵挡他们的拳雨。
很快,我就觉得我已经没法儿再跟他们耗了。我看到了旁边走过来两个狱警,我就吼了一声:“嘿,打架啊!”
这些狱警早就把囚房里的小打小闹当成一件跟吃饭一样平常的事儿了,他们根本就懒得回头。我眼看着他们就这么一路坚定地往前走,要是他们不进来,我,还有石哥就真的就要挂在这里了。
这时,小个子儿对着狱警喊:“嘿,美女啊!”此时所有的狱警纷纷回头。
狱警看到我和小个子儿是一边的,就把我们抓起来一起放到了一个小囚房。我这时已经累得坐不直了,倒在地上就昏迷过去了。我醒来之后,看到小个子儿和我都被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小个子儿告诉我说,他们匆匆忙忙地给我们包扎完以后,就去处理其他的伤者了。
一股碘酒的味道弥漫到了我每根神经里。我忍着身体力的隐隐作痛,咬着牙坐了起来。我远远地望着我们打架的那个囚房,已经被隔离带围了起来,还有很多警察站在旁边拿着相机左派右派。我知道这次除了石哥以外,肯定还有很多伤得很重的人,不然监狱里不会这么重视。我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正在把玩着我的两双筷子。我做事还是有底线的,我知道我豁出他那么多血之后,他肯定不会死,但也许会伤的很重。
我这时才认真地看了看小个子儿,这个没头没脑冲出来帮我打架的兄弟。我向他伸出手,说:“谢谢你。”
小个子儿有些狡黠地笑着说:“悲哥,我崇拜你很久了。”
我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他说:“强奸。”
我刮了刮自己的指甲,说:“你多大了?”
他说:“初三。”
我说:“嗯,我初三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能力有限,所以就。”
他说:“做不到是吧?”
其实是的。但我忽略了他的问题,问道:“怎么回事儿啊?”
他说:“我们学校有一个高三的姐姐,身高差不多一七五,长得一般,但很有气质。有一次她不小心摸了一下我的手,然后我就情难自禁去做了那件事。”
我看着他长相清秀,说得一口漂亮的普通话,实在想不到这种人会有这样的冲动。我问他:“那你后来怎么实施的?”
他说:“我放学之后就一直跟着她,我发现她上了一台车,往郊区的方向开,我也就叫了一辆的士跟着。她下车之后走在郊区的一条根本就没有人走的路。我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把她打晕,然后就把她的手脚捆起来,然后再把她搞醒。”
我解开手上绑得我淤血的纱布,说:“那你行动的成功还是有偶然的因素的。比如说一条只有你们两个人的路,路上还有一根棍子。”
他说:“嗯。她醒了以后,我就脱了她的裤子,然后用手去刺激她的阴……”
我打断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怎么做。”
小个子儿说:“弄完之后,我跟她道歉。她狠狠地扇了我五十二个巴掌,这是我算过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她全都扇在右脸,所以我右边耳朵的听力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复原。”
我不便问他判了多久。但我还是忍不住去问她一个问题:“当时你在庭审的时候见到那个姐姐了,她怎么样了?”
小个子儿说:“我能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我说。
说道庭审,我想起了我和刘伯还有老冬瓜他们行动后最后一次见面。刘伯原本思路清晰的三七开被刮成了板寸。我们当时都被拷着坐在一个小房间里。我对他说:“真的很对不起,这次都是我的失误害了大家。你们做的都很完美了,要是我没有连斜坡启动都失误,你们现在肯定远走高飞了。”我这个人是很难认错的。但如果我真的认了,我一定会每句都说真话。
刘伯也是个长期在监狱里进进出出的人。他艰难地用戴了手铐的右手摘下眼镜,擦干净上面的污垢,对我说:“对不起,其实是我们害了你。你还是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卷到我们这种事情里面来的。”刘伯是个深度近视,他不戴眼镜看我的时候目光完全不聚焦了,就好像是在看我的耳朵。
老冬瓜是第一个被带上法庭的。我被带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了。我抬头环视这个暂时关押我们的地方,头顶是一盏亮的有些过度的白炽灯。
在此之前,我也见到了小罗一次。我面如死灰,穿着破旧的囚服,和她之间仅仅隔着一团空气。按照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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