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的,钟仁也笑笑地伸出了自己的拳头和他碰撞。
这轻轻的一碰,就把当年的不谅解和矛盾给碰碎了。
那些岁月,太久,太模糊且太遥远。
已经遥远到,钟仁能够笑笑地跟泰民笑谈当年的矛盾,那些伤已经结了痂,只剩下淡淡粉红色的疤。
是庆洙拯救了钟仁。
岁月悠长,如今回首再看从前,钟仁怀念和庆洙单纯地相处的那段时光。
没有沾染世事的两个单纯美好的少年,能够这样肩并着肩头靠着头,一起搭着末班车回家。末班车很长很长,也许长到走了一生也走不完,但也短暂地如烟花般稍纵即逝。
静静地靠着自己的肩头微微打着鼾的庆洙,随着颠簸的道路有些跌宕,钟仁换了一个更好的姿势让他睡得安稳。
是喜欢吗?是爱吗?彼时的钟仁不甚了解,待察觉之时为时已晚。
多希望末班车就这样一路开下去,这条路通向哪里不重要,只要身边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那请求这班车不要开到尽头。
钟仁很喜欢白贤这个哥哥。
白贤人如其名,纯真地雪白,心地善良如镜。这个哥哥在自己生病发高烧时会用他小小的身躯尽量地拥住自己给钟仁温暖,这个哥哥也会在大家失落的时候努力搞笑制造气氛。
这样一个温柔的哥哥,对他人温柔,对自己却是苛刻。
这样一个哥哥,当时偷偷地爱着灿烈。看着白贤为灿烈受苦,钟仁莫名地感到一种心有戚戚焉的揪心。
而灿烈,跟钟仁相处的时间更久。
灿烈是个热力四射的太阳,相对于钟仁的木讷,灿烈的热情能够感染每一个人,融化所有人的心。他是大家的开心果,而其中当然包括庆洙。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就是灿烈的魅力。
这样的一个男人,曾经被公司要求和庆洙上演亲密的戏码。
这样的一个男人,让庆洙最后假戏真做。
这样的一个男人,让白贤深深地爱着,让庆洙为他而神伤。
钟仁从来不讨厌这些哥哥们,他从来没有讨厌过朴灿烈,更没有讨厌过卞白贤。他们是自己深深依赖着的哥哥们,他们也是钟仁金色斑斓回忆的一片片拼图,他深深爱着他们。
但是今天偏偏度庆洙爱上的是朴灿烈,如果这一切纠缠没有发生过,如果这些相爱不是环环相扣,恐怕不会落的这步田地。
当他真正明了自己的心意时,庆洙已经心系他人,已经渐渐地离钟仁远去。深怕自己又要被狠狠地抛在后头,钟仁曾想办法挽留。
但是他只是一再地看到被自己拉回身边的庆洙流着眼泪,在自己浑然不知之时他已受到了太多太多的伤。
“你不是说你不可能喜欢上灿烈哥的?你说这一切都是逢场作秀。”
“……我这么说,灿烈才能心安理得的离开我。”
“你爱他?”
“早在练习生时期……就是如此了。只是我一直不敢去面对,我竟然会对灿烈抱有这种想法,我觉得自己好糟糕……”庆洙的眼泪刺伤了钟仁。
庆洙哥,如果我跟你说我对你也是如此,你会不会觉得我恶心?
“……那我呢,庆洙哥。”
“……。”庆洙没有特别惊讶的表情,钟仁明白自己的意思庆洙一直都感受的到。
但是如果这个爱慕不是互相吸引,那么就是永远无法交错的平行线,也永远会是互不相干的两件事。
“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那一天,庆洙失神打破宿舍鱼缸时,钟仁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地把朝思暮想的他拥入怀里,他不想让庆洙弃自己而去,他害怕。
“钟仁,你别这样……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我不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就像当年,你把我从炼狱拯救出来一样。
“不,你不能……。”
没能够来得及保护他,更没有办法把他留在身边,钟仁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对庆洙源源不绝的思慕和爱恋,他没有办法。
所以即使受到了全世界的人的指责,即使破碎的灵魂受到了道德的鞭笞而万劫不复,他已下跪忏悔,但是他还是会继续下去。
对于白贤,钟仁只有抱歉。除了抱歉,他别无他法。
如果今天白贤爱的不是灿烈,这个令自己喜爱无比的哥哥,钟仁会成为永远站在第一线保护他的好弟弟。
白贤的眼泪让钟仁的道德良心受到了最严厉的鞭笞,它深深刺痛了钟仁的灵魂。
因为自己的自私,他要毁灭了两个人的世界,但是他同时也泯灭了自己的情与义,钟仁心力憔悴,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
这样做能不能够再次看到庆洙久违的笑容?钟仁并不敢保证,他为了庆洙的幸福最后地拚命一搏。当年是庆洙救了自己,而现在钟仁也想要把庆洙带离痛苦的深渊。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和煦的春风迎面了。
钟仁闭上双眼。
喀答喀答,规律的车轮声在耳边萦绕着。
浅浅的鼻息仰在颈边,钟仁的肩头有个人轻轻靠着,身体随着道路的颠簸而有些摇晃。
车窗外的风景正在节节后退,盏盏路灯因为车子高速行驶而变成了一条绵延不绝的光流向后奔驰,城市的繁华夜色落在钟仁脸上,一明,一灭。
突然钟仁睁开眼,他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是坐在车上,末班车。
喀答喀答,规律的车轮声在耳边萦绕着。
泪水濡湿了脸庞,身旁空空如也。
明媚的春天吹着和煦的东风,那是末班车永远抵达不了的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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