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西门小庆问。
“我叫候二,”那人走过来说,“是定兴人。”
西门小庆问:“你认识我?”
候二说认识。西门小庆说你在哪认识我的?那候二说在梦里。西门小庆就扑哧一下乐了,说:“你净胡扯,咋会在梦里认识我?”那候二却是一脸的正经,说:“千真万确。我的兄弟诶,你不知道从打我进来,他们看我长得象猴,天天打我骂我,把我都欺负惨了啊。”说到这他竟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于是我天天盼夜夜盼,盼有贵人来救我于苦难,”他继续说,“哎,你说怪不怪,昨晚我还真就梦到你了,所以你刚才一进来我一眼就认出是你,高高大大,帅帅俊俊,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简直和我梦见的贵人一模一样,兄弟诶,你说梦灵还是不灵?”
西门小庆又忍不住乐,一下觉得这人挺有意思,说:“我能救你?”
候二说:“能,指定能!”
西门小庆就问:“咋救?”
候二说:“跟我拜把子啊,拜了把子你就是我兄弟我就是你哥,我看他们哪个还敢欺负我?”说着竟把一只脏脚踩踏在那号长脸上。
西门小庆说:“把子不是随便拜的,我又不认识你,咋拜?”
候二说:“啥叫认识啥叫不认识?四海皆朋友关键是看有缘还是无缘。唐朝中宗时期,得宠大臣武三思,就是武则天的侄儿,他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但只要和我好的就全是好人。这话我一百个赞成。所谓认识就是相对了解,不认识就是不了解,我说说我情况,我叫候二,定兴人,哦,这个我说过了,我来京城是找我老婆,我老婆叫客氏,因为奶子大人样子也好看,十八岁时就被明末皇宫选送入宫给朱由检当乳母,就是后来的嘉宗皇帝,朱由检也真够意思,即位后即封我老婆为奉圣夫人,也够级,这家也滚一起去了,但人俩有一腿也正常,我这个人对戴不戴绿帽子啥的差劲,戴就戴呗也不死人,何况人家是皇帝,但问题是你好了也该让我借借光吧,可她不,这败家娘们儿只顾自己乐了早他妈把我忘了,咱家这娘们儿啥样我知道就干那事儿行,老厉害了,在家时我就躲远远的,呵呵,兄弟,你别笑话哥,哥就这事儿差劲,他妈想得挺好,上去就不行,一动弹出来了,可人家是皇帝身边娘们老了,你再好也不可能可你一个锅下米,对不?她就不行,整天憋乱转,和别人扯还不敢,后来一合计,得了,玩宦官吧,好歹也是半拉男人,解心焦呗,这在当时也叫对食,这事朱由检也知道,一想毕竟吃她奶长大的玩就玩吧,也是睁眼闭眼,这家她可疯上了,开始和一个叫魏朝的宦官扯,后来听说有个叫魏忠贤的宦官活儿挺拿人,就又和他勾搭上了。对了,兄弟,这魏忠贤也算是个人物,没进宫之前那也是锦衣卫和西厂的大头头,专干暗杀绑票这活儿,后来还当上什么礼监秉笔太贱权倾一时。可谁想那魏朝还吃上醋了,跟魏忠贤俩人还动上手了,这事也怪咱家那败家娘们儿,你说你玩可一个玩呗,她不,俩轮着玩,那能行吗?不出事往哪跑?果然,一天夜里,俩人在乾清宫暖阁前遇到了,他瞅他不顺眼,他看他生气,俩人就比划上了,结果把嘉宗惊醒了,出来问明情况,大怒,命人各仗五十,打个逼形儿,我老婆没吓死,但嘉宗还真网开一面,不但没治她罪,还让她在俩人中选一个,说兴玩一个不兴玩俩,影响不好,我老婆千恩万谢当然就把那活儿好的魏忠贤留下把魏朝撵走了,一直跟他过到现在。头段时间她捎信儿给我说不想跟他过了让我来接她回家,我挺生气,好时候把我忘了,现在落魄想起我了,后来又一想算了别计较了,好歹夫妻一场人在难处想到咱也说明人心里头有咱,所以我就来了,可找到她住处一打听她早搬走了,说是傍上个有钱人到他家住去了,这我可真生气了,他妈的你倒是告诉我一声啊,这大老远的白跑一趟划算不划算?心里憋屈就多喝了几杯,从饭馆出来时看见一大娘们儿,哎呀长得那个漂亮,穿得也带劲,一瞅就有钱,兄弟,哥的职业是偷,是职业扒手,所以见到有钱人手就痒,可就忘了酒喝多了,心想是往她裤兜里伸,结果手一歪歪摸人裤裆里了,这下大娘们儿可不干了,俩大嘴巴子把我扇地上,然后像拎鸡似的就把我拎这来了。兄弟诶,这就是哥的情况,你说咱俩认识还是不认识?”
这候二小嘴儿叭叭的像讲故事似的真把个西门小庆听进去了,时而笑时而专注,当听到候二问他时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他的确对这候二产生了好感。蓦地他像想起什么似的问候二,你刚才说你老婆跟的那个宦官叫什么名来着?候二说叫魏忠贤,西门小庆脑海立刻浮现出蒋门神家那个魏总管来,说:“巧了,咱家东头蒋大户家最近新雇了个姓魏的总管,而且他也带个女人来,但不知他们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两个人。”候二说肯定就是了,我想起来了那人家还告诉我她跟一姓蒋的走了。西门小庆心下就想这候二说的都是真的。
这时只听候二又说:“不过兄弟,我现在倒不想找他们了,人过得挺好我找人干嘛?如果兄弟不嫌弃哥哥下贱并愿意委屈认我这个哥哥,我决定打现在起就跟你混了,我能看出来,兄弟是个干大事的人,我也脱脱胎换换骨跟着我兄弟威风威风,你放心兄弟,哥不会给你添累赘,相反必助你一臂之力,别看我个小,哥是一身的心眼儿满脑的道道儿。江湖上的事哪一件能瞒得了我?”
西门小庆却摆手说:“哥,这话说的为时过早,现在你我还在狱里,啥时出去还是未知。”
那候二说:“没事兄弟,多大个事还能关我几晌?来来,咱哥俩先把把子拜了,然后再说。”
西门小庆说:“哥,仪式啥的就免了吧,环境倒是次要,主要是我这个人对这些讲究不适应。我认你这个哥哥就是了。”
候二说:“怎么也得喝口酒吧?”
西门小庆说:“这里哪会有酒呢?”
候二却嘿嘿奸笑到:“兄弟诶,这你就不懂了,这里除了没娘们儿其它要啥有啥。你起来。”西门小庆不知他要干嘛,满腹狐疑的站起身。那候二拿下凳子,对趴地上的号长说:“小鬼子,明白爷的意思不?”“明白明白。”那号长连忙站起身也顾不得擦拭嘴上的血,就爬炕上从被窝里拽出两瓶白酒和一包牛肉干来,西门小庆就瞅着惊奇,那号长满脸愧疚的对他说:“兄弟,我攀个大说,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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