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请问芦花荡怎么走?”
老妇人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
“大娘,您说慢点,我们不是本地人。”
这边两个人忙着问路,身后的李诗宇却在小吃摊前流连。
“老板,这蜜糖菠萝多少钱?”诗宇嚼着芝麻丸子问道。
“散个痛板(三个铜板)”老板伸出了三根手指道。
“给我来两串儿。”
李诗宇去摸挂在腰间的钱袋,却是一手空。
“咦,袋子捏?”转头四看,周围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不对啊,我在这摊买芝麻丸子的时候,袋子还在呢。”李诗宇又回头,恰恰看到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人正撒腿要跑。
“站住!”
李诗宇提起裙摆就跟在后头追,脚下跟生了风似的。龙连跟谭笑风寻声转头看时,却是连半个影子都没有了。
追到巷子口时,李诗宇终于把人逮着了。
“哼,敢偷爷的钱袋,遇上爷算你倒霉!”
李诗宇正准备抡拳头,忽然一掌袭上后颈,李诗宇当场昏了过去,一个麻布袋当头罩下来。
李诗宇醒来时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床头,全身赤条条被剥了个精光。李诗宇想大喊,嘴里却被塞了臭袜子。李诗宇气得直踹脚。正在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老女人开门进来,脸上的粉扑得比墙漆还厚。
“劳死(老四)最近眼光有提森(提升)啊,给卧(我)找的人不但长得阔以(可以),还是个雏儿,呵呵”老女人勾起李诗宇的下巴,转头对着在她之后进来的光头壮汉笑道。
“哎呀,嫦娥姐,卧版事,腻访心(我办事,你放心)!”
“孝熊弟(小兄弟),腻作死踢据哦(你作死踢脚),向嗦甚么呀(想说什么呀)?”老女人一把抽出李诗宇口中的白袜团。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把我绑来?”
“赏天安排卧们相遇,就是种冤分。孝熊弟,腻一个崴国愣,挨这里妹有已店根基,还不如跟着姐姐,姐姐报你吃祥的火辣的(上天安排我们相遇,就是种缘分。小兄弟,你一个外国人,挨这里没有一点根基,还不如跟着姐姐,姐姐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警告你们快点放了我,不然我朋友来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进了卧滴门,都是卧滴人,腻朋友妹有个百八十万,朽想把人从这里赎出去。来人呐,上糖!(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你朋友没有个百八十万,休想把人从这里赎出去。来人呐,上汤!)”
话落,一个小二打扮的人端着一碗汤进来,老女人捏着李诗宇的下巴把汤强灌了下去,之后李诗宇整个人昏昏沉沉,浑身无力,被强行套上了香蕉色的衣服裙子,又被强按着坐在梳妆台前。
“长相也算众等偏上,待劳酿亲自围腻上了妆,就是个倾国倾秤!(长相也算中等偏上,待老娘亲自为你上了妆,就是个倾国倾城!)”老女人拍拍李诗宇的脸道。
一盏茶的工夫,老女人看着镜中上好妆的人儿,舒心地笑了:披肩的长发被织成了八股辫子,眉毛被画得更粗了,腮红打得过多,整个儿一猴子屁股。
李诗宇穿戴完毕,被两个打手模样的人架着上了台,只见台下的人不管胖瘦,一律穿金戴银,手里拿着酒杯,像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从头到脚打量着李诗宇,但也有一个人例外,就是坐在右边角落里被一桌人围在中心的青衣男子。
“各位打叶,这是醒来的清倌儿米男,雏夜底价一千两,现在开始嚼价(各位大爷,这是新来的清倌儿美男,初夜底价一千两,现在开始叫价)!”
“笑风?是谭笑风吗?”李诗宇努力把眼睛睁到最大,朝着右边角落的方向看了又看。
“笑风,笑风,是我,是诗宇啊!”李诗宇的狂喊被淹没在众人的叫价声中。
李诗宇的嗓子都快哑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只摆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鸭子,孤零零地不知道向谁求助。
眼看着老鸨就要砸锤子定音了,李诗宇突然急中生智,把脸上的假面皮撕了下来,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叫道:“谭疯子!”
“噗~”台下的金主们看到了清倌儿的真容,喷了身旁小厮一脸的酒。
“潘嫦娥,这种活色,你也敢拿出来埋啊?(这种货色,你也敢拿出来卖啊?)”手上戴满宝石的老男人怒得脸上横肉一抖一抖。
老男人开了头,台下的金主们纷纷扯嗓子骂了起来,还有往台上砸酒壶扔香蕉的。
青衣男子在混乱中已然跳到了台上,将李诗宇揽进怀里,用自己的背挡下了砸过来的所有。
老鸨一手叉腰,一手捶胸,脸部纠结得都成一字眉了,“悔气哦,悔气哦,腻的人是吧?赶紧给劳酿带走!(晦气哦,晦气哦,你的人是吧?赶紧给老娘带走!)”
“你——”,李诗宇眼前彻底黑了。
“诗宇,诗宇!”谭笑风皱了眉,将李诗宇打横抱起,风卷地般冲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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