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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臣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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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路遇阴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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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驿丞是个本分人,不仅吃食预备的实在,便是这地龙也烧得旺的紧,才不过半个时辰,在屋子里穿着大毛衣裳便觉得热了,鼻尖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索性便脱了大毛衣裳,搭在了一旁。

    君主歪在炕上,微皱着眉动了动身子——虽是驿站里最好的上房,却也远赶不上元清宫里的龙榻舒坦。

    目光落在沈卿随手搭在一旁的大毛衣裳上,岳煜掀了下眉毛,不动声色地扯到手边,漫不经心地端量了两眼便面不改色地铺在了身下。

    “……”眼尾微不可查地抽了抽,沈澜清低垂着眼,故作不见,只含着笑将热水放到脚蹬上,单膝跪在君主脚侧,帮君主除靴。

    水微烫,泡脚却刚刚好。

    薄薄地茧子滑过脚踝,按在脚心上,君主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陛下。”

    “嗯?”

    “您若是嫌炕硬想铺上两层大毛衣裳的话,臣包袱里有……”指尖挠过脚心,强行攥着本能瑟缩躲闪的脚踝,沈澜清继续按压着帝王足底的穴道,不疾不徐地道,“这一件挡了一日风雪,潮乎乎的,铺了也不舒坦。”

    微微眯起眼,岳煜盯了沈澜清须臾,掀起唇角遗憾道:“可惜了得佳人一片心意了。”

    “……”

    真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些乖。

    沈澜清抬眼,看着君主,似笑非笑:“说实在的,臣真不忍心辜负内子心意,然,却也不能看着陛下不舒坦。”

    “不过,内子向来明是非晓大义,想来便是知道她给臣预备的大毛衣裳成了陛下的褥子,也绝不会心生怨尤,只会倍感荣幸。”

    “……”

    面无表情地收回脚,岳煜不见喜怒地道:“看来耿淑人着实合沈卿心意。”

    “陛下赐的,自是最好的。”沈澜清慢条斯理地起身,将包袱里的大毛衣裳尽数找了出来,齐齐整整地铺在了炕上,铺到炕边,沈澜清含笑道,“臣替陛下宽衣,陛下去里边歇着?”

    五指躲在袖子里缓缓拢成了拳,岳煜无波无澜地看着沈澜清:“沈卿,你忘了暖床了。”

    挑起眉,手缓缓落在腰带上,尚未解开卡扣,门外便传来了廉若飞的声音:“九思,驿丞找你。”

    轻笑着放手,推开了房门。

    驿丞找他倒不为别的,只为那两匹马。

    陛下那匹乌骓,放着自己的马厩不进,偏要跟点墨挤同一个。

    怎奈点墨性子拗,自跟了沈澜清也只跟沈义那匹踏云同厩而食过,死活不肯让陛下那匹乌骓进栏。

    驿丞用那上好的草料诱完这个哄那个,险些挨了两蹶子,却也没能摆弄顺了这两匹倔马,只得巴巴儿地来寻沈澜清。

    听驿丞述说完了经过,沈澜清动了动唇,便随着驿丞去了马厩,廉若飞也跟在后边儿去看热闹。

    *

    “啧!和善人养了匹倔马啊,九思,这点墨可真烈!连陛下的乌骓都敢一蹶子踢出来!”

    “点墨原是昆仑山里的马王,能入他眼的也只有沈义那匹踏云。”

    “哈哈,看来这马也讲究个青梅竹马!”

    “踏云本也是昆仑山里的马王,掌门师伯派人追了两个多月才将它和点墨套回来,同甘共苦的情分自不是一般的马能比的。”

    “呵呵!可惜了的那乌骓对你家点墨痴心一片呐!”

    “那就要看乌骓的能耐了,总不能强扭着点墨……呵!不甜。”

    “嘿!你家点墨……得了,我先去睡了,真他妈冷!”

    交谈声由远及近,脚步声停在门前,只听沈卿笑着与廉若飞道了声别。

    “好一个马如其人,观点墨如此行径,便知沈卿心底也是极为排斥朕的。”乍一回房,尚未掸干净肩头上的落雪,便得了君主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叹。

    抬头,看向窝在被子里的吾君,微扬的眼尾染着薄怒,想来是被他怄的不轻。

    睨了一眼乱糟糟堆在炕角的大毛衣裳,沈澜清眼底含着笑拽了一件铺在脚蹬上,侧身坐了上去,含笑道:“臣惶恐,臣不敢。”

    “不敢……”低声咀嚼着,岳煜敛起薄怒,缓缓掀起唇角,漂亮修长的手落在沈澜清耳侧,不咸不淡地道,“也好。”

    温热的指尖在耳后暧昧地摩挲着,缓缓下滑,好整以暇地诱惑着被他禁锢在心底的小兽。

    沈澜清垂眼,掩下了眼底的波澜。

    然,后领内描摹着脊骨盘旋下滑的触觉却更加清晰,直烫进了骨子里,不由绷紧了背脊。

    掌心落在蝴蝶骨上,轻抚,似安抚,更似调情。

    倾身捏着沈澜清的下颌,兀自上抬,深深盯着那含笑的眼,岳煜低声道:“沈卿,莫再试探朕的底限,否则,朕不介意瓜甜不甜。”

    “……”臣一直都知道,与吾君无道理可讲。

    “上来。”

    “陛下,守夜当在这脚蹬上。”

    “……”沉默着挑起眉,岳煜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澜清。

    指尖蹭了蹭鼻尖,沈澜清缓缓解了玉带,除了夹棉袍子,躺倒了君主身侧:“烦陛下暖床,臣甚为惶恐。”

    “可舒坦?”

    “舒坦得紧。”

    “既如此……”缓缓拢紧了手臂,将脸埋在散着清浅梅香的颈间,岳煜低喃,“从今日起,朕依旧每日给沈卿暖床。”

    *

    雪虽停了,西北风却依旧吹着,透骨的冷。

    圣上仁慈,启程前将上房里那些大毛衣裳尽皆赏给了老驿丞。

    老驿丞拉着小孙子连连叩首,感念圣恩。

    “九思……”廉若飞策马与沈澜清并进,同情地看着身上只穿着夹棉袍子的沈澜清,“你又什么地方惹着八爷不悦了?”

    沈澜清松松地持着马缰,漫不经心地道:“何以见得?”

    “嘿!”偷偷瞄了一眼后面的帝王,廉若飞歪着身子低声揶揄,“据我姐说,八爷可是恨不得把你当眼珠子疼的,现在……啧!数九寒天,夹棉袍子啊!”

    嗖然转头盯了廉若飞一眼,沈澜清平静地看着白茫茫的官道,不紧不慢地道:“鹏举,沈某不知你在说什么。”

    “若说我会看错,我姐却是绝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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