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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臣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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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冒雪启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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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卿,朕欲御驾亲征。”

    修长漂亮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抚着他觊觎已久的那方镇纸,帝王端坐在御座上,眯着清冷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调平静无波,似陈述,似征询,更似……

    若不是早听父亲提过此事,吾君这番反应倒更似是闹着别扭的无理取闹。

    他说他想御驾亲征。

    唇角弧度情不自禁地加深,笑意瞬间爬上眼尾。

    捏了下掌心握着的柔荑以作安抚,沈澜清垂着眼,不疾不徐地道:“吾皇英武,必能旗开得胜。”

    银丝炭盆似乎失了效用,谷东明木着一张马脸无声地搓了搓手背,盯着交叠在一起的手不由有些怨念。

    哎呦我的小沈大人嗳!

    想牵媳妇的手什么时候不能牵,偏要在陛下眼吧前儿么?

    您这不是成心给陛下添堵嘛!

    瞧把陛下给……

    陛下您倒也是有个反应,总这么面不改色的,小沈大人怎么知道您被气得肾疼了呐!

    君主不动声色,沈卿浅笑盈然,沈耿氏低眉顺眼,元清宫总管谷东明尽职尽责地两边着着急。

    皇帝没急,眼看便要急死了个太监。

    好在皇后廉氏菩萨转世,素手一抬,将那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太监硬生生给拉回了阳间。

    凝芳宫的人过来相询:“皇后娘娘说自从入了宫便没再见过小沈夫人,着实有些想得慌,娘娘让奴婢问一声小沈大人,小沈大人可急着回去?若是不急,娘娘想请小沈夫人过凝芳宫那边儿说说话儿。”

    “朕尚有事要与沈卿商议,一时半刻出不了宫,耿淑人,你且先随谷东明去皇后那边儿坐坐……”不等沈澜清回话,岳煜当先开了口,清冷的眸子盯着含笑的眼,不紧不慢地道,“待朕与沈卿商议完了,便使人去凝芳宫唤你……”

    “谷东明,好生伺候着。”

    谷东明恭声应诺,沈耿氏低垂着眉眼,福身告退。

    满殿伺候着的宫女内侍俱是人精子,无需谷东明提点,一个个早就习惯了弃了眼睛封了嘴,杵在旁侧佯装木桩子。

    绛紫色的锦袍,映得那莹润的肤色更加诱人。

    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眉梢滑至领间,帝王靠坐在御座上,手肘杵着扶手,拇指支在太阳穴上不紧不慢地揉了两下:“沈卿。”

    “臣在。”

    “沈卿。”

    “臣在。”

    “沈卿。”

    意味不明地呼唤,一声轻过一声。

    沈澜清抬眼看向帝王,眉眼含着温润地笑,耐心应道:“臣在。”

    “……”凝视着温润的眸子沉默了稍许,岳煜缓缓掀起唇角,不见喜怒地问,“沈卿可还记得当日与朕立下的盟誓?”

    沈澜清挑眉:“臣驽钝,请陛下明示。”

    “灵前石榴树下……”一点即止,帝王静静地看着沈卿,绝口不再多说,不动声色地等着他的沈卿做出反应。

    唇角愈发上扬,笑意染上眉梢。

    沈澜清从容自若地看着帝王,但笑不语。

    虽然自听闻帝王欲御驾亲征,心中便有过揣测,然,直至此时猜测才得了确定。

    一经确定,笑意便再也抑制不住。

    从未发现,原来吾君也能如此可爱……

    “呵!”

    一声轻笑划破静寂,沈澜清屈指弹了下锦袍,起身,缓缓登上丹陛。

    广袖轻摇,衣袂轻摆,沈卿踏着丹陛,逐级而近,恍惚了君主的眼,只把绛紫当成了朱红。

    单膝点地,触地有声。

    捉起帝王腿上那只漂亮修长的手,贴在眉心,沈澜清虔诚至极地宣誓:“陛下,忠君之心,从不曾悔。”

    “陛下若要御驾亲征,臣自会追随于鞍前马后。”

    “不离不弃,舍命相陪。”

    绛紫色的身影单膝跪在玄色身影脚边,宣示着忠诚。

    帝王垂眼看着温润恭顺地沈卿,缓缓拢紧手指,满耳却只剩了一声——不离不弃,舍命相陪。

    “沈卿。”

    “臣在。”

    “你如此……”帝王缓缓扬起唇角,绽出一抹绚烂至极的笑,“朕便再也不能放手了。”

    沈澜清轻笑,慢条斯理地起身,举起紧握在一处的手,似笑非笑:“陛下步步谋算,何曾放过手?”

    帝王未置可否,只低笑着将人拽进怀里压在了御座上:“沈卿,你注定是朕的。”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明白。”

    “朕迟早一统这河山,所以,沈卿,安安分分地守着朕,莫再想逃,逃也无用。”

    “呵!”何其自信?

    *

    定安五年,十月二十七,沈耿氏回门。

    定安五年,十月二十八,帝王下诏,决议御驾亲征,离京期间一干政事暂由三大学士署理。

    新婚五日,便要别离。

    得了消息,沈耿氏不悲,不喜,不哭,不闹,只平静地放下书卷,指挥着几个大丫鬟替沈澜清收拾行囊,尽着为□的责任。

    打帘子进来,见着炕间里收拾出来得大包小包,沈澜清不由莞尔:“收拾两套换洗的衣裳便好,睿王生死不明,陛下心急如焚,启程之后定会疾驰赶路,收拾多了也带不了那么些。”

    “并没收拾多少东西,都是些必不可少的……”沈耿氏倒了杯茶捧到沈澜清手里,低垂着眉眼温温婉婉地道,“现下正值寒冬,北边风霜大,南边露水浓,大毛衣裳夹棉袍子总要各自带上几套,夫君若是嫌大毛衣裳累赘,大可在半路上将换下来的舍到善人堂积个来世福份或是当到当铺里换些酒暖身子。”

    态度摆得温顺贤淑,话却不软不硬,可见是耿家出来的姑娘。

    沈澜清内力深厚,实是用不着预备那么些大毛衣裳,然,话在唇边儿打了个转儿,到底没开口辜负佳人一番美意。

    其实,何须父亲那般耳提面命?

    即便他对她注定无情,却又怎会无义?

    且不说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更不说有沈家的声名在那束着,便只看她明礼晓矩、上敬父祖、下爱幼弟的份儿上,他也只会尽力待她好些。

    相濡以沫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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