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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臣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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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千里之行【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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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岳渊睡得像死猪,沈澜清眯着眼假寐。

    莫名感觉到一丝凉意,沈澜清内力入耳,静心倾听,房间内外,除了瑟瑟风声和诸人或轻或浅的呼吸声外只有……

    摸出随珠,沈澜清小心翼翼地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只在岳渊耳垂儿上发现了一只蚊子。

    飞虫扇翅膀的声音,原是这只蚊子精发出来得。

    沈澜清略微松了口气,垫着丝帕捏死了那本不该在冬天出现的蚊子,力度不小心大了点。

    翌日,岳渊耳垂儿上挂了一枚引人遐思的红印子。

    昨天半夜的痛嚎加上这个红印子,虎卉骑的大老爷们儿自以为明了的相视贱笑,首个不招岳渊待见的美人——陈正微笑着扫了下岳渊腰后,状若真挚的关心正在喝洒满红油的豆腐脑的岳渊:“博文这就吃这般刺激的东西……”

    “!”岳渊炸毛,更加不待见那陈正,只想着让沈澜清活埋了他,或者赶紧找船出海,眼不见为净。

    然而,事与愿违,沈澜清一行人来得匆忙,在辽西港寻了好久,只寻到两条肯出海远行的船。

    百来号人,还有几十匹各家主人的爱驹,两条船显然不够,由当地衙门准备又不知要停留到什么时候。

    赶巧儿陈正出手了一部分从匈奴收购来的皮毛等货物,空出来几条船,便十分真诚的邀请:“沈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与陈某同行,只不过陈某船少,可能搭不下全部人马。”

    不管怎么说,陈正的提议正中了沈澜清下怀,去北益州、北荆州本就凶险莫测,他可不想带着些累赘去枉送性命。

    虎卉骑的马是不能撇下的,点墨,踏云更不能留下。

    剔除了半数不够壮实的长随小厮,令他们赶着腾空了的马车和被撇在辽西郡的六十匹骏马回京,沈澜清拉着心存怨念的岳渊带着沈随、沈义以及岳渊的四个贴身内侍登上了陈正的船。

    岳渊自从船起航就开始犯晕,水米怎么进的肚子,就怎么被吐进了海里。

    记忆里,前世的时候岳渊是不晕船的。

    但海上航行两日,岳渊便吐了两日,吐得面色发白,脚步虚浮,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美人状,当真是我见犹怜。

    沈澜清给岳渊把了几次脉,也将随身带的一些小药丸给岳渊吃了几颗,始终不见成效。

    第三日,趁着沈澜清在甲板上悬着竿钓鱼打坐,陈正端着一碗汤药进了岳渊的客舱。

    岳渊躺在床上,病恹恹的,那副惨遭蹂躏后的有气无力状引得陈正喉结微动,目光沉了沉。

    莫名感觉到一抹被冷血动物盯上之后的阴冷感,撩起眼皮子看向门口,看见笑意完美的陈正和他身后那个影子般的黑斗篷,岳渊瞬间变身乍起毛的猫,毫不掩饰地戒备与厌恶:“你来做什么?”

    陈正笑着举了举药碗:“送药。”

    “不劳陈公子费心……”岳渊不耐烦的闭上眼,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请回吧您!”

    “我总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用一碗不知道加了什么料的药汤子尽地主之谊?”岳渊猛地抬头,挑着桃花眼嘲讽陈正,“陈公子倒是大方……滚吧,爷用不着你管!”

    “呵!只要我想管。”没人可以拒绝。

    明明是很温和的语气,岳渊却诡异地听出了几分危险,眯起桃花眼,不甘示弱地瞪视着越来越近的陈正。

    陈正笑意更浓,站到床边,俯视着岳渊,温柔的问:“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岳渊瞪着陈正不说话——谁知道有没有毒,喝的是傻子。

    陈正笑了笑,俯身,快速捏住岳渊的鼻子,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一股脑灌进了岳渊嘴里。

    药刚熬好没多久,被猛地灌进嘴里,烫得岳渊舌头发木,眼圈泛红。

    岳渊嘴角挂着药汁、怒目炸毛的模样陈正心里喜欢的紧,收手时指尖十分自然地抹过岳渊的唇角放进自己嘴里尝了尝:“温度正好,喝过药就该去晒太阳了……妆。”

    岳渊对着陈正怒目而视,企图用目光将陈正凌迟。

    面色苍白的黑斗篷少年妆从陈正身后闪身而出,面无表情地抓住了岳渊的腰带。

    *

    “砰!”收功结束打坐,沈澜清回头,正好看见妆面无表情的将岳渊丢到了甲板上,随后陈正笑眯眯伸脚窝了窝对着他喷火的岳渊,看似十分好心地帮岳渊翻了个个:“我带岳公子来晒晒太阳。”说完,陈正笑着席地坐到沈澜清身侧,侧头温柔地呵责岳渊,“晕船的时候不能闷在船舱里,应该到甲板上吹吹风晒晒太阳。”

    “用里(你)雅(假)好sin(心)!”

    “又不乖了哦?”

    “……”

    “……”他只不过出来透口气的功夫,岳渊与这莫测的陈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澜清掏出帕子帮岳渊擦了擦脸颊和耳后脖颈上的褐色药汁,目光泛冷,“博文,到底怎么回事,你舌头怎么了。”

    岳渊怨念地瞪了陈正一眼,对着沈澜清伸了伸舌头:“烫的。”

    “陈公子?”沈澜清敛起笑意,天生笑唇翘起的微小弧度,神情似笑非笑。

    陈正笑容不变:“看他晕船晕的厉害,心里过意不去给他送了碗药,他怕药苦耍小孩子脾气不肯喝,便帮了他一把。”

    也就是说岳渊被陈正强行灌了碗药?沈澜清略微皱了下眉:“劳陈公子费心,不好再劳烦陈公子,不如将方子给沈某,沈某让随从熬给博文喝。”

    “沈公子不必客气,至于方子,不如先看看效果再说……”陈正笑着指向海面,“鱼上钩了。”

    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海风日光起了作用,岳渊的晕船状态缓解不少,忍着嘴里的疼喝了两大碗鱼汤。

    后来,沈澜清给岳渊把脉,又仔细研究了下帕子上的药汁,以他跟蔺希贤比起来只能算半吊子的水准并没发现什么问题。

    第二日,陈正再给岳渊送药的时候,岳渊便别扭着喝了,随后在甲板上晒太阳时,对陈正的态度也略微和善了些。

    每日一碗药的贿赂下,大家相处日渐融洽。

    隔了几日,岳渊、陈正和沈澜清在甲板上悬着竿闲聊,岳渊突然捉住陈正腰间的玉佩:“这块玉……九思,眼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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