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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臣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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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千里之行【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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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叮咛,万嘱咐,却仍觉得不够。

    沈铄皱眉看着沈澜清,不容拒绝的吩咐:“带上沈随。”

    “父亲……”沈澜清想要拒绝,终是败在了沈铄那蕴满担忧的目光里,“是。”

    “到了北益州,北荆州,要格外当心……”

    “是。”

    “岳渊虽然可信,却不可尽信,毕竟他是云王嫡长子,谁也不摸准他们父子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

    “是。”

    “这件金丝软甲到时贴身穿着,归来之前切不可离身。”

    “是。”

    “不求功,不求业,为父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来。”

    “父亲尽管放心,儿子定不会有任何意外。”沈澜清温言安慰,言语笃定。

    *

    定安五年,二月初五。

    沈澜清、岳渊与此次将同行的三个虎卉骑什长一同陛辞。

    岳煜的目光始终落在沈澜清身上,昨夜那梦做得莫名,实在不太吉利。

    然而,想到沈澜清的身手,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委实有些可笑。

    说了几句套话,额外赐过践行酒,便让人跪了安,前往元清宫正殿上朝。

    皇城外,浩浩荡荡,百来号人护着五辆马车缓缓前行。

    三十披着轻甲的虎卉骑,一白一紫两个华服公子哥,其余的俱是长随小厮。

    暗地里虽跟着六个影侍,但明面上沈澜清的随从只有沈随沈义两个,沈澜清目光扫过个别文弱的长随,心中虽不喜,却也没急着动声色。

    京城靠北,北益州、北荆州在大岳极南,长江北岸。

    靖王府设在庐江郡,云王府设在巴郡。

    车队出了京城,沈澜清与岳渊商议:“世子,咱们先去巴郡还是先去庐江郡?”

    岳渊骑在马上依旧不忘摇扇子扮风流:“自然是庐江郡近些。”

    看来这岳渊是真心不想回云王府啊!沈澜清莞尔:“那咱们走水路还是走陆路?”

    “乘风破浪岂不快哉?而且……”桃花眼瞬间飞扬,岳渊两眼放光,“咱们在北扬州下船,还能顺带看看扬州美人!”

    “……”看这意思是想走海路?沈澜清似笑非笑的看着岳渊,揶揄,“世子,这数九寒冬的,您真认为乘风破浪畅快?”

    “九思,为了美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

    *

    既然决定走海路,权衡了一下,沈澜清便指挥着车队调了头,改往东边走,打算从辽西郡入海。

    京师至辽西郡,近六百里。

    幸亏车队里的马俱是良驹,紧赶慢赶,至天擦黑的时候一行人总算抵达辽西郡驿站。

    驿站不大,半旧不新,只有一个驿丞。

    驿丞胡六,四十有余,稀稀疏疏两撇胡子,眼角一颗黄豆粒大的黑痣。

    听见门前动静,胡六在里边尖声嚷嚷:“今日这驿站已经被广陵郡的陈公子包了。”

    门外,沈澜清弯起了嘴角:“我怎么不知道这驿站何时改做客栈了。”虽说朝廷不禁止驿丞将空闲房间租给来往行人商贾赚外快,但那也是有前提的。

    驿站驿站,最先要保证官员的需求。

    胡六一听,暗道不妙,忙不迭趿拉着鞋往外跑,见了门外的阵仗,嘴里顿时跟嚼了好几根黄连似的:“下官胡六给几位大人请安。”

    骑马骑了一天,大腿里子被磨得火辣辣的,岳渊没好气地冷斥:“哪儿那么些废话,还不带爷去上房!”

    胡六心说,乖乖,这位爷漂亮的跟大姑娘似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得罪不得得罪不得!转念又一想,这位爷不好得罪,里面那陈公子也不是好惹的啊!何况他已经收了陈公子一百两银子了……

    银子……

    银子……

    好生为难啊!

    胡六眼神飘来飘去,飘到沈澜清脸上时,心中一喜,忙不迭皱巴着脸,苦兮兮地跟沈澜清说:“这位大人,下官也不知道您们要过来投宿,便将驿站包给过路的商贾了,您看……”

    沈澜清挑眉,笑如春风:“胡驿丞,你是想让我们去住客栈?”

    胡六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沈澜清轻笑:“呵!那么是不是客栈你找,伙食费住宿费用你出?”

    “呃……”胡六看了一眼这密密麻麻的百十号人,百多匹马,头皮发麻,他也得出的起呦!

    “九思,你跟他废话作甚?”岳渊巴拉开胡六,当先进了驿站,“爷不管你把驿站租给了谁,赶紧请走!”

    “博文,你又暴躁了。”沈澜清状若无奈的摇摇头,跟着进了客栈。

    “……”岳渊抑郁的翻了个白眼,“九思,你能不能别跟爷摆那副老妈子德行!”

    沈澜清似笑非笑:“老妈子?”

    “……”岳渊无语,默默地扭开了头,小时候他为什么要推这家伙一下啊!

    “呵!”一声轻笑,暗哑低沉。

    面冠如玉的青年,顶白玉冠,束白玉带,踏着茶白缎子面的厚底靴子,穿着垂感上佳的茶白色阔袖交领锦袍,站在驿站二楼的回廊上,倜傥风流。裹着黑斗篷的人沉默地守在他身后,低着头,只露出了苍白的尖下颌。

    青年于楼上俯视着沈澜清和岳渊,笑容完美,目光温和中暗含着侵略,从沈澜清脸上扫过,停在岳渊脸上。

    这种目光与奇葩师父比起来,差得远了,沈澜清神情不变,依旧温温润润地笑。

    岳渊却如炸了毛的猫,瞬间冷了脸色,不善地盯着二楼的男人:“胡驿丞,这不相干的人怎么还在驿站里?”

    “爷,这……陈公子已经付过钱了……”

    “怎么着?你是嫌爷没赏你银子?”

    大冬天的,胡六脑门上硬是被挤兑出了一脑门子汗。

    二楼的青年饶有兴趣的看着岳渊啧了两声:“挺美的美人儿,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副脾性?胡驿丞也不过是想赚两个银子贴补家用,你何苦断人家财路?”

    “美你妈个头!”岳渊跳脚,“九思,挖了他那对招子!”

    二楼的青年目光微闪,笑容依旧完美。

    默默守在他身后、裹在黑斗篷里的人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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