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然暗下,坐在马车内,凌温婉一再朝对面的男子道着歉,“别与我置气了,我真的并非故意去你店里闹的。”
男子转首看向马车窗外,无关紧要地道:“我并未与你置气。”
“可打从咱们刚刚见面起,你就板着张脸啊!”望着对面那个专程从帝都来悦来绣庄看丝绢的男子,凌温婉哀怨万分。
见男子不回话,凌温婉又继续讨好道:“我已命人赶制你想要的刺绣图案,明日我便拿给你,你要是觉得可以用,那我便让我爹多派些人赶制。”
男子忽然莫名其妙地开口道:“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凌温婉顿时有些反应不及,好一会儿才道:“应是有十几日了吧!”
“看来是时候了。”
“什么?”凌温婉有些措手不及。
马车内传过男子冷冷清清的话语,“我曾说过,若你的表现让我满意,我便让你在我身边多待些时日。但可惜的是,你的表现欠佳。所以,不用再浪费你我的时间了,凌大小姐。”
这位名叫凌温婉的女子,是与他有过生意往来的凌大志的掌上明珠。见她很主动地粘上来,他反正那时也无相携在侧的女伴,便答应了她的求好。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位凌大小姐似乎真的被娇宠惯了,冲动起来的时候什么都不顾忌。他从来喜欢听话安分的女子。
凌温婉错愕,“你说什么?我着急地跑到你身边,还为你连夜赶制刺绣丝绢,可你竟说分手?”
“不然呢?”冷冷嗤笑。
凌温婉撕裂了伪装的面具,露出毫无教养的面孔,“你果然和传言的没分毫差别。”
“纠缠不休的女子素来不是我所待见的。”男子好看的眉尖皱起,显然已不耐烦。
“颂歆莲!”凌温婉大声嚷道,“你这算什么!”她猛然握过颂歆莲的手,胡乱喊着,“颂歆莲,你给我说清楚!”
凌温婉的行为完全出乎了颂歆莲的意料,他不着痕迹地甩掉她的手,正声呵斥,“凌温婉!”
话才说完,他的耳边便陡然传过一声大叫,“啊,车夫,小心!小心!前面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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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凌温婉看着不远处的小孩,一脸不敢置信。她方才明明见着马车硬生生撞上那个小孩的?怎么他还能安然无恙?而且竟还退后了好远?这到底怎么回事?她看向马车夫,发现车夫也是一脸不敢置信。他揉揉眼睛,证实自己并未眼花。而后,车夫很抱歉地转头朝颂歆莲道:“对不起,少主,我……”他原本在认真驾车,但刚刚却被凌温婉在车内的大喊大闹给分了神,因此才导致了他方才的失职。
颂歆莲并未理会车夫,直接跃出马车横栏,朝“受伤小孩”走去。
“没事吧?”上下检查过小男孩,颂歆莲开口问道。声音不冷不热,带着雷打不动的疏漠关心。他睇着小男孩。看模样,他大约是六七岁光景。许是被吓着了,现下他只是纹丝不动地站着。
好半晌,小男孩忽然笑开,双眸熠熠生辉,“叔叔,小刀好像扭伤脚了……”
尾随而来的凌温婉比划了下他与马车的距离,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方才怎会跑出那么远?”
小孩的下巴圆润白皙,弯着一个很柔软很纯良的弧度。他理所当然地笑开,“姨姨,小刀当然是被你们的车子撞出去的啦!”他瘸着腿比划了下,拉长着音强调,“方才小刀可是被撞出了这——么——远的哦!姨姨不信么?那小刀叫方才的路人当证人!”
凌温婉赶忙拉过小刀,急道:“好好好,姨姨信。”这孩子当她是白痴啊?若真是被撞那么远,他哪里还有那个命在这里笑逐颜开!莫非是为了骗银两?不过看穿着,似乎也是个有教养的孩子啊!
凌温婉盯着小刀猛瞧。她还真当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可是比那些贵族子弟的公子哥们水灵了好多呢!
小刀却只是眉眼弯弯地瞅着颂歆莲,“叔叔,小刀的腿很痛。”他转而就开始嘟嘴,泫然欲泣。
一翻开裤腿,果然刮破了一层皮。
“小刀可是从来不撒谎的呢!”小刀自顾自放下裤腿,很好孩子地强调。
“我送他去看大夫。”颂歆莲揽过小刀,对一旁的凌温婉道,“我们就此别过,往后便不需要往来了。”
她哪有那么好打发。凌温婉一把扯住颂歆莲的衣袖,“我也随你们去!”
颂歆莲皱眉,愠怒,“放手!”
“他受伤,与我也有关系!”她凌温婉赖定这个男人了。
二人之间的剑拔弩张,隐隐有种硝烟弥漫战火即可点燃的感觉。
很无害地瞅了凌温婉少顷后,小刀忽然伸手指指马路,“姨姨,能帮小刀一个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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